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两位军师,想必你们也看到了,是他不识好歹,竟然还不承认自己失败的事实。
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到他服气位置。”
祝匀此刻从战场边缘折返回来,捏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何永柱能叫他回来,他当然更开心,因为这样的话,他就能光明正大地重伤何永柱了。
“两位前辈放心——我下手会有分寸的,不会让他死亡,只是给他足够的教训而已。”
为了让两名军师心中有底,祝匀还看向了他们,很有诚意地真诚笑道。
他这句话,
对于何永柱来说,无疑又是一种羞辱。他要看在军师的面子才能饶何永柱一命,如果没有这些人,何永柱这么狂妄的人,必死无疑。
何永柱此刻,看上去一如既往地冷静,外观并不给人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但他做出来的事情,就是在发疯。
“祝匀,你不用顾忌我的性命,用尽全力打即可。
我要是死了,没有人会找你算账,我可以因此立下血誓。”
何永柱直视着祝匀道,说完这句话,果然当众立下了誓言。
旁边的人大惊,
感情——何永柱是真的想继续和祝匀打下去啊,而且是使用全力,失毫不留手的祝匀,他一个小小的天仙,怎么可能打得过?
“何永柱,你……”
丁军师长了长嘴巴,还想再说些什么。
祝匀却开口了:“两位前辈,我和他还要继续战斗,还请二位暂时先离开战场。
二位放心,何永柱这人虽然不识好歹,但我依然会留有余手,不置他于死地。
毕竟他天赋不错,活下来的话,对天雷军有足够的贡献。”
…
听到他这句话,
两名军师面色阴沉,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们回到了高处的虚空中,待会儿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何永柱的一番动作,使得他们处于很尴尬的境地。出手的话包庇意味太重;不出手,则元帅和宁枫都会怪罪他们。
“还是得出手,哪怕因此损失尊严,也不能让何永柱死在这。”
“他是仙帝的弟子,按道理抗打击能力不会这么弱,难道仙帝看走眼了不成?”
两名军师在虚空之中,暗暗讨论着。
在下方,
祝匀和何永柱又要打起来了,祝匀这次准备使用最强的手段,快速击败何永柱,不要让其再心生可以抵抗的幻想了。
“何永柱,你真得感谢你背后的几个大人物,没有他们的话,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几回了。
果然背景也是一个人实力的一部分啊,我作为天雷军中的一员,不得不看他们的眼色行事,多少还是有些窝囊。”
祝匀轻笑道,这句话表面上看是在自嘲,其实本质上是在打击何永柱自信。
“是么?”
何永柱低声道,并没多说什么。
两人刹那间,又交手在一起。
和上次一样,何永柱依然是一招都难以抵挡,瞬间跌入下风,但这次,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大不一样。
何永柱,似乎领悟到了突破的契机,先前的他也能凭借积累强行突破,但无法确定会不会有副作用。
现在的他,感觉这些副作用都被摒弃排除掉了,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起来。
“原来,这就是突破到天仙后期的契机所在。
这条修真路可真是奇妙,我原先怎么也抓不住这个契机,想要抓住的话,至少还得给几年。
但自从刚才经历过那种失败后的绝望,我就开窍了。我还没输,能继续打!”
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中,何永柱想到了很多。
这次突破,他不准备引动天劫,所以变得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顺其自然就突破了。
他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在发生大变样,从天仙初期上升到天仙后期,这个进步弧度太大了,所以使得他身上的气息变化也尤其明显。
祝匀双眼睁得滚圆。
“怎么回事,这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变化?”
祝匀首先是大惊。
他虽然依然在攻击,但何永柱竟然能在这种变化的途中,徒手应对他的攻击,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应对的轻松自如起来。
“这是……突破了吗?
没错,是突破了,只有突破才会有这种明显气息上的变化。这小子,竟然在和我交战间,突破了?”
祝匀心中一惊,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对于他来说,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就是个旷世不见的怪物,他先前还以为这人是狂妄自大,认不清自己失败的事实。
现在,
他才知道,对方是有的放矢,已经在突破的边缘了,一旦突破,就有把握跟他交战。
“细思极恐啊,他原本是天仙初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是想在最后时刻,一举连续突破两个境界,到天仙后期。
光是这种胆识,我就不如他。”
在这一瞬间中,祝匀想到了很多。
他真的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太过恐怖了,试问除了何永柱之外,谁敢这么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统统押在最后时刻的战斗中,甚至不惜立下血誓。
“怎么,你出手的力度变低了很多,是察觉到我身上的变化后,自愧不如了?”
这时轮到何永柱嚣张狂傲起来了,短时间内,他已经是天仙后期境界了。数十年的积累,使得他突破过程很快,都不需要什么停顿。
“你果然已经是天仙后期了,原来这就是你的底牌吗,想要突破到天仙后期之后,再跟我打。
你的修炼速度也够快的,难道这么快的修炼速度,你没给道基留下什么副作用?”
祝匀面色凝重道,问这句话,也有处于好奇的意思。
他想知道——何永柱到修炼的把控,精密到何种程度。
“放心吧,我既然敢突破,道基就绝对稳固,要不然,我早就是天仙后期了,岂能等到现在?
来,继续打吧,现在才是重头戏。”
何永柱微笑着道,面部表情刚才还无比凝重,现在却是发自骨子里的轻松。
祝匀感觉到了轻视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