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只要自己不想死,想走的话,同为仙尊,根本拦不了。
“虽然我听完这些之后,也恨不得想立刻将宁枫诛杀,好解心头之恨。
但眼下,
还是先要解决前线的战事,敌人已经在南嘉关设立了严密的防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旗虎上将这时候开口道,将众人注意力转移到战事中来,宁枫的事情,暂时先抛之脑后。
“现在这个敏感时刻,不可能再和敌人决战了,我们每那么傻,等着宁枫在旁边坐收渔翁之利。”
“没错,我们再傻也不可能让宁枫当黄雀,攻占下大半的尸魂洲,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我们最吃亏的,就是少了一名仙尊,面对外敌,还是有一定压力。”
“就看我们中,有谁能快点儿突破到仙尊,弥补这其中的空缺了……”
其他混元大罗金仙各执己见道,
虽然在平时,他们政见不一定一致,但此时他们的意见却达成了一致,都认为息战是此时最明智的选择。
因为天雷军真正的顶尖战力,就只剩下两个,而且这两个最强战力,个体实力都不如宁枫。
这还怎么打?万一他们在前线和尸魂洲决战,宁枫在后面偷袭怎么办?那他们就将胜利果实、大好河山拱手让给宁枫?天底下不可能有这样的蠢人,做出如此蠢事。
“你们这个想法,和我的观点不谋而合,现在不要再和银色十字军交战了,避免两败俱伤。
现在,我们来讨论具体怎么让大军稳定下来,兵力如何划分,才能将这一半的尸魂洲地盘镇守住。
我们主要提防的势力有两样:一:南边的银色十字军;二:宁枫一伙人。”
蔡郎一锤定音道,作为元帅,他还是有足够气场的,虽然浑身上下散发出女流之气,但当元帅久了之后,还是能轻易镇压住这帮手下的。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实力,如果实力不够的话,想镇压住,也会力不从心。
“我们现在兵力确实不太够,我认为首先第一步,还是要打假力度培养一些将军出来,镇守这一带。”
“我们中,也得出一名仙尊了,要不然源头问题没解决,就看宁枫对我们的地盘,是否死心。
他死心了的话还好;如果没死心,我们会很被动。”
…
“旗虎,你这么多年,修为还没长进吗?你当初不也是远近闻名的天才,击败了大部分同辈么?”
……
一群高层开始讨论起来,
甚至有人质问起别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修为都没长进,旗虎就是被质问的人之一。
他也很无奈,
想要突破到仙尊,谈何容易?没有足够的天赋才情、机缘、努力和气运,根本没有半点儿可能。当然了,想要通过透支潜力强行突破也行,那要付出不小的代价,首先需要有专门的能让混元大罗金仙透支潜力的丹药;
其次,就是通过这种方式突破后,一辈子都只能是最弱一档的仙尊,将来哪怕拼尽一切,也没办法再次突破,哪怕仙尊中期,也只能是奢望。
……
“现在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如果到最后关头,我们中必须还是得诞生一名仙尊,哪怕付出足够的代价也值得了。
没有足够的顶尖战力,总是不够稳定。”
一名高层语气严肃道,表达自己的见解。
“没错,为了天雷军十多万年的社稷,付出一定的心血,也值得了!”
“天雷军大权,不能让外人染指!”
…
旁边有人附和,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到紧要关头时刻,哪怕付出代价,也要让一名混元大罗金仙,强行突破到仙尊。
这样“揠苗助长”的产物,每个境界都有,不过越到后面越少而已,强行突破到仙尊的修士,甚至道基都会受损,寿命大降。为了一时的强大而放弃未来,这代价,不可谓不巨大。
旗虎上将是这其中最适合的人选之一,他听到“战友”们的这些话之后,心情非但不是很好;相反还很沉重。他还年轻,难道真的要为了天雷军,牺牲一切么……
……
这群天雷军高层在开会期间,
银色十字军那边,众多高层也大体如此,双方气氛变化很快,前几天还剑拔弩张,随时都可能交战;
现在却反而缓和了下来,银色十字军渴望得到一些喘息的机会;天雷军也不愿再战。
银十军帅营中,
“元帅,末将听说了宁枫其实一直都没有对天雷军忠心过,现在已经和天雷军决裂了。
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万年难得一遇的机缘啊!”
一名年轻、血气方刚的青年混元大罗金仙咧嘴笑着道,眼眸中投射出惊人的战意,恐怕只有这种年轻有为的年轻人,双眼才会在大败时,依然犹如两团火炬。
“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因此得到极大的喘息空间了。
难道这不是难得遇到的机缘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们说不定都快被灭了。”
旁边一名年龄较大的高层不悦道,他年龄大了之后,性格不再那么激进,对于旁边战意凌然的年轻人,不是很喜欢。
“这哪里够?我们大好河山,被该死的天雷军夺走一半,此等大仇、此等屈辱,难道不报吗?”
年轻的混元大罗金仙扬起两张手臂,环顾在场众人,用极其激昂的语言鼓舞着:
“现在,正是我们发起反攻的大好时间,有宁枫在一旁牵制,天雷军首尾不能兼顾,必然大败,我们再夺回原本失去的徒弟,报仇雪恨!
难道你们真的想以后都一直困守在南嘉关以南?那样的话,我们还算得上是银色十字军吗?我们可是这片土地最早的主人,怎能容忍别人攻占我们的土地!”
…
年轻人这一番话,慷慨激昂,确实将在场不少人内心的不甘、和战意激发了起来。
是啊,
谁能容忍土地被他人躲了去?这场战争中,他们牺牲了多少士兵?牺牲了多少将士,南嘉关以北尽皆死守,难道那些死去的弟兄,统统都白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