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尚隆看着倒在地上人,心底已经很是不满,脸上确实不显,反而哈哈大笑。
“就是个没用的弃子而已,你以为我真的会为这种人浪费心思?出云国不止他一个,废物的东西!不要也罢!”
耿尚隆毫不犹豫把南宫铭弃之不顾,甚至丝毫不顾及两人秘密商定的协议,或许南宫茗死了,对他他更加有利。
等以后收拾完a国,把出云国也连带一起收了。
他的野心绝不仅仅与a国那块地方,周边的其他国家,将来也不会逃开他的手掌心!
耿尚隆也不再看南宫茗,对权御这番做法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你不是一直都很牛?堂而皇之的带着武装军队进了我的皇宫,说严重点你就是打穆国的脸,我即便现在就把你射杀,你父亲也不能说什么,更别说a国皇宫里会有人替你出头!你这一步走错了!”
耿尚隆似乎在教训一个晚辈一样语重心长,权御一把举着枪对准南宫茗的头。
那一刻,侍卫也纷纷举起枪,对准权御那一帮人。
“耿尚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出云国达成什么协议,那帮子废物我就不理他了,这个南宫茗要是真死了,你和出云国的合作就彻底报销了!”
“我不在乎,你以为我不会做两手准备吗?南宫茗他自己要这么傻,我有什么办法?”耿尚隆把隐藏的后手说了出来,看着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不住的摇头。
还以为南宫家的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权御笑了,放下枪,用脚踢了踢南宫茗的身子。
“得了,别再装死了,我跟你打赌怎么样?输了吧?别继续装死!被你的合作伙伴抽了底火儿,感觉不错吧?”
原本大家以为已经昏迷在地的男人,缓缓的睁开眼,额头上的纱布脏兮兮的,丝毫掩饰不住他那张脸,依旧能看。
南宫茗偏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皱着眉的耿尚隆。
“陛下,你可真让我失望,连我的兄长也勾结了,不知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两头吃,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三心二意的人,今天我总得把咱们的帐好好的算一算。”
权御痴笑一声,“别在这装傻充愣了,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老子没空搭理你们,赶紧把孩子还给我!趁早哪哪凉快哪呆着去!”
“以后你们出云和穆国有任何争执,不关我的事!”权御说的幸灾乐祸。
刚刚来冬宫的路上,南宫茗忽然向他提出这要求,权御当时就同意了,南宫茗一向不按牌理出牌,能够帮耿尚隆,自然也能够亲手害耿尚隆。
还有什么看着敌人狗咬狗,更让人兴奋的呢。
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出唱双簧的戏,让耿尚隆和南宫茗之间的合作彻底决裂。
权御估计是南宫茗发现了什么,所以决定不跟耿尚隆合作。
耿尚隆此时首先想到的,不是南宫茗为什么要这样做,而是想到耿战的身边似乎也有南宫茗的人,如果自己和他闹掰了,那儿子就危险了!
耿尚隆瞬间变了一副脸面,“南宫先生,也太会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去找别人呢?我和你一直合作愉快,大家在中间,一定有什么小误会。”
“权家一直想要进军穆国的市场,我一直拦着,这就让权家有了可乘之机,南宫先生可千万不要中计啊!”
耿尚隆这话一出,不仅是南宫茗,连权御都惊讶了。
这人不要脸到了一定程度,就天下无敌了。
明明上一刻还不管南宫茗是死是活,这下一个还能面无表情的拉拢受害者,这副面孔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不要脸……”权御笑骂了句,身边的武装势力和皇宫侍卫依旧对峙。
权御也不磨蹭,甩了甩手,一把揽住顾佳音。
“废话少说!把孩子交出来,否则你们一个一个都跑不了!”
安文斌一路从珈蓝寺走山路离开这个他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一身粗布麻衣走在回宫的路上。
本以为无人知晓他离开,在中途却遇到皇室暗卫队的接应。
看着跪在地上恭敬如往昔的暗卫队员,安文斌心中五味杂陈。
“陛下,朱岩上校命我等来接您回宫,护卫您的安全。”
安文斌抬起头,远远似乎能够看到慕兰尼区的影子,这一路行来,他想了很多。
自己这二十多年,因为一些事,和黛茜生生分离,说到底是自己的心不坚定。
罢了,如今如果再不回去,怕是那个人就再也见不到了,到时候要让自己悔恨一辈子吗?
安文斌抬脚就走,毫不迟疑,甚至比之前更快,队员们匆忙赶上。
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两天之后,在夜幕降临之时,回到慕兰尼区。
朱岩上校收到消息,急忙在宫门口迎接安文斌。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宫里灯火辉煌,依旧热闹如往昔。
即便是黛茜有恙,功力却丝毫没有传出一丝异样来,这也是朱岩上校的计策。
皇宫如果有一场,很容易让有心人多想,最好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况,让外界安心。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
安文斌看着眼前二十多年未见的人,眉目沧桑了,也变了一些,人始终会变的。
朱岩上校对安文斌绝对忠诚,虽然这些年安文斌放弃作为国王的责任,朱岩也为黛茜感到不值,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主子。
安文斌赶紧把朱岩上校扶起来,看了眼王宫大厅的方向,沉声。
“她怎么样了?”
朱岩上校摇摇头,“不太乐观,王妃到现在还没有醒。”
朱岩看着眼前的主子,“陛下,您沧桑了,多年不见,您辛苦了。”
听到这话,安文斌就觉得自己臊的不行,真正辛苦的怕不是他,而是此时还躺在皇宫里的女人,以及眼前这位老下属。
真要说起来,辛苦的可不就是他们俩吗?
“我已经老了吧,和以前看起来差别很大,若是黛茜看见的话会不会嫌弃他?”安文斌下意识就想到这个问题。
朱岩上校只是笑笑,“陛下别担心,你依旧是风度翩翩,我相信王妃即便生气,最终也会原谅你的。”
这话给了安文斌的些许安慰,如今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了,大家都是半个身子入土的人,如果继续伤了夫妻俩的和气,安文斌觉得有些后悔。
他甚至不敢想象,见到黛茜的时候,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