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柱也明白萧百战的担心,陈老的身份可是摆在那边的。
对于人命,他可是看的很淡的。
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将军,哪个不是身上煞气十足,那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俗话说的好,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不要说是现在的了,火药时代发生的战争,死个人是分分钟的。
要是陈老因为这件事儿直接迁怒于自己等人,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是还有这么一句老话么,虎毒不食子,陈少军可是死在自己等人的逼迫中,被陈老给一枪解决了的,这要是算起了,他们也躲不了。
“萧爷爷,陈老他不会。”何永柱这会居然有些后怕了。
当时他站出来说那么一番话,也是热血冲头,细细想罢,也害怕陈老的报复。
“老领导?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老领导不是那样的人,虽然陈少军是他的亲孙子,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陈老可是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看清楚的,放心,他不会来找你的。”可能是害怕何永柱太过于担心,萧百战连说了两个放心。
萧百战这么说,何永柱心中也算是有了一点底。
不过他心中的顾虑并没有完全消除,如果这件事是自己的,何永柱倒是还不怕,大不了玉碎瓦全么,可是这跟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自然他感觉有些冤枉。
再说了,时间是最厉害的武器,一个人本性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发生变化的,万一,万一陈老要是发飙,自己可是有些冤得慌。
越想,何永柱就越感觉应该离开这边,总觉得留下并不是什么好事。
正在这边琢磨找个什么借口呢,只见柳老从门外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莫老,两人神情有些急切。
看着何永柱,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向着那边的屋子中走了去。
两人奇怪的动作,让何永柱很是纳闷。
如果只是冲着陈老的病情,两人其实也没有必要过来啊,毕竟有自己在这边。
可现在两人过来,而且直接向着屋子中走了去,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萧百战也起身跟了进去,就在何永柱疑惑呢,只听见里面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
听着这个声音,何永柱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陈老的声音。
按照自己的诊断,这陈老最起码得睡上五六个小时呢,而且自己用金针刺穴,就是让他能够好好的休息,这会醒来,怎么感觉是那么的诡异呢。
就在何永柱这边有些纳闷呢,那边的门开了。
柳老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他满头都是汗珠子。
伸手擦了擦,他轻声道:“小兄弟,陈老让你进来呢。”
何永柱听到这,犹豫了一下,立马就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只有自己等五个人,柳老,莫老,萧百战,还有陈老跟自己。
陈老这会神情有些萎靡不振,嘴角还有一丝丝的鲜血。
脸色有些苍白,靠着那边的床坐着。
“你来了?”陈老望了望何永柱,缓慢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何永柱更加疑惑了,扭头看了看萧百战。
萧百战没有说话,只是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老看了看面前的三人,然后缓慢的抬起了胳膊,摆了摆手,示意三人出去。
柳老看了看何永柱,然后拉着两人就离开了。
轻微的关门声传入了何永柱的耳中,他知道,陈老要跟自己谈一些隐秘的事情了。
一下子,屋子中空气都沉闷了起来,那种压抑感,让何永柱很是不舒服。
他甚至于这会都有些暴躁不堪,直接挑明所有。
“我孙子还需要你搭把手。”陈老缓缓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何永柱愣了一下。
“我又不是阎王爷,能带你孙子回来,你孙子中枪而亡,就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救活的,更可况自己只是有点医术的平民呢。”何永柱心中无语的说道。
“我那一枪,确实打中了我孙子的心脏,可是被胸骨卡住,最多是身受重伤,还不至于死亡,我需要你帮忙救活他。”陈老盯着何永柱,缓缓的说道。
何永柱一听,心中是又气又怒。
气的是,自己等人差点被陈老给耍了,怒的是,果然,公理在权利面前,还是低上一头。
“这个我做不到,您还是另请高明吧。”何永柱冷哼了一声说。
陈老盯着何永柱,并没有说话,就是这么看着。
此刻,何永柱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可谓是鄙夷到了极点。
亏得萧百战还说自己的老领导如何正直,如何如何公平呢,感情都是做戏,果然,都是老狐狸,两张脸。
“他们说只有你能帮忙。”陈老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老,有些话我实在是不想说出口,满口的仁义道德,到了你们家就要变味么?不要说我能不能救,就算是能救,我也不会出手,我会看着他死。”何永柱直接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我愿意用一命换一命。”陈老盯着何永柱沉声道。
“一命换一命?陈老,不得不说,你想的真是好,先不说你那宝贝孙子中枪没死,就是之后的那个蛊虫,也可以让他死上千万次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何永柱说完就要离开。
很明显,何永柱的态度还是很坚决。
从之前的“您”这会到了“你”了,可以说已经不用再说什么话了。
“我希望你能试试,我是用一个长着的身份跟你求情。”陈老道。
“陈少军死有余辜,这事我不会插手。”何永柱立马就拉开了门。
在他刚刚跨出一只脚的时候,陈老又开口了。
“你如果不帮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陈老的语气很是坚定。
何永柱听到这,缓缓的扭过了头,盯着那边的陈老。
“陈老,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那就是,我何永柱是一个人,而你陈家不止止你跟陈少军吧,要玩的话,我随时奉陪,再会。”何永柱说完,直接就离开了,没有丝毫的犹豫,走的是那么的干脆,是那么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