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稍一怔愣,“离婚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
莫雨晴说:“五月份离的。我跟你说啊,他俩的离婚之路真是坎坷曲折,不过好在在景言的坚持下办了手续。景言说了,他不想在以后遇到你的时候,不是单身!”
宁嘉垂下眼帘,没说话。
“云寒,他不是你老公吧?”莫雨晴揭穿她笑着问,“看你俩那神态就不像两口子。也不叫宁姨妈,一看就是冒牌货。”
“我也没想骗你们啊!”宁嘉翻了个白眼,“昨天在医院你也看到了,纪景言跟个疯狗似得一个劲的问我云寒是不是我后找的男人,我气不过,就说了是,这个白痴,我都要气死了!”
“他那不是在乎吗?”莫雨晴给纪景言继续说好话,“我说了你可能会不信,这三年,纪景言他可是一直都给你守身如玉,和丛汐月没有,离了后也没有其他女人!”
“所以他就想让我给他也守身如玉?所以才那么大的反应,是不是?”宁嘉好笑的问。
莫雨晴诶呀了一声,“你别这么说他嘛,他这也是想有一天跟你和好。”她困惑的问:“怎么?你没有这个想法?”
宁嘉平躺,双手枕到头下,实话实说:“没有!”
“是因为他父母?”莫雨晴说:“你们俩的事,景言确实也有责任,但更多是他父母在间捣鬼,如果他父母不干涉了,你会不会跟他和好?毕竟还有孩子呢。”
宁嘉斩钉截铁的说:“他父母固然是原因的一部分,但更大的原因,是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儿女情长,只想把自己的工作努力做好,它是我的事业,是我成长的基石。”
她转头看了一眼莫雨晴,真情实感的说:“经过了这些事,走出来看到了广阔天地,我不想再一成不变。景言是优秀的,高高在上,我努力往上爬也够不到他的顶端,与他比肩而立。这些我再清楚不过,从前的一切就当是黄粱一梦吧,以后的我要让自己的变得也很优秀,不为别的,就为能让妈妈和儿子过上好日子!”
“景言怎么会把孩子的抚养权给你呢?”莫雨晴也平躺着了,轻声道:“你们再相遇,他不会再让你跑掉了!嘉嘉,我知道你经历过磨难后,思想变了,不再想依附他人了,这些都是好事,可别伤害到孩子,你争抚养权,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按你现在的条件,法院不会把抚养权给你的。孩子从小你就不在身边,你都不知道,俩孩子跟着妹妹第一次叫我妈妈的时候,我这个心啊,难受的都碎了……你也别说我拿孩子对你道德绑架,过日子过的是什么?还不是孩子嘛……你敢说你对景言没感情了吗?如果你现在说没有了,我不会再劝你的!”
宁嘉半晌没说话,只默默的抬手抹眼角,眼睛落在熟睡的孩子们身上,心里一遍遍的在说对不儿子。
“过了三年,感情早就没有了!”宁嘉蓦地开口道,“他是上层人,我高攀不上,即使他对我有感情,我也不会回应,不可能会在一的。”
“你真的这么想的?”莫雨晴诧异的问,“嘉嘉,现在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跟我说句实话别骗我!”
“雨晴,我没有骗你,我对景言真的死心了,没有感情了。”宁嘉恍惚的说:“我们俩,本就是一场闹剧,是我痴心妄想,自己遭了报应,又苦了孩子。我不能在一个地方栽两回跟头!”
莫雨晴有点气急的说:“你也别说自己痴心妄想,错最先在纪景言,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们,这两条小生命,谁又会和他纠缠这么多年呢?你也是受害者,不应该把错全都归到你身上!”
她烦躁的摆摆手说:“没感情了也好,就他父母那块,也不是个好解决的问题,他们思想固化,门第观念之深,怎么都不会同意你们再在一的,这好不容易出了火坑,就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至于孩子抚养权的事,先看看再说吧,看还有其他的好办法没有。你现在连个房子也没有,让他们跟你和宁姨挤宿舍啊?平时在一堆大妈女佣间来回穿梭啊?这对孩子都不是好的影响。还有,孩子上学的问题,户口问题,一桩桩,一件件,现在看你都不适合带孩子。你上班忙,宁姨都要有人照顾呢,还怎么照顾孩子?不是不想把孩子给你,是现在你的条件真的很艰苦,孩子跟了你,你累,孩子遭罪,两头都不得好。”
“那我的儿子就不能在我身边了?那么多单亲妈妈呢,不都自己带孩子,苦点累点我都不怕,我不想再和孩子们分开了!”宁嘉捂脸呜呜的哭了出来,“雨晴,你没和孩子们分开过,你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真的就感觉能想死!”
“你别哭啊,吵醒孩子们!”莫雨晴压低声音说,拽了纸巾给她,“我的意思是,孩子跟着景言,生活和学习都能享受到最好的条件。咱们为了什么呀?还不是让孩子能有最好的,景言是他们亲爹,还能害了孩子啊?我想说,争抚养权的事,你别急,先放一放,等你再成长成长的,事业再上一个台阶,能给孩子也不错的条件后,才和他去谈抚养权,说不定就有转机呢。你说你现在,比一穷二白强不了多少,争什么呀!”
“那我不是看到孩子心急嘛!想和他们快点亲密来!”宁嘉边擦眼泪边说,“你一点都不体谅我,就跟纪景言一伙的!”
“喂!天地良心,我是向着你的好不好?”莫雨晴又给了她纸巾说:“我是就事论事,很理智的在帮你分析事情。你现在当局者迷,如同个瞎子一般。”
宁嘉把皱巴巴的纸扔在她脸上,嗔怪的问:“那等你们回去,我想孩子了怎么办?想带他们去动物园玩怎么办?想给他们买好吃的怎么办?山高水长,怎么办啊?”
“是呀,怎么办啊?”莫雨晴摊手,“你问我啊?我也不知道啊!”
宁嘉气的擤鼻涕,忽地坐来,哭唧唧的说:“你看啊,我还是看不到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