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竟然开始在意他那张脸了，这个举动，对于果儿而言真的太稀奇了。
    认识了几十年，天九何曾在意过？
    别看天九那张脸长的好，但他从未特意维护过，也就是用一些出自果儿之手的护肤品，从未有过特殊的打理。
    他虽天生丽质，但他并不在意。
    可此时，他在这样的时刻，竟然抬起手摸了一下脸颊，嘟嘟囔囔的说他老了脸上有皱纹了，这……
    果儿扑闪着杏眸，有些兴奋了起来，天九罕见的在意起他的容貌了，他挺在意宁一？
    “我实话实说，就是老了，远不如从前，宁一这家伙真是……”
    天九没察觉到果儿的兴奋，一边说一边要去找镜子，“真不好看了，成老头子了。”
    房间里放的有镜子，他很快就翻了出来，他睁大了眸子，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整个人有些愣。
    他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他自己这张脸……
    所以，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谁？
    憔悴的脸色，还挂着胡茬，眼角的细纹，粗糙缺水的皮肤……
    他眉毛拧了起来，小声嘀咕，“记得上一次照镜子时不是这样的。”
    “你上一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
    果儿好奇问。
    “嗯……十多年前？记不清楚了，我每天都是洗漱完毕之后随意照一下，只要不惹人发笑，便不在意了。”
    天九还是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脸，有点反应不过来。
    在他上一次照镜子的记忆里，他这张脸虽然比起巅峰期老了些，但总体而言还是光彩照人的，可眼前这个皮肤灰暗憔悴的人是谁？
    比起他的巅峰期，真的差太多了，连三成都没有吧？
    “小草比我好看。”
    他继续小声嘀咕，顺便还做了好几个表情，然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管是哪个表情，该丑还是很丑啊。
    “你一个大男人，你这么在意外貌干什么？”
    果儿将他的“做作”看在眼里，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能确定了，天九的确对宁一有意。
    非常棒了。
    兜兜转转半生，还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挺幸运的。
    “不好看啊。”
    天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觉得嫌弃，“你不是还有神药么？给我吃两株，还有其他的美颜的，你给我整点。”
    不行，镜子里的这张脸，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他要搞一些护肤和调养的好好补一补。
    “成，不管是外敷的还是内服的，我都给你准备，不过神药嘛，你已经吃了不少了，神药对你没有用了，你还是省一省，我从其他方面给你补回来。”
    “而且，你虽然比起巅峰期是老了些，但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差，走出去的话，还是能秒掉除了我和胤禛以外的所有人，更别说是小草了，她虽然年轻，但远不及你貌美啊。”
    果儿笑嘻嘻的道。
    若是有摄像机就好了，她真的好想把天九这个反应录下来。
    她认识天九几十年，何曾见天九这样自我嫌弃自我忐忑过？
    这个天九，藏的也蛮深的嘛。
    之前一直强调只是偶尔想起，从不想更进一步，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