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萧啸天,何永柱也放心了不少。
确实,他的担心是对的,何永柱此刻已经有了想要动用蛊虫的念头。
下午,萧啸天就离开了军区,只留下何永柱一个人在那边晒太阳。
还别说,萧啸天还真的弄来一个沙滩椅。
这下,何永柱穿着大裤衩躺在那边,别提有多显眼了。
不过还好,这边是属于训练场地,所以外人根本进不来。
午后的眼光虽然有些刺眼,可是躺在树荫下还是蛮舒服的。
正当何永柱点燃一根烟的时候,一个人影挡住了他头顶的阳光。
扭头一看,何永柱顿时愣了一下。
“陈老?”何永柱心中暗道。
“小兄弟,蛮舒服的么,怎么不喊我呢。”陈老说着坐在了一边。
扭头一看,周围还有不少的人跟在他身后。
看那些人的样子,身上好像带着点点杀气。
“陈老,你怎么来了。”何永柱不由的问道。
“我来看看,没想到在这边遇到了你,这不过来瞧瞧么。”陈老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哦,他们都在那边训练呢。”何永柱指了指远处的人影,接着再次躺了下来。
手中的烟并没有丢掉,而是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看着何永柱的态度,陈老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赏。
能在自己面前还保持这么轻松的状态的人,整个华夏也是屈指可数的。
“小兄弟,考虑的如何了,我说的那个工作。”陈老笑着问道。
回答陈老的却是何永柱的鼾声,谁都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旁边的一个人立马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就对着何永柱的肩头探手过来,嘴里没好气的说道:“我们领导跟你说话呢。”
就在要捏住何永柱肩膀的时候,何永柱一翻身,烟头直接怼了过去。
烟头触碰到了那人的手,那人眉头皱了一下,把手伸了回去。
“伸爪子伸习惯了?”何永柱玩味的看着那人。
“你。”那人说着,反手就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
“唉。”陈老伸手拦住了那人的动作,随后摇了摇头。
“柱子,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陈老低声道。
“随意,不过陈老,你说的那个我真的没有任何兴趣,还有,管好你的人,这不是在他们家。”何永柱毫不客气的说道。
在萧家的时候,何永柱跟陈老之间的关系其实就没有那么融洽,或者说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现在讨好,何永柱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听着何永柱的话,陈老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对着身后的人轻声说了什么,紧接着那些人就离开了,不过那站位,随时好像都能冲过来一般。
“柱子,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点误会。”陈老从何永柱的椅子上拿起了一根烟,然后缓缓的点着了。
深深吸了一口,陈老才扭头看着何永柱。
“陈老,我们萍水相逢,有缘无分,也不存在什么误会。”何永柱轻笑了一声,盘腿坐在了椅子上。
“柱子,你现在还小,不懂有了后人的感觉,尤其是孙子辈,你花在他们身上的心思,比起自己儿子还要多。”陈老缓缓道。
何永柱没有说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看着远处的那些人。
“我打了一辈子仗,我见惯了生离死别,尤其是亲人死在眼前,那种无助,那种恨不能自己用命换来的痛,那种刀割般的感觉,你是无法体会的。”陈老语气有些低落。
“换做是以前,我肯定是先为将军后为人父,可是现在是和平年代,难道我的做法有错么?”陈老猛然抬起头看着何永柱问道。
“你没错,程郎难道有错么?就因为你的孙子胡作非为,就可以在昭昭天日之下做出那种灭绝人伦的事情?”何永柱冷笑了一下。
“这些我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发展下去的,而且,我不是也做了让程郎了结心愿的事情么?”陈老反驳说。
“不会?要不是你们的纵容,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也幸好程郎还有几分能耐,要是换个普通人,那岂不是早就被他给玩弄死了?陈老,心疼孙子,想要给他一个机会,可是程郎呢,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如何。”何永柱看着陈老,一句句质问咄咄逼人。
“我也会那样做,杀妻灭子,父母恩仇非报不可,否则枉为人子,枉为人父。”陈老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陈老你呢,将心比心,难道程郎就比你受伤轻么?他的心已经死了,唯一鞭策他活着的动力就是复仇。”何永柱说完直接站了起来,整个人都不是那么的舒服。
陈老没有说话,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只能那么做。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一度沉默了下来。
良久,陈老才轻声道:“再给我一根烟。”
何永柱把手中的烟盒递了过去,只听见打火机的响声。
“柱子,事情都过去了,我能放下,你为什么不能放下呢?”陈老换了一个话题。
“我早就放下了,原本你就跟我没有关系,再说,大结局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何永柱露出一脸的轻松。
“你没有放下,你对我还有芥蒂,否则你不会不答应我的。”陈老肯定道。
“陈老,我就不是吃那碗饭的人,来这边,也是上了萧大哥的当,否则,我是不会来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我只需要过好我自己生活就满足了。”何永柱勾了勾鼻子,然后笑着回答说。
“其实你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变化,无论是从各方面来说,这条路你已经走了上来,想要下去,那也是由不得你的,只有往前走,你才能见识到更加精彩的东西。”陈老笃定的说着。
“呵呵,或许吧。”何永柱对于这个问题没有争辩。
不管以后如何,现在,他是不可能为陈老那边工作的,无论是什么工作,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