宁嘉在电话里好半天没说话。
莫雨晴又说:“其实,我觉得景言这么做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又不是养不孩子才要把抚养权给你的,咱们现实点说,还不是想要和你再续前缘,才同意的吗?不然,他怎么会答应呢?你说说你,不但没给他机会,又和别人好上了,他能干吗?当然是要回抚养权了呀!”
宁嘉说:“可他之前也没说过,我再找的话就要回抚养权!”
“可你觉得你要找了的话,他会给你抚养权吗?”莫雨晴恨铁不成钢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云寒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可能的人,一转眼就和人家好上了呢?嘉嘉,你不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吧?”
宁嘉听了莫雨晴的话烦躁的很,“没有没有。干什么呀你们,我和云寒在一怎么了?就要这么逼我吗?做选择?惹急了我,都给我滚,老娘一个都不选!”
“你别急啊!”莫雨晴劝道:“我猜景言他这就是气话,你别当真。我回头等他好一好的,我再劝劝他。”
“不用劝,他既然跟你说了,那就是下定主意了。”宁嘉冷笑,“我还就不怕了,大不了就打官司,谁怕谁啊!”
“能和平解决,就不要往大了搞好不?让宁姨跟着你着急上火的。”莫雨晴说:“我跟你说,也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别到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他跟你说的意思不也是想让你告诉我吗?想让我知难而退,没门!”宁嘉愤怒的说。
莫雨晴被这两口子弄的也筋疲力竭了,忙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弄出人命来就行啊。你们这关系,比小孩子翻脸都快,不敢惹不敢惹。”
挂了电话,宁嘉在外面冷静了一下,又考虑了一下对策,之后才上的楼。
“怎么送个人,送到天边去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宁姨揶揄她说。
宁嘉哦了一声,回了房间。她一边换衣服,一边在想,如果纪景言真的跟自己说要抚养权的事,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对簿公堂吗?这是最后一招的下下策了。她觉得,还是先去探探他的口风比较好。
小哥俩在床上围着纪景言玩。他生病既没打喷嚏,也没咳嗽,也就让孩子靠近了。宁嘉走进来,对他们说:“要洗澡刷牙咯。”
“爸爸生病还没好,今天嘉姨给你们洗。好不好?”宁嘉笑着问。
两个孩子一听,忙回到:“不好!我们要爸爸给洗!”四岁的小孩子已经知道男女有别了,自然是不好意思让嘉姨给洗澡的,因为不熟。
宁嘉情绪失落,又问了一遍,“嘉姨给洗澡真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爸爸可以!”小哥俩去推纪景言,嘴上不住的说:“爸爸,你来给我们洗澡啊。”
纪景言虽然打了针不发烧了,可身体还是很虚弱,但面对孩子的要求,还是咬牙来了,对他们说:“去浴室等爸爸吧。”
“你能行吗?不然今天不给洗了,也没关系的,你别逞强。”宁嘉问。
“没事,洗个澡,还能怎么样啊?”纪景言慢悠悠的去了洗手间。
两个孩子玩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上床又疯闹了一会儿,才熟熟的睡去。
晚上纪景言还没吃药,他披着个毛毯出来去了厨房。宁嘉正拿着药和水杯去他房间呢。
“你怎么出来了?”
“我以为你们都睡了,出来找药吃。”纪景言坐到岛台前,接过宁嘉手里的药,扔进了嘴里。
宁嘉看他吃完,说:“那你进去睡吧,明早我们再去打针。”
“白天睡多了,现在不困。”纪景言手杵着头,也不看她,说:“你累一天了,你睡去吧。”
“其实,我也不困。”宁嘉坐上了高脚凳,“那我们聊聊天吧。”
“聊什么?咱俩现在还有聊的了吗?”纪景言瞥了她一眼,说。
宁嘉手里把玩着药盒,低声说:“景言,我们做不了夫妻,难道就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吗?”
“你知道,我心里一直都爱着你,我和你做什么朋友?爱人爱人,那就是夫妻。”纪景言看她,说:“你也别跟我绕圈子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那个,雨晴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宁嘉慢慢的说出口,“她和我说你要收回抚养权的事……”
纪景言嗤笑道:“这小雨晴,嘴上和我保证不和你说,转头就什么都告诉你了。这才过多长时间?好歹也等明天的呀。”
“你也别怪她,她也是好心。”宁嘉把手里的药盒弄的发出响声,沉吟片刻问:“如果我跟云寒在一,你真的要收回抚养权吗?”
“那不然呢?你成了云夫人,我还巴巴的把孩子送给你,不知道的以为是我养不孩子了呢!”纪景言说:“再说了,我儿子姓纪,要让他们管姓云的叫爸爸吗?你们喜欢孩子,完全可以生属于你们俩的孩子!”
宁嘉手撑着额头,不解的说:“景言,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你为什么还要钻牛角尖呢?即使没有云寒,以后出来张三李四,让我心动的人,我都不能和他们在一呗?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给你抚养权的原因你不知道吗?如果你还对我和孩子有感情的话,那你就和云寒分手,以后你们当朋友,我没意见。”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宁嘉有些来气,“按照你说的,我接受你,孩子归我,我们一家四口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要是不接受你,那你就带着孩子离开我,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吧,但不用老死不相往来,你可以随时来蓉城看孩子!”纪景言说:“你是孩子的妈,有看孩子的权利。”
宁嘉气的牙根直痒痒,“纪景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拿孩子来要挟我,算什么真本事!”
“我没说我有真本事呀,都是背地里的小动作。”纪景言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可这又能怎么样?我在乎的是结果,谁管你过程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