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明白着呢,小二,带二位贵客上天字六号房!”老板笑眯着眼睛,招呼了小二带人上楼,凤云倾将银子放在柜台上,跟着小二一路上了楼。
“客官,晚上可要点什么吃食?”小二带着人到了客栈,推开门,擦了擦桌子,从柜子里面抱出被子铺好床问道。
“不必了,今日已经在外面用过了,再过一个时辰送点热水上来,我夫妻二人用着洗漱。”轩辕夜阑嘱咐道,小二一一应下,随后退了出去,小心的关上了门。
轩辕夜阑在房间里面走了一圈,用灵识探查了一下这间房屋里面的情况,随后坐在桌子边上,给凤云倾倒了一杯热茶。
凤云倾摸着热茶,心里面却在思量明日该如何潜入皇宫,听这大街上守卫的甲胄和步履声,也可知道现在的盘查也不是一般的松懈。
看来这上官婉是真的对他夫妻二人有所提防,原来他们在时,什么事情都没有,风平浪静,现下不过是出去了短短一年时间,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上官婉究竟是何来头?
又是为了什么,能逼得木楠儿出走,跟着华雪辰私奔,若说是这里面没有一点端倪,她凤云倾十一点都不带相信的。
“不必担心,明日进了宫,见到轩辕烨就知道了。”轩辕夜阑安抚着凤云倾说道,但是这话到底能有多可靠其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了,短短时间内的变化实在太大,轩辕烨现在也不上朝,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到时候见到人才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就在二人相互依偎的时候,房间的大门忽然打开,轩辕夜阑和凤云倾一惊,齐刷刷的戒备了起来,看着门口的来人。
门口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是上官婉。
上官婉身上穿着华服,看规格,应该是皇后的制式,头上的后冠倒是带的稳稳当当的,连着发间插着的步摇也是叮当作响,原本木楠儿穿出来的端庄的感觉,却在上官婉身上看不出来分毫一国之母的样子。
倒是有些像是故意绷着这样的一副模样,配上那妖冶的妆容,倒是真的显出来几分祸国妖妃的模样来。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怎么灵儿,上官婉的身份用的可还习惯?”凤云倾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上官婉穿着皇后的衣服,还能不明白什么?这轩辕国还没有到随随便便人就能穿着皇后的衣服出来的。
况且联系这守门将的话,大约也是能猜出个七八分的,凤云倾顿时也没那么警惕了,这上官婉不过是手下败将,事到如今还真是山鸡变成野凤凰,只不过,这野凤凰终归也不是真凤凰,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不说是看出来什么了,之前一开始的意外神情是真真存在着的,不过后面的话落在上官婉的耳中还不如刚才的意外申请来的让她兴奋。
“哈哈,亏得你还记得我,怎么样,如今我已经是一国之后了。”上官婉款款的走进来,坐在了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悠闲地说着,外面走廊上倒是没看见几个人,但是却不知道下面究竟有多少人了。
“这一国之后的位置你坐的舒坦,那又与我何干?”凤云倾微微挑唇一笑,却当着上官婉的面拉住了轩辕夜阑的手,也不屑于用灵力伪装自己的面容。
既然她都能找到这里来,说明她已经是认出来他们了,再用伪装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又有什么可以客气的?
上官婉看见凤云倾故意靠着轩辕夜阑的动作,当下手里的杯子恶狠狠地掼在桌子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突然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二人,一双美目瞪得极大,胸口起伏的样子可不像是不生气的模样。
对于如何激怒上官婉,凤云倾简直可以说的上是得心应手,驾轻就熟。
“哼,就算你嫁给了轩辕夜阑又怎么样,我却依旧能嫁给轩辕烨,你没有想到吧?木楠儿走了,我就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这样的风光的日子,你这辈子都无法所企及。”上官婉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嘲讽一般的说着,就算她凤云倾多么有本事,嫁给了自己爱的男人,可是终归也只能是区区一个王妃!
她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皇后是她凤云倾想要的?还是她觉得用这个可以羞辱到自己?
“你指定是哪里有点毛病,看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脑子有病,你发起战乱干什么?边关百姓碍着你什么了,你要让他们流离失所?那些拼死拼活的将士碍着你什么了?你要让他们赴身战场,有多少人战死沙场?又有多少家庭破裂,又有多少为人子,为人父的回不来了?!你迷惑君主,挑起战争,有多少人因你而死,你于心何安!”
凤云倾忍不住了,这女人真的是有病,她就因为想压自己一头,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她怎么能!
“你说那些人是为我死了?哈哈哈哈,他们都是因为你死的!凤云倾!都是因为你!”上官婉一步一步的紧逼过来,凤云倾也不退让,她就要看看这个上官婉,她如今究竟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家不能回!还要跟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的身边,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觉得特别的恶心!可是你,你还好好的活着,你比我过的还好,而我却要忍着恶心和他继续在一起!”
上官婉控诉的说着,脸上的表情也扭曲了起来,她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脸和自己的头发,活生生的像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一般。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凤云倾知道上官婉疯的不轻,今日一看,这简直就已经疯狂到无可救药了:“既然你来了,那就带我们进宫!”
“哈哈哈哈,凤云倾,你是不是疯了?我既然都来了,怎么可能让你们进宫?”上官婉突然哈哈一笑,声音也低了下去,跟刚才的疯魔突然大不一样了,仿佛整个人都正常了起来,但是说出口的话,无端端让人感到背脊突然一阵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