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晴天。
莫雨晴和顾邵霆早上醒来,就看着对方笑。
“早呀,顾太太。”顾邵霆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你也早呀,顾先生。”莫雨晴抿着嘴甜甜的笑。
俩人在床上腻歪了一小会儿,床洗漱,吃早餐。之后,出发去了民政局。来的比较早,前面排了有五对新人。
莫雨晴和顾邵霆统一穿了白衬衫——好在莫雨晴之前买了一件孕妇穿的衬衫,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结婚登记这边排着队,那边离婚的,也排着队。莫雨晴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朝那边扬了扬下巴,小声的说:“离婚的人也不少呢。”
顾邵霆看了一眼,不屑的说:“现在人都不在乎感情了,吵几句就会离婚,不稀奇了。”
“那以后我们会不会离婚啊?你烂桃花那么多,应酬那么多,迷惑眼的也那么多,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蹦出个狐狸精出来,把你给勾走。”莫雨晴撇着嘴的说。
顾邵霆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一本正经且严肃的说:“晴宝,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永远不会离婚!我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你老公我在商海身经百战,早已经百毒不侵了!”
“切!”莫雨晴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的嗤道。她本来想说简依然的,可今天这好日子,她可不想扫兴。
顾邵霆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情深意切的说:“相信老公好不好?不念过去,不畏将来,不负余生,好不好?”
“好,相信你!”莫雨晴和他亲吻道。
很快到了他们,填表,照相,按手印,一道道工序顺利走下来,最后钢印一按,登记成功。
俩人慢慢的朝外走,低头看着结婚证,脸上都露着傻笑。
“你好严肃哦,怎么都不笑一笑呢?”莫雨晴看了他的一眼,又把目光落回到结婚证上。
顾邵霆看着照片里自己紧绷的脸,不好意思的一笑,说:“我这是紧张的啊,宝贝儿,你都没注意到,我的手一直是握着拳头,真的是紧张又兴奋。”
“我也是,签字的时候,手都有点抖了。”莫雨晴鄙视的说,“你看咱俩这点出息!”
“还不是因为和你登记,我这历尽千辛万苦,你成了我老婆,我能不激动嘛!”顾邵霆高兴的说:“得请他们吃饭,让他们知道这个好消息!”
“打电话通知就好了,年前大家都挺忙的,过年见面的时候再说也不迟。”莫雨晴看着街对面的饭店,说:“咱俩就简单的吃一顿,先庆祝一下吧。”
午,顾邵霆特赦莫雨晴可以吃一顿麻辣重庆老火锅,吃的她大汗淋漓,畅快无比。
“老公,等我生完宝宝,咱俩还来吃好不好?”莫雨晴擦着红油嘴巴,问他。
顾邵霆无奈的笑着说:“你这顿刚吃完,就想着下顿呢?不可以了,你不是要喂母乳吗?这些东西都不可以碰了,只有等孩子戒了奶后才可以吃。”
“对哦!”莫雨晴说:“那不可以吃了,不可以吃了。”她看着还咕咕翻滚的红油锅底,不禁招手冲服务员喊道:“再给我来两盘小羔羊,一份蔬菜拼盘!谢谢!”
“你确定你还能吃的下去?”顾邵霆说:“别撑坏了,宝宝跟着遭罪。”
“没事,我还没饱呢。”莫雨晴拿筷子,又下到锅里夹菜吃。
宁嘉已经一整天都没怎么搭理纪景言了,刚接完莫雨晴打来的电话,知道她和顾邵霆登记,惊诧过后,又羡慕不已,说了祝福的话后,借口孩子醒了,挂断了电话。
阳台上的纪景言也接到了顾邵霆的电话,他敷衍的祝福几句后,迫不及待的问他:“对了,你们昨天回来,出什么事了?宁嘉回来后,就不怎么理我,一直到现在。”
“她没跟你说?”顾邵霆迟疑片刻,对他说:“我们吃饭的时候,碰到你母亲和丛汐月了。你母亲找她聊了聊,没说什么好听的。”
“什么?怎么这么巧呢?”纪景言说:“行,我知道了。”
顾邵霆在电话里说:“有些事该解决就趁早解决,省的夜长梦多。”
纪景言挂断电话,想回屋里去哄宁嘉,可却心思一动,给纪静香打了过去。
腊月二十六,天气,阴,又要下雪了。
宁嘉早上喂完孩子,下楼去吃早餐。正吃着,纪静香来了,给孩子买来了不少的东西。
“姐,你吃早饭了吗?”宁嘉说:“过来一吃点吧。”
纪静香说:“还真没吃,那就蹭一顿。”
保姆给盛了一碗小米粥,拿了几个包子。
“姐,你都安顿好了吗?”宁嘉问。
纪静香说:“差不多了,过完年就去公司上班了。”
宁嘉点点头。
“最近和景言还好吧?过年他在哪过啊?”
“就还是老样子。”宁嘉低头喝粥说:“他没说过年在这过,那就是回老宅去呗。”
纪静香也没拐弯抹角,“我听说了,那天我妈和你说了些不好听的,你别往心里去啊。我妈那人骄横惯了,对谁都是那个样子。日子还是你和景言过,你俩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我算什么呀?没名没分的。”宁嘉放下了勺子,自嘲的说。
纪静香笑笑,开导她说:“别说气话了,不看景言,你不也得看孩子吗?过日子,那不就是过的孩子嘛!”
说到孩子,宁嘉一下想到了顾邵霆的话,她问:“姐,如果我和景言分手了,孩子是不是不会给我?你父母会把孩子抢走的吧?”
“你怎么会这么问?”纪静香不明就里,“你要和景言分手?”
宁嘉小声的说:“你们有钱人不都是重男轻女的吗?孩子肯定不会让我带走的是吗?”
“嘉嘉,你如果真和景言分手了,那你们俩的孩子,自己商量怎么办,与外人无关。”
无关吗?宁嘉心里想,如果你父母非要孩子,怎么都会给抢去的!她没有说,不想去争辩,更不想去证实。
宁姨家的小店,此时还没到午饭口,店里寥寥几人。
门上传来铃铛声——有客人进来了。吧台里的宁姨正低头算账,闻声抬头,笑着刚要说欢迎光临,笑硬生生的僵在脸上,慢慢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