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元太子赶往道院的时候,宁凡和凶目菩萨的较量也进入了一个僵持阶段。
双方达成了一个平衡,看似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只要光符在转动,宁凡就是胜利者,因为有源源不断的戾气被引来。
宁凡的神识已经能够覆盖这个界的全境,不过他没有兴趣去仔细探查,所以竟没有发现天元太子的事情。
说来也是天元太子的突变没有引发太大的天地波动,所以未曾引宁凡的注意。
这算是宁凡的一个疏忽,不过他不是故意的,他现在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对阴阳共振术的领悟上,没有闲情去顾及其它的东西。
再者说,这个界除了禁山之外,还有什么能够吸引他吗?
答案是没有。
所以,宁凡没注意到天元太子的情况是很正常的。
然而,宁凡疏忽了,有个人却没有疏忽,正是道院的天道人。
这日,他正在炼化戾气的时候,忽然心头一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祥的事情,忍不住皱眉头。
“有点不对劲,道院似乎要出事,是怎么回事?”
天道人有些纳闷。
如果说他不在了,有人要对道院不利还情有可原。
但是他不光健在,实力还要以前强大得多,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敢打道院的主意呢。
天道人有些想不通,但修炼到了他这个层次,多少有一点通玄的神通。
尤其是对所关心的人或事,会或多或少地产生一些心灵感应。
这是无法用实力解释的东西,但他对此深信不疑。
现在禁山这边没什么大事,有宁凡那个家伙在,安全方面应该也没有问题,所以天道人心里生出去意,他要回道院去看一看,以免后悔莫及。
但问题是宁凡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他也不敢在禁山里面太过深入。
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在禁山里面乱闯还是十分危险,没必要冒那个险。
天道人左思右想,最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找到金儿,向金儿说明来意。
他心里清楚,别看她是个女人,但从一开始她就给了他深不可测的印象。
那时宁凡还未功成,但她不一样,她的来头太神秘。
“你的意思是担心道院遭人暗算?”
金儿笑了笑,随即一道神识扫出去,以她的能力,就算宁凡现在有了阴阳共振之术,在神识上也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除非宁凡解除封印恢复原来的实力,再加上阴阳共振术还差不多。
天道人感受到一股令他如沐春风的波动,非常轻柔,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所以他也就没在意。
他哪里想到就在这一瞬间,金儿的神识已经跨越数十万里的距离,直接到达了他的道院。
不仅如此,金儿的神识以道院为心,向四周扩散,寻找潜在的危险人物。
她这么一找,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目标,正是成为天元神主的天元太子。
咦?
金儿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因为她觉得这个家伙的气息有点熟悉,虽然表面上和天元神殿的猥琐老道很像,但显然不是同一个人。
饶是金儿拥有如此强大的神识,也是辨认了好半晌才确定他是天元太子,这让她更加惊讶。
不能否认,女人对于美好的事情印象深刻。
天元太子算是男人的极品,生得英俊潇洒,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种耀眼的存在,令人过目不忘。
她无论如何也没法将这个矮挫丑陋的人和天元太子划上等号。
但金儿毕竟不是普通人,她是一位超级强者,很快就压住心头可笑的疑问,再次仔细探查。
没想到这一次竟引了天元太子的警觉,他感觉到有人在探查他,这下可把他惊得不轻。
在破灭功法小成之后,天元太子的神魂能力也得到极大的提升,已经能够做到神识外放,甚至连感觉到之前无法感知的一些隐晦力量。
这和破灭之力有关,让他的六识空前强大,而刚才金儿有些失神,没有刻意掩饰,以至于让他有所觉察。
“谁?”天元太子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看向四周。
在他的认识范围,这个胆敢用神识探查他的人不会超过百里距离。
他哪里知道是一个超级强者,在数万里之外用神识探查他。
如果知道的话,估计能把他吓尿,因为他目前还无法理解那样的强者究竟有多强大。
有句话叫贫穷限制了想象,他现在是实力限制了想象。
金儿听到他的喝问,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不过她当然不会在意。
因为在她眼里,即使现在的天元太子有了不小的提升,但依然只是一个强大的蝼蚁罢了。
蝼蚁永远是蝼蚁,她轻轻一拈就能将他拈死。
不过金儿也看出来了,天元太子这次变化极大,实力提升得也非常厉害,是之前的百倍千倍不止,可以说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这还是有些奇怪的。
如果不是因为宁凡的原因,她也不会如此在意天元太子的变化,现在她理所当然要知道其背后的原因。
有那么一个刹那,金儿想把他拘过来问个清楚,不过随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和宁凡来到这个界后,她给自己立了一个规矩,就是不介入他的任何事情,除非他到了生死关头,实力回天无力。
现在天元太子这件事情,她可以轻易解决,但解决了之后呢?
金儿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想了想道:“行,你放心的走吧,这里我会照顾好。”
她没有给天道人透露天元太子突变,同时也答应了天道人的请求。
天道人深深看了她眼,朝她深深揖了揖:“姑娘乃深不可测之天人,请费心守护好这里,相信小宁先生一定能有所成就。”
金儿菀尔一笑:“多谢费心,我也有个预感,你此去可能会有凶险,要多加注意。”
“……”天道人听了表情微微一僵。
在他心里金儿的地位比宁凡还要高,由她说出来的话不会无的放矢,但是他又不敢追问。
他只得再次揖了揖,而后带着沉默寡言的大弟子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