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别墅区锦绣华府,这是一片出个门就能遇见娱乐圈当红明星的小区,
一栋别墅内,二楼主卧,
【瑾年,我好像怀孕了,我不想把孩子打掉,我已经决定了,
要替你把孩子生下来,反正你老婆也生不出来不是吗?】
窗帘拉着,卧室内光线旖旎,
林挽歌躺在床上,一身酒红蕾丝长裙,勾勒出前凸后翘的玲珑身段,
发完微信消息,心跳如擂鼓,望着水晶吊灯的天花板,轻咬唇瓣,
打开相机,把刚刚费尽心思拍下来,又纯又欲的性感照片,发送过去,
【你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啊,我们都快一个礼拜没见了,我好想你~】
作为裴氏集团旗下,一个附属娱乐公司的新晋流量小花艺人,
林挽歌本身最大的优势,就是长着一张国民初恋脸,令人怦然心动,
“叮—”
消息提示音响起,林挽歌忐忑地打开,看到银行的一千万到账提醒,
一愣,没给她问的机会,裴瑾年的通话就打了过来,欣喜地接通,
“喂,瑾年,你是要过来吗?”
“钱收到了?”
总裁办公室内,裴瑾年长腿搭在办公桌,转动着价格昂贵的钢笔,
领带扯得松垮,看着玻璃窗外的都市风景,眼睛半眯着,
“收到了,瑾年,其实你不用给我打钱的,你知道的,我跟着你,
是真心喜欢你爱着你,并不是贪图你的金钱和地位我……”
林挽歌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迎合的讨好,却被直截了当打断,
“收到就好,乖女孩,去把孩子打掉,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别墅送你,待会就会有人去给你过户,该你的资源也不会撤。”
男人的声音依旧跟记忆中一样,绅士彬彬有礼,让她着迷,
林挽歌唇色却是倏地发白,揪着蕾丝边的红裙从床上坐起来,
“为、为什么,是我做错什么吗瑾年,你别这样,我们的孩子……”
“嗯哼?”
裴瑾年的这一句,听似玩味,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凉意和不愉,
林挽歌心里害怕,他是个薄情的男人,她从来都是知道的,
“我、我不想打掉,我想把他生下来,他也是一条生命不是吗,
他还没能来到这世界,瑾年,你不要对我和孩子这么残忍好不好?”
林挽歌哽咽着,眼泪就这样掉下来,她没有怀孕,可她当然想怀孕,
她和他在一起一个多月,做了好几次,明明每次都没有做措施,
可她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这次快过去一个礼拜,他都没再联系她,
她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他过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金挽歌,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趁我喝醉主动爬上我的床的。”
话里的戏谑之味很浓了,都是各取所需,谈不上什么残忍,
没搭上裴瑾年之前,林挽歌只是一个小透明,只靠最初的选秀节目小火了一把,
只可惜自身实力不行,除了那张初恋脸,就没再有什么可取之处,
而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长的好看的,林挽歌那张初恋脸,因为裴瑾年的话惨白如纸,
“瑾、瑾年,我姓林……”
她和他在一起快一个月,他竟然连她姓什么都没记住吗……
“哦?”
漫不经心地口吻,显然,裴瑾年对林挽歌姓什么不感兴趣,
随手把镶金边的钢笔扔向笔筒,挺准,进了,裴瑾年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两条大长腿从办公桌放下,拿着手机径直走向玻璃窗前,
“好了心肝,快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乖,听话去把孩子打掉,
你要知道,你给我生的孩子叫私生子,一辈子见不得光,
生下来才是对他最大的残忍,做不了情人,但你还是公司的好员工,嗯?”
“瑾年……”
林挽歌在那边已经泣不成声,裴瑾年却不以为意,脸上兀地发寒,
“还有,我老婆能不能生,还轮不到你说话,就这样,挂了。”
裴瑾年渣,且渣得明明白白,头脑足够清醒,抽身毫不犹豫干干净净,
从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一头陷进去,很好地继承了裴老的衣钵,
一个完美地、薄情地、利益至上的商人,和能为女人发疯的弟弟,
截然不同背道而驰的性格,这也是裴老爷子把裴氏集团交给裴瑾年,
而不是裴斯年的原因,只能说,对这个大儿子,老爷子是又爱又恨,
通话被挂断,林挽歌眼眶通红,失神地跌坐在地毯上,
“咚咚。”
房门被轻声敲响,负责做饭收拾别墅的张阿姨,几乎是提着颗心出声的,
“挽歌小姐,楼下来了两位客人,说是您花重金请他们来的……”
“滚,滚!让他们给我滚!你也给我滚!!”
林挽歌失控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别墅,张妈被吓得往后倒退两步,
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握住自己被烫伤过后,留下丑陋疤痕的手腕,
不敢停留,赶紧下楼,这是半个月前她煲的汤不合挽歌小姐的胃口,
让挽歌小姐故意撞到烫着的,可人家非要说是自己不小心,
还给她钱去医院,她还能说什么,不是没想过不干,只是签了合同,
要是提前不干,她是要赔偿三倍的工资,老伴退休了,
家里孩子还在上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她哪舍得那么些钱啊,
楼下客厅,
许慎被这尖锐疯狂的一声,吓得还没到嘴的咖啡,直接就给洒了,
白色优雅的西装裤,霎时迅速晕开一点咖啡色的印记,
许慎一张斯文败类的脸逐渐扭曲,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那一点印记,恨不能就这样盯出一个窟窿来,
他!脏!了!
宋卿没有注意这么一点动静,而是抿口美式,挑了挑眉看向楼上,
映入眼帘是张妈匆匆下楼,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后怕的一张脸,
面对两位客人,张妈有些手足无措,捏着洗得发白的围裙边,
“挽歌小姐她、她不知道遇到什么烦心事,现在、情绪有一些激动,
可能不太方便接待你们,要不你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张妈说得很委婉,刚刚林挽歌那一声歇斯底里的滚,有耳朵的都能听见,
自诩优雅贵族的男人许慎,最宝贝的就是他的白色西装,
现在又告诉他他被雇主放鸽子,顿时就觉得冒火,“不是,她什么意思她,我们人都来……”
“许慎算了。”
宋卿红唇轻掀开口打断,视线从张妈袖套半掩着的疤痕扫过,
放下咖啡杯起身,在张妈松口气感激的目光中,把暴怒边沿的许慎拉出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