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你身上的伤没事吧?要不要给你一枚圣药?”
何永柱收刮完布伟身上的空间戒指,然后看向了苗冰天,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小伤而已,我自己有药。
他死了之后,你准备怎么向天雷军交代?”
苗冰天回答,并反问道。
“不需要交代啊,我们假装这件事情不发生不就行了?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
何永柱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对于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怕。
别说天雷军高层不知道了,
哪怕知道又能如何?他可是说是布伟先动的手,他只是被迫反击而已。天雷军高层还会因为一个死人而开罪自己不成?
“也是,是我多虑了。
你特地上来,是发现了什么我刚才没有发现的细节不成?”
苗冰天又问道。
“是的,
那个地方就在山谷的顶端,你跟我来。”
何永柱说完,就拉着苗冰天的手,往石梯方向走去。
如果是以前,
何永柱自顾自地拉她的手,苗冰天多少会感觉到不适,毕竟她骨子里,还是很厌弃何永柱的;
但现在,
何永柱拉她的手,她心中却没有太多抵触之情。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过了朋友,但离恋人,又还有一些距离。
这是个很微妙的状态,何永柱把苗冰天当成自己的女人看待;但反过来苗冰天却只是拿他当朋友……
……
山谷之下。
苗冰天望着上方高耸入云端的两边崖壁,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说,这上面可能是元帅之墓,后面的高台反而只是赔偿?
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吧,按照风水学来说,高台才是陵墓主位啊?”
苗冰天将信将疑道,对何永柱刚才的说辞感到怀疑。
“那是以现在人的审美,你要知道,魂军可是至少百万年前的势力,那时候人的审美、对风水学的理解,不一定和现在一样。
你要明白这一点,思维不要太定式了。”
何永柱解释道。
苗冰天听了之后,思索了片刻,竟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啊,
魂军是百万年前的势力了,岂能和现在的人相提并论?现在的人认为高台才是陵墓主位;
可古代的人,可不一定这么认为。
“好,那我跟你爬上去,不过这么高的距离,可能要怕很久。
我的肉身,并没有你强壮。”
苗冰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也对自身的肉身不太自信。
在这一点儿上,她也发生了轻微改变,以前哪怕弱于何永柱也不愿意承认;但现在,肯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
“没事,我可以帮你。
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对吧。”
何永柱露出了和煦的微笑,然后下意识地贴近苗冰天一些,能依稀闻到女人发梢的一股清香。
“额……好。”
苗冰天表现得有些不自在,结巴道,然后向其中一侧山谷走去,想逃离何永柱的怀抱。
“苗冰天,这边。
我当时攀登的是这边的壁垒,还在上面留了一柄长枪,攀登这边的话,会比较轻车熟路一些。”
何永柱也不阻止,只是继续微笑着。
“哦。”
苗冰天遂转身,走了过来。
两人正式向上方攀登,何永柱在前、苗冰天在后。
刚开始的一千米距离,对苗冰天来说并不算难;
可后面,随着高度的提升,山壁变得光滑了许多,在这种时候无疑对肉身强度就有更高的体验。幸好苗冰天的肉身也不太弱,这个高度,也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只是她的攀登速度,明显不如何永柱快。
为此,
何永柱特地放慢脚步,甚至一步一步帮其凿出一些缺口,使其更容易攀登。
慢慢的,
两人来到了更高的地方,这里风速更快、温度骤降、气压也降低,对于低级别非肉身流修士来说,是根本踏足不了的地方。
但苗冰天乃是天仙,虽然攀登速度大幅下降,但总算是能一步一步攀登上来。
……
最后的一段距离,
何永柱竟然会在某些缺口停下来,伸手帮助苗冰天攀登,苗冰天也很乐得接受何永柱帮助。
她口头上虽然不承认何永柱的伴侣身份;
但内心深处,还是多多少少对何永柱有些依赖的。
“何永柱,你知道吗,我当时还没踏上修炼道路之前,是在地底世界生活的一个小姑娘。
是应老带领我走上这条道路的,从那以后,我既将他当做我的师父、也将他当成我的父亲。
他对我的恩情,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在攀登期间,苗冰天突然开口道,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何永柱轻微楞了一下,他没想到苗冰天会突然将开口,说起些尘封往事,难道这些往事,跟苗冰天为什么对他满是敌意有关?
“哦,关于这些我有听说过一些,绝组织中两名老前辈,还有众多师兄师姐,都对你非常照顾。
后来,你的天赋展现出来之后,就自然而然是绝组织一员了。”
何永柱笑哈哈地搭话道,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希望苗冰天继续往下说。
对于苗冰天的过去,他多少还是感兴趣的。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是前面的事情。
为什么我会讨厌花心的负心汉,为什么我会厌恶你有这么多貌美如花的妻子,并且发自骨子里鄙夷你的人品,你知道吗?”
苗冰天再次开口道,这次直接一针见血地问道了何永柱的心坎里。
没错,
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为什么好端端的,苗冰天总是对他充满敌意?
难道他们还能是前世的冤家不成?
“为什么,难道你以前被男人伤害过感情?
不应该啊,我记得当时,你的大腿上有血迹的啊……”
何永柱猜测道。
这是他认为最有可能的解释了,除了这个,其他真解释不了。
“想什么呢,流氓!!”
苗冰天脸唰~一下就红了,娇啐道,狠狠地白了何永柱一眼。
她真是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活活掐死,一天天的,总没个正形。
“难道不是吗?”
何永柱不明所以,并且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