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离宋卿住的小区并不远,林肯车后面跟着宋卿的法拉利座驾,
是跟去的保镖开的,宋卿嘴角的笑意很深没有回答的意思,
两辆车前后行驶进小区停车库停下,自知说错话的沈白提心吊胆的下车开门,
宋卿接过保镖递过来的车钥匙,尾音勾着恶趣味语不惊人死不休,
“算是算不出来,但我老公今天穿的黑色裤衩我还是知道的,
毕竟是我顺手拿的,小白,你这么想知道是对我老公有什么不可言喻的想法吗?”
保镖:“!!!”
沈白有多欲哭无泪宋卿不知道,乘坐电梯上楼输入密码换拖鞋走进客厅,
随意地把价值不菲的包包丢在沙发,径直走向霸占整面墙的红木酒柜,
“想死你们了~”
说不乖就不乖,宋卿放肆地喝了个烂醉如泥一直到再喝不下,
才晃晃悠悠地走向房间的浴室洗澡,霍御的衬衫被随意地丢在卧室的地板上,
出来的时候黑色波浪卷的长发湿漉漉的,也不在意,
醉意熏熏胡乱用白色的毛巾擦拭几下,找到遥控器打开空调,
半睁开只美眸瞥了眼温度很是满意,旋即就整个人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睡过去。
…
清北大学,
因为严浩极端的行为学校已经炸锅了,最后还是校长出面压下的,
事情已经发生该上课还是要上课,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一个进医院一个进警察局,
剩下的严丽娜无疑是最煎熬的,一个人躲在外面的宾馆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敢去学校上课面对议论纷纷的同学,更不敢回宿舍,
手机已经关机,在此之前许多昔日的朋友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都编辑恶意咒骂的消息过来,林弯弯的是最难听的,
电话更是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来,拉黑名单根本没用只能关机,
严丽娜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痛哭出声,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过是想和以前一样和严浩玩玩而已,甚至都没想过让严浩和万雨馨分手,
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该怎么办要是让爸妈知道……
“嘀——”
宾馆的房门被从外面打开,是宾馆的前台和严丽娜的辅导员,
看见严丽娜没事都松一口气,尤其是找近两小时的辅导员,
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得够大,宋好好父亲那边也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
再出点什么事,学校的名誉影响不说其他的责任更是谁也担待不起,
看着哭得满脸泪痕的严丽娜,辅导员叹了一口气,“走吧,和我回去,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六点多,黄昏的余晖挥洒,
总裁专属电梯下来后,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身形伟岸挺阔的霍御,
走向加长的林肯车,沈白和阿友被派出去忙别的事不在,
开车的是中午跟沈白过去的保镖,先上前一步打开车门,
霍御坐进车后座,戴着腕表的手臂抬起指腹按揉太阳穴,
双眸阖上,轮廓清晰立体的脸庞蕴着几丝疲惫和乏色,
车子平稳地启动行驶出地下车库,保镖也不敢说话打扰老板,
一直到车行驶到半路,霍御才缓缓睁开悠远漆黑的眸,
深色西装裤下的长腿交叠,双手眸光落在后视镜凛然而凌厉,
“什么事?”
今天霍氏集团终止好几单和裴氏集团的单子,裴老爷子亲自打电话过来问候,
对老一辈霍御秉持的态度向来是敬重的,特别裴瑾年娶了温浅歌,
这里面直接关系到奶奶,对裴老爷子的几分面子他还是要给,
有些话也只能委婉说明,习惯生意场上的果断不留情面,
这样的往往是他最不想涉及的,保镖深知爷心情不怎么好,
但又架不住憋在心里一下午的滚滚天雷,原来这种事不说也没什么,
但想起今天早上,爷让沈特助来和他们说以后夫人的事都要放在最前面,
他这也是奉命行事,也只能先对不住一起出生入死的沈特助了,
“爷,中午沈特助好像问夫人您今天穿的、咳,穿的裤衩是什么颜色。”
后视镜倒映出霍御波澜不惊得脸色,保镖心里感叹爷不愧是爷,
犹豫不定的心也安定下来,接下来的话说的就顺溜多了,
“夫人说是黑色她顺手拿的,还问沈特助是不是对您有什么不可言喻的想法。”
“因为您让我们以后把夫人的事放在第一位,所以我就和您说一声。”
浅金色的黄昏辉映进车窗,在霍御直挺的鼻梁落下很淡的阴影,
冷冽的薄唇直抿叫人辨不出喜怒,很久喉结滚动从容地溢出一句嗯就再无其他,
保镖趁着两次等红绿灯的机会,看向后座的霍御好几次,
愣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再一次深刻地明白爷为什么是爷,
而自己只能是个打工人,红绿灯通行的灯亮起保镖收敛心神,
不再一心二用专注开车,做一个本本分分的打工人。
浅金色的霞光笼罩林肯车的车身,五分钟后行驶进去高级小区,
宋卿是被霍御的来电显示吵醒的,睡意朦胧只感觉整个人不太舒服,
迷迷糊糊答应一声,下床只觉得头重脚轻差点没站稳跌坐回床上,
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潜意识里只当是自己又被这异世界排斥,
换上拖鞋晃晃悠悠打开房门,眼睛半睁不睁全凭记忆走出客厅,
霍御孑然一身站在门外等,门开,扑面而来的酒香直闯入鼻间,
眉峰尚来不及拢起,女人曼妙的娇躯就跟没骨头一样扑进怀里,
结实有力的手臂下意识接住,宋卿一张脸埋在霍御的胸膛轻蹭,
犹只找到主人的小野猫委屈得不得了,慵懒得嗓音嘶哑诉说委屈,
“老公,难受,头好痛要死了。”
头顶响起无奈地叹息,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腾空抱在宽阔的怀里,
身后的密码门自动感应关锁上,霍御长腿迈开径直往房间去,
路过客厅时余光扫一眼吧台打开的空酒瓶,眉头锁得更深,
牢牢揽在宋卿大腿的手掌往上,带着惩罚似地拍下,“卿卿怎么这么不听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