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看林灵那又气又急的模样，不忍心为难她，便摇了摇头，“没……”
    自家哥哥有点凶，不好惹的。
    林灵当即松了一口气，然后得意地看向晓桃，“听到没，小茹都说没有。”
    “看啥呢沈柠？”刚上完厕所的顾嘉叶过来。
    几个孩子看了过来。
    沈柠拉着顾嘉叶赶紧离开，顾嘉叶感到奇怪，“怎么了嘛？”
    沈柠：“我刚才看教室里的几个女生说话，觉得挺有趣的。”
    “林灵她们呀？”
    沈柠点头，“嗯，林灵这个小姑娘性格挺强势的。”
    顾嘉叶笑了笑，“可不？表现欲还很强，所以当领唱是真挺不错的。”
    沈柠笑了笑：“是呀，要是我家小茹也能像她一样自信一点，就好了。”
    两人走到学校后面说话，大安还在和几个孩子躲猫猫，一个个小娃娃都在找地方躲。
    顾嘉叶说：“林灵的性格有攻击性，而小茹的性格随你，柔柔静静的，不争不抢。”
    “我？”
    “对啊，你没觉得吗？”
    沈柠笑了一下，“好像是……”
    顾嘉叶：“小茹虽然不好强，可是她很努力，林灵那孩子会说她唱歌太小声，得安排到最后一排去，我就试着问小茹愿不愿意，她告诉我说：‘小顾老师，我想跟盼盼一起，我会努力大声的。’”
    顾嘉叶学着小茹的声音说了一下。
    “然后我就经常看见她和盼盼晓桃几个在安静的地方练习发声，有时候是她一个人在练习，也是通过这件事，我发现她真的很倔强，从骨子里生出的倔强。”
    “我慢慢发觉，孩子的性格还是要在孩子堆里去磨砺，慢慢成长。”顾嘉叶说着说着，感觉小茹也挺像自己的。
    沈柠却听着听着，不自觉掉下眼泪，用手背擦了擦。
    “怎么哭了？”顾嘉叶问。
    沈柠吸了吸鼻子，“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了，我娘总希望我不要再上学，说女娃子读太多书没用，得赶紧回家干活嫁人，所以我每天除了砍柴做饭洗衣服喂猪，还得挤出时间很拼命很拼命努力，才能考第一让她闭嘴！”
    顾嘉叶鼻子一酸，“你娘怎么那样……”
    “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沈柠凄凉地弯了弯嘴角，“她觉得我命不好，天生克爹妈，养我就是浪费。”
    顾嘉叶攥紧拳头，都要气炸了，憋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沈柠破涕为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都过去了了，就是听到小茹那样，很心疼。”
    顾嘉叶：“可我心疼你啊！你的亲生父母呢？”
    “我爹早早就没了，我娘丢下我跑了。”沈柠泪眸里闪烁着笑意，“不说我了，你跟我说说，你们城里人的童年是怎么过的？”
    “我现在的心情很沉重，就不提我的童年了。”顾嘉叶抹了一下眼泪，为沈柠感到深深的难过。
    跟沈柠相比，她的童年简直不要太幸福好不好？
    当然，她幸福的童年仅止于那个妹妹回家前！！
    沈柠岔开了话题，主动聊到了樊志远身上，“我今天来就是问问你，樊志远最近有没有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