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温言一笑,不疾不徐的拍着她的后脊回道,“那条蛇恐怕凶多吉少,你下次见了大舅子,好生同他说说吧。”
“哎,可惜了。”元长欢听风锦月提起过那条蛇,当时天崩地裂一般,虽然是自然灾害,但是那条蛇却为了他们,葬身镇上。
若是不是哥哥与月月的话,那条蛇的本事,应该可以平安无事的离开,这也是元长卿与风锦月心中一直有负担的原因。
野兽尚且有救人之心,何况被救之人。
知晓自家娘子向来心善,谢辞云淡风轻的道,“总归也没有看到它的尸体,搞不好也活着。”
他是在安慰自己。
元长欢比谁都清楚,能够让谢辞说出这种话,恐怕那滚滚真是凶多吉少了。
哎,可惜了,一条有灵性的蛇。
“对了,抓起来的那条蛇呢?”元长欢蹭着谢辞的胸口,眉眼淡淡的问道,那条被自家儿子差点折磨死的蛇,也亏她能记着。
谢辞听娘子提起,唇角溢出一抹笑,“它倒是成了渺渺与宁宁的玩物了。”
一听这话,元长欢倒吸一口凉气,她倒是不担心自家儿子,自家儿子没有把那条蛇玩死也算是好了,她担心的是宁宁,毕竟宁宁没有渺渺那么……凶残。
若是被蛇给咬了,岂不是……
看到娘子的眼神,谢辞就知道她担心什么,轻拍她的肩膀,眉眼幽幽,“娘子,放心,有墨河守着,不会出事。”
“上次宁宁就差点出事。”元长欢想到,若是自家儿子没有那么凶残,搞不好这条蛇就得逞了。
被自家娘子白了一眼,谢辞没有生气,反而愉悦的笑了声,“可是没有差点,渺渺很厉害。”
这提起儿子,一脸骄傲是怎么回事。
他儿子这么凶残,他有什么可骄傲的。
元长欢越想越没好气,“这不知道他像谁。”一边说着,一边捏着谢辞的脸蛋,谢辞本来如诗如画的容颜,在元长欢的手中,简直如同面团似的。
不知道的看了,定然觉得她暴殄天物。
这么好看的脸,都下得去手。
谢辞眼神宠溺,拉下她乱动的手,“乖乖睡吧。”
“谁说我要睡觉的。”元长欢压住谢辞的手,一脸乖觉,“你陪我。”
她以为谢辞是要把她哄睡了,然后自己走人。
隔着锦被将她抱在怀中,谢辞低沉靡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陪你,不陪你陪谁?”
娇妻在怀,就算是天大的事儿,也不能让他起来。
这话一出,元长欢才满意,趴在谢辞怀中,“不准走,只能陪我睡,要是我醒来没有看到你,哼哼哼……”
“你知道后果的。”
后果不就是睡几天书房吗?谢辞如何不知,唇角笑意越发明显,他竟不知道,多年没有过的亲昵,一夜之间,像是回到了几年前,就连她的惩罚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被赶出睡书房日子,恍若昨日。
此时埋在谢辞怀中的元长欢,并不知晓谢辞心中所想,只是逼着眼睛,很快便睡得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