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劳驾把您尊贵的龙体挪一挪
“别走。”
醇厚的声音隐晦干涩,眸定定看着让自己禁锢在怀的女人,
等待想要的答案,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男人罕见地失态。
“你放我下来,这是餐厅,让吴阿姨进来看见像什么样子。”
宋卿的语气有所缓和,成年人很多事情都要顾及周围的场合,
刚刚她也是一时气性上头,餐厅的门开着让人进来看见实在不妥。
“别走。”
霍御只是重复着这简短的两字,眼睛遍及的红血丝痕迹清楚可见,
濒临失控的男人在极力克制隐忍着内心深处的暴戾因子,急切需要得到心爱女人的安抚。
宋卿的心情很复杂,在此之前无论是在大渊还是在这异世界,
她从没见过面前这个男人因为什么这样失态过,心里隐隐有答案呼之欲出,别过美眸没看,
“你先放我下来,我不走。”
微抿的红唇开口,听似无奈地妥协而其中真正夹杂的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餐厅内很安静,外面吴阿姨和一群保镖们的说话声清楚传进来,
高跟鞋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刚才气血上涌过头还是怎么,
宋卿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好在肩膀让护在后面的霍御揽住好险没摔,
一袭抹胸裙肩头自然是裸露在空气中,男人掌心的温度感知清晰,
想到眼前的是南宫御,宋卿多少有一点不自然想要避开,
回想起昨天两人的翻云覆雨,娇嫩的红唇轻扯又觉过分矫情,
“先吃饭吧,我刚起来没多久,很饿。”
饭菜的香味在四下弥漫,本应该上演声嘶力竭争吵的夫妻两人平静地在吃饭,
一只只剥好壳肉质鲜美的油焖大虾,无声地放进自己手边的瓷碗里,
宋卿的心口一滞,看向霍御未动的碗筷吃饭的动作缓慢停顿,
偏头,不期撞进男人正专注停留在自己脸上悠远漆黑的深眸底,
“吃饭,看我又不会饱。”
没好气地夹一筷子青椒牛肉放进霍御碗里,两人口味上有挺多不同,
白茶是海鲜的狂热爱好者,经常一起吃饭以至于多少受影响,
南宫御和霍御本质就是一个人,除了性情有些出入以外,
其他习性爱好差不了多少,比如在很少吃海鲜上这一点。
“好。”
霍御几近温驯,听从地开始吃饭,失控边沿徘徊的雄狮好像已经平静下来,
唯独昂藏挺阔身形的僵硬,出卖主人精神的高度紧绷,
一筷子青椒牛肉吃完霍御没再夹菜,一言不发地吃着碗里的白米饭,
与其说是在吃饭不如说是在嚼蜡,偏吃饭的人跟无从感知般,
直到碗里又添一筷子青笋尖,霍御握筷修长匀称的手指稍顿,
“让你吃饭不是一直干吃饭,多大个人了,吃饭都让人操心吗?”
女人听似漫不经心懒散的不满音落在耳畔,余光看去仅见美艳的侧颜,
不着痕迹垂眸,掩藏黑眸底氤氲起的阵阵暖意以及狂喜,
事情并未像他原想的那样不堪,恨不能融进骨血里爱着的女人也在回应。
真正的感情又怎么会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一场暴风雨奇迹般湮灭。
中午十二点多,
私人庄园这个时段尤为静谧,山林间一阵阵蝉鸣不知疲倦地叫着,
二楼的衣帽间门打开,美人脚下六厘米的细高跟被舒适的平底鞋代替,
意料之中看见倚靠在门框边的男人,宋卿上挑的眼尾深深地扬起,
左右吴阿姨已经回去休息,主楼这边现在仅她和霍御两人,
挪动脚步,抬起一双柔弱无骨的胳膊放在男人温热的肩头,
在热烈的视线注视下,纤长莹润的手指抚平黑色衬衫的褶皱,
“皇上,别一直用这样灼灼的目光盯着臣,臣可是会误以为皇上对臣用情至深。”
撩人心弦的语调说着似是而非的话,不乏有不确定的试探在里面,
腰窝让霍御宽厚干燥的大掌扣住,曼妙的娇躯都往前微微趔趄一步,
整个人就这样与健硕的体阔相贴,彼此间的体温感触严丝合缝,
下巴让动作温柔地抬起,波光涟漪的美眸与深似海的眸子交汇时,
娇嫩诱人采撷的红唇已经覆下亲吻,极致的温柔前所未有过得缱绻,
“你……”
一吻浅尝即止,因为太过错愕宋卿还保持着下颚微仰的姿势,她想印证心中的怀疑和猜想没错,
但不代表她对他的欺骗行为既往不咎,说亲就亲,这么随意的么?
今天第二次没预料到被突然打横抱起,双手攀住霍御脖子眼里同时浮起愠怒,
“南宫御!”
“把我放下来,谁允许你抱我的?谁允许你亲我的?一国之君要脸么!”
霍御任由家里的野猫对自己亮起锋利的爪牙,步伐沉稳走向隔壁的主卧,
俊美无俦的脸庞展露出的笑痕明显,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得以短暂的安定。
“狗皇帝!”
一句积压在心里已久的狗皇帝,终于是在被男人欺压着动弹不得的时候咒骂出来,耳尖处兀地一麻,
宋卿整个人都是跟着一僵,宽敞明亮的房间都在这一刻寂静落针可闻,
“卿卿,不用怀疑,我心悦你,我爱你,一直是。”
醇厚性感的声线,在女人耳畔呢喃着相爱之人间暧昧的情话,
宋卿甚至能感觉到耳根子迅速发烫发红,想也没想手抵住胸膛想要推开,
霍御却早有预料一般,手掌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心爱女人娇软的手,
“卿卿、卿卿……”
两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宋卿耳畔响起,似在弥补在餐厅时她不许他唤她卿卿的遗憾。
近三分钟过去,
宋卿心逐渐平复下来,也总算能确保自己的开口说话语气能平稳不抖,
深呼吸一口气试图稳定最后一点紊乱的心绪,岂料起伏的弧度过大,
两人原便是相贴不合时宜的尴尬避无可避,长睫微闪做贼心虚地轻咳一声,
“差不多得了,您是不知道您自己有多重吗,劳驾把您尊贵的龙体挪一挪。”
说这话时,语调是故作大祭司超脱世俗的清冷,一直把她蒙在鼓里的事情不算,
她在大渊那二十几年的欢喜都是一笔债,她这人向来记仇又爱翻旧账,
凭什么狗男人说喜欢她就要欣然接受,大祭司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可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