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先在空间里装好袋的大米和面粉移出来,在房间里面堆好。
然后又去到院子里,将那口油缸洗刷了一遍,之后就开始加工豆油。
空间里面的加工机器加工一点,往这口油缸里面转移一点……
待将所有的货都备好,已经是下午。
备货的过程浪费了不少的意念精神力,所以备完货之后林茵就累躺下了。
本来这几天她的心情就不好,而备货特别是临时榨了一大缸的油又特别的耗费精神力,所以货物都备妥之后,林茵就累得只想睡觉,旁的任何事情都不想去搭理了。
一觉睡到天黑。
醒来之后从空间里拿了些水果出来吃。
吃完了东西继续睡了三两个钟头,然后就听到院门外传来敲门声。
林茵伸了个懒腰,身来,去到院门处开了门。
意料之的,门外站着向红军和向大叔。
将二人让进门来,林茵探出头去,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还好,夜深人静的,周围漆黑一片,一个人影都瞧不见。
确认的周围的环境是安全的,林茵才将院门关好,转身走进屋里,对向红军说:“还是按照之前两次的货准备的。你去点一点。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搬了。”
向红军:“在点货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对你说。”
“什么事?”林茵好奇。
向红军:“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拉货的时间提前了吗?”
林茵摇头。向红军叹息一声:“省城那边卖货的‘私市’被查了,还好华哥早有防备,损失并不是很大,不过风声越来越紧,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这一次的货还是华哥给顶着,不然我
可不敢过来拉。”
林茵暗道,刚刚好,刚好她也不准备再继续交货了。
于是答应说:“好的,这次之后,咱们各忙各的,绝口不再提交货和拉货的事。”
向红军松了口气,原本还以为要花不少的口舌解释呢,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快就明白过来。
“好吧,那就这么说。这一次货我拉完之后,就不再来临江镇。以后如果还有机会,那就以后在想办法联系。”向红军说。
林茵点头答应。面上虽然答应了,心里却是明白很。现在私市上走个货都艰难的很,日后到了那动乱的十年,全国从上到下都一场的紧张和敏感,一句话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有可能被打
成坏分子,更何况黑市上走货?
要卖货,只能等到十几年后改革开放了,计划经济取消,进入市场经济时代。那时候卖货不仅不被打击,还被鼓励,鼓励商业活动的开展,促进经济的增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向红军将房间里面货都点了一遍之后,和前面两次一样,数量只多不少,这便开始和他大哥一搬货了。
向家两个兄弟搬货,林茵左手拿着漏斗右手拿着瓢往油壶了装油。
几个人一刻不停的忙了半夜,终于在后半夜的黎明时分将货都搬完。
向红军点了一千块的货款交给林茵。
林茵揣好钱后,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门口,将门推开。
门里面摞着六七个大麻袋。她对向红军说:“向叔,既然以后你不来镇上拉货了,向玉这样好的年纪一直呆在林家村也不是个办法。这一千来斤的粮食,是我送给你的,你拿着这些粮食在省城里活动
活动,争取给向玉安排个工作。”
向红军一听,这一年多斤的粮食都是免费送的,顿时喜出望外:“茵子,你真是太客气了,我是小玉的二叔,不用你说,小玉的事我都要去操心。”
向大叔也道:“是个,姑娘,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是,怎么好让你破费呢。”林茵答:“交完这次货,我以后都不会再做这样的买卖,最后一次了,就让大家伙都开开心心的吧。这些粮食你们自己吃也罢,拿去当敲门砖帮向玉安排工作也罢,都是我
的一番心意。祝愿咱们以后都越活越好,一年更比一年高。”
向红军不再推辞:“那好,东西我收了。以后山不转水转,若是有缘再见,叔请你吃饭。”
林茵应下:“好。”
向大叔催道:“快点搬吧,时间不算早了。”
于是向红军和向大叔一搬了两三个来回,总算将这几个麻袋的“赠品”也给搬完了。
林茵站在院门口,目送了向红军的那辆解放牌大卡车一点点的出了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又了结了一桩事情。
今年的这个冬天,对于林茵来说,似乎就是用来告别的。
先是告别了贺勋,然后告别了向红军给搭上的这条财路,假如她的农业技能等级能再升一级的话,她大约连林家村也要一并告别了……
唉……虽然知道告别旧的人和事,是为了更好的往前走,可为什么心里总感觉空荡荡的不自在呢?
林茵在这处院子里歇息了几个钟头。
天色大亮了之后,身来,将院内的几间房子都洒扫了一遍,房门锁紧。
说来,这处房子当初还是她借着贺勋的名义买的。她也懒得去找贺勋过户了。
既然这房子的产权证上写的是他的名字,那就归他吧。
反正她以后都不会再卖货给谁,所以也不会再朝这里来了。这次离开,她就当没有这处房产了!
整个院子都收整了一番,林茵这就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她想来空间里面没有可以装油的大型容器。
临时去供销社买,也不方便搬运,干脆将这个院子里的那口大缸给收进了空间。
这样她日后就可以在空间里大量储备油脂,需用的时候装一个油壶的油出来用着就好。
明年就是六三年了,越往后,就越得夹尾巴做人。她有了油,粮,菜,关门来自己吃饱喝足,护住弟妹们不挨饿,如此便足够了!
至于赚钱么,稳妥见,还是等大环境好了再说。如此,林茵忍不住开始计算着,等到改革开放的那一年,她就三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