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红叹了一声,“我先前把你的话也听了进去,回去跟家里男人好好说说,狗子他爹也不跟我急眼了,好好跟我交代了一番,说是同情人家俞寡妇年纪轻轻带着孩子过活,平日里会送些番薯啥的,人家又会缝衣服,给缝了一次,其他的也没啥,都是黄菊花挑拨的。”
沈柠见向红真的打开了心结,便也放心了,就开始跟妇女们闲聊道:“可不是说嘛,黄菊花以前做得确实不太对,不过前阵子她跟我保证,以后老老实实做人,我且看她的表现。”
何秀芳问:“阿铮带俞习娟母子去看伤,啥时候回来啊?”
沈柠:“不好说,你们都没瞧见,俞姐的脸都被周麻子打肿了,嘴角挂着血,脖子也被掐的发青,戚尧那孩子也跟荔枝一般的年纪,可怜从小没爹,那个周麻子居然拿着手臂粗的棍子往人家脑袋上砸,你们是说可恶不可恶?”
李婶也是一脸同情,骂道;“周麻子那个挨千刀的,太不是东西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罗爱仙气愤不已:“咱得去找支书好好说说,不能任着周麻子欺负咱大队的妇女。”
向红,“这话说的没错,周麻子犯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谁给他惯出的毛病啊?走走走,我去找几个妇女,一起去大队部说说去。”
向红是个急脾气,一说就干。
罗爱仙一伙儿妇女也跟着去造势。
沈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罗铮既然表态说要收戚尧为干儿子,那她这个做干妈的现在带头是不合适的。
可是必须得有人闹起来,好让周家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得清楚自己是理亏的一方,在群情激愤之下,周家人是不会为了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周麻子来得罪整个村的妇女。
果不其然,当向红一伙妇女去大队部的时候,周麻子家的兄弟也在,那向红的嘴巴是又刁钻又刻薄,可能也是因为之前误会了俞习娟,所以想借这次机会好好将功补过,所以跟周家人扯着尖嗓门理论。
向红说完,罗爱仙和李婶也轮番说,最奇迹的是,黄菊花居然也跑来骂架。
黄菊花就住在俞习娟家附近,清楚很多事,嘴巴霹雳巴拉,啥事都说了个清楚,指着周麻子一家骂:
“你们家那个兄弟周麻子忒不是东西了,成天在俞寡妇家鬼鬼祟祟,有时候看见我,还直勾勾盯着老娘的胸~~脯子,你说这么个玩意儿还把人家娃子的脑袋给打破了,你们居然还有脸来瞎逼逼,换我说,这种兄弟,趁早给根绳子让他吊死得了,省得祸害我们!”
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根本斗不过妇女的七嘴八舌,最后周麻子家兄弟几个悻悻跑了。
向红觑着黄菊花,“我说菊花,我瞧着你不是总欺负俞习娟吗?怎么这回还这么起劲给人家说好话呢?”
黄菊花撇了一下嘴,“我是为了维护正义,为了维护咱们大队妇女利益,咋地?不行啊?”
说完,黄菊花像只花母鸡似的,骄傲地扭着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