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环当然知道到底哪头的能量更大。
    她又不蠢。
    可是她仍然恨着叶瑟。
    不过，她心里头的想法，外人只怕是看不出来的。
    她的确是想要报复叶瑟，甚至是想要杀了叶瑟，可是这不代表了，她就乐意当傅菁菁手中的棋子。
    她筹谋了这么久，到头来，傅菁菁却是干干净净的，所有的恶事都是自己做的，这就太不合理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我知道的，一定配合。”
    小六看她态度转变地这么快，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不过，想想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大的胆子敢跟神龙队对着干？
    不要命了？
    “那就先说说，于采儿的死吧。”
    小六早就选好了切入点，只等着她自己主动交待呢。
    曲小环皱眉，没想到他们会直接提到了这个。
    “她不是自杀吗？”
    “哦，自杀呀。”小六点了点头，眼神有些不悦，直接坐在了桌子上，然后一条腿还在半空中晃了晃。
    “说她是自杀，你信吗？”
    曲小环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曲小环，你信不信今天出了这个门，傅菁菁就有办法让你也自杀？”
    曲小环的眼睛瞬间瞪大。
    那一刻，她的确是有了一种极致恐惧的感觉。
    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是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不，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做的。我是她的得力助手。我知道她的很多事情，她不会杀我的。”
    小六轻嗤一声，“真是蠢！”
    话落，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就是因为你知道的多，所以才不能再活在世上了。你以为苏晶晶和于采儿都是怎么死的？哦，对了，还有一个那个叫什么的女明星，你真以为，她们都是自然死亡？”
    这么一提醒，曲小环就更害怕了。
    “不，我跟她们不一样，她们都只是傀儡，我不是。我，我是X先生派过来的人，她不敢杀我的。”
    小六的眼神一紧，意外收获呀！
    没想到，竟然还能供出一个X先生来？
    “你说的是真的？我可是听说，X先生从来不轻易示人的。你怎么就能肯定，你见到的人，就一定是X先生呢？”
    “当然是他了，不会是别人的。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他总是戴着一张面具，让人看不到他的脸。”
    面具？
    坐在监视器对面的顾湛愣了一下，然后直接传话给小六。
    “问她是不是一个白色的，蝴蝶状的面具？”
    小六收到耳机里的消息，十分严肃地问道，“你说的，可是一个白色的蝴蝶面具？”
    没想到，他刚问出口，曲小环的脸色骤变，整个人就跟见到了鬼一样的表情。
    比先前听说会死的时候的那种恐惧，还要更厉害。
    不对，应该说是更夸张了！
    显然，对X先生的恐惧，明显多于对死亡的恐惧。
    “你怎么知道？”
    曲小环说完之后，就下意识捂嘴。
    可惜，已经晚了。
    顾湛看着监视器里人的表情，微微拧眉。
    没想到，苏晶晶竟然也是X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