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的腿我自己治,那些所谓专家,没有什么好法子的,他们肯定会把我的腿弄断然后重新接骨,我可不要遭这样的罪。”林茵穿越前患过重病,所以心里深处很是惧怕医
生。
真要是贺勋硬要带她去看医生,这腿她不治也罢。
给专家的电话是没有再打,两人从客厅回来卧室,重新在床上躺了,贺勋想尽了办法的说笑话逗她开心。
终于林茵在贺勋的安慰下心情好了不少,窝在贺勋温暖的怀抱里,不知觉间竟睡着了去。
一觉睡到了半夜,忽然感觉腿上火辣辣的疼,从血肉到骨骼,全都像是被刀子割一样,随着心脏跳动的频率,一下一下钻心的疼!
觉肯定睡不下去了,林茵忍着那一下下的剧痛,只忍了一小会儿就忍不下去了,抱着那条剧痛无比的腿在床上打滚来。
贺勋被林茵的动静闹醒,醒来看到她抱着腿满床的打滚,顿时被吓住。
“你哪里不舒服?你这是怎么了?”他将她抱进怀里,可是刚一触碰到她身体,就发现她浑身都是汗水!
贺勋大惊,哪里还敢耽搁,当即就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林茵不想去医院,拉住贺勋的胳膊:“我没事,我不去医院。”
她猜,应该是她下午吃进去的参王和芝王了效用。不然为什么她其他部位都好好的,偏偏瘸掉的这条腿钻心的疼?
贺勋劝她:“你都疼成这样,还是去趟医院吧,万一等会儿严重了怎么办?”
林茵和他说不通,便退了一步:“你叫一个医生来家里吧,反正我是不会去医院的。”
贺勋没办法,只得先依了她。
正好昨天晚上他联系了一位顾客专家,而那位专家也住在京市,于是他就直接给那位专家打了电话,请了专家上门一趟。
说来也巧,贺勋的这通电话打完之后,林茵的腿便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痛觉逐渐减弱。
林茵猜测,应该是治疗腿伤的最痛的那一阵时间熬了过去,之后腿伤开始渐渐痊愈,所以就感觉没那么疼了——她空间里灵药的药效,她还是比较了解的。
贺勋联系的那位骨科专家,一直到早上五点多钟天色朦胧亮的时候才赶过来。
贺勋从宅区的大门外将那位专家请进屋里时,林茵的腿上已经只剩小阵的疼痛,略略忍一忍,就能忍过去。
在那位专家到来之前,林茵已经将身上那身汗透的衣服换了下去,此刻她穿了身干爽的衣服,靠在床头,疲惫得直犯困。
她一边闭着眼睛打瞌睡,一边听着客厅里面贺勋同那位专家交谈。
“钱大夫,我爱人的腿之前在唐县地震的时候骨折过,后来痊愈了就瘸了,地震之前她是个非常健康的人……”贺勋将她的情况大致和那位姓钱的专家大夫说了一遍。
钱大夫作为骨科的专家,听了贺勋的话后,心里对于林茵的腿伤已经大致有了个了解。
“我可不可以查看一下你爱人的腿?”钱大夫道。
贺勋忙引了钱大夫进来卧室:“我半夜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腿疼得厉害,浑身直冒冷汗,很是吓人,现在已经好多了,说是只稍稍有一点疼……”
钱大夫走到林茵的床边,让林茵将裤管卷来,他好查看一二。
林茵依言卷了裤管……
贺勋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钱大夫很是仔细的将林茵的腿检查一番,最后得出结论:“这条腿,好像并没有什么毛病。”
贺勋不信:“她昨天半夜疼得死去活来的,怎么会没有毛病?”
钱大夫拧着眉头,将林茵的腿又检查了一番,从脚踝到膝盖,所有的骨头他都摸了一遍,是真的没有检查出来什么毛病啊!可没有毛病,又怎么会疼的浑身冒冷汗呢?钱大夫这次也不敢冒然开口了,只对贺勋说:“还是带着你夫人去医院里用仪器好好的检查一下吧。待检查结果出来,我再找人
会诊。”
贺勋迟疑了一下,好像也只能这样。于是谢过了钱大夫,很是客气的送了钱大夫离开。
出来宅区大门的时候,贺勋很是过意不去:“钱大夫,真是麻烦你了,大半夜的把您叫醒,又麻烦您跑了这么一趟。”
钱大夫亦客气的很:“当医生的,这都是常有的事,昨天夜里下霜,路面被冻住找不到车,来的晚了,真是抱歉。”
谁人不知京市机械厂的这位贺厂长是个极精明的人,不仅精明还极厚道,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说,他从来不会让人吃亏。
一般来说,精明的人多阴险,而厚道的人多老实,只有这个贺勋是个例外,为人精明又厚道,口碑极佳,名声极好。
也正是冲着贺勋的口碑和为人,钱大夫才在接到贺勋的电话之后立即动身往他家里赶,换做旁人,直接打发了几个学生去应付一下了事。
贺勋和钱大夫两个在宅区大门外寒暄了一阵,之后还特意派了小胡,好生送了钱大夫回家。
说来也巧,那小胡原是来接贺勋上班的,贺勋今天要在家里陪着林茵,不需要坐车,正好安排了小胡送钱大夫回家。
送走了钱大夫之后,贺勋回来家里,见林茵已经睡着。
他将她在床上放平,然后又给她盖好被子,见她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一点不似昨天夜里那么惨白了,他心里才放心不少。
窗外的天色早就已经大亮,贺勋怕打扰到她,将卧室里面的灯都关了,之后他自己抱了被子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补觉。
林茵这一觉睡得极沉。
似乎昨天夜里没睡好,今天要将缺掉的所有觉都补回来一般。从早上钱大夫离开,一直睡到晚上天黑,都还没能醒来。贺勋在屋里守了她一天,见她一直睡到天黑都还没醒,不觉有些担心。不敢再让她继续睡了,进了她的房间,开了灯,想要将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