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
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吃完饭后,夏九换了一身衣服去公司。
她肚子并不显,所以衣服直接穿平时的就可以,只是高跟鞋已经被沈慕寒全部收起来了,换成了各式各样的软底平跟鞋。
夏九选了半天,才选中一双,以前什么都可以穿的时候,也不是非高跟鞋不可。
现在不能穿了,倒是怀念得紧。
她到了公司,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在做各自的事情。
秦铮迎接到她,陪她去看新的生产线:“这条专线,所用的都是我的新面料,以及你的新设计。现在还没有开,就已经接到了大笔的订单。等到正式开始,到时候新品上市,应该还会有天量的订单涌进来。”
夏九满意地勾唇,伸手摸了摸今天第一批出产的衣服。
上好的质量,让人心满意足。
“之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我不能常来公司,一切都还要麻烦你了。”夏九微笑说道。
“你的意思是,还要去国外进修?”秦铮问道。
夏九笑:“这次不是。原本是那样安排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怀孕了,所以……”
“你怀孕了?”秦铮直皱眉,他好歹也算是看着夏九和夏九一起长大,“夏九,你别这样想不开,方明浩那样的男人,又不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事情,你没必要为了跟他闹什么,就将自己搭进去。孩子谁的?”
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夏九直好笑。
秦铮面冷心热,其实一直都是个不错的朋友。
“夏九!”被她笑得心里发毛,秦铮不舒服地叫停了她,“孩子父亲到底是谁的?”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肯怀孕,那肯定是有我值得的理由的。”
秦铮更生气了:“那你知不知道,你才二十出头?有了孩子,也许就会捆绑你的一生。你的未来还有很多可选择的,你早早地就将自己置于这条道路上,以后会错失很多机会。”
见夏九低头,他也意识到自己话重了些:“抱歉,我不该这么说你。但是我一向将你当妹妹,不愿意看到你走弯路。你告诉我,我会为你衡量。”
夏九仰头,眸里有星光:“沈慕寒。”
秦铮微愣,本想说这怎么可能?谁不知道沈慕寒是什么样的人,在京源地位多高。
转念一想,上次他还在医院里见过沈慕寒,看那样子,那男人明显是冲着夏九来的。
只是秦铮依然有些担心,那样的男人,他能对夏九有多深的情谊?又能维持多久?
“夏九,沈慕寒那样的男人,腹黑又高冷,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你要考虑清楚。”秦铮声音低沉地说道。
“我会的。”夏九却不如秦铮这么担心。
很多事情,她经历过,她也有心,感受得到。
秦铮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只能暂时不说了。
夏九跟着他继续去看生产线,见到自己的设计都成为了成品展现在眼前,她的唇角上笑意就没有断过。
因为想到她有身孕,秦铮也不愿意她在这里呆太久,很快陪着她回了办公室,让人买了热牛奶回来。
在办公室里,将公司情况挑重要的跟她说了一遍。
夏九听得出,秦铮为公司做了多少,完全是拿来当他自己的事业来做的。
所幸,现在这也是他自己的事业。
之后,夏九就参与了新生产线的剪彩仪式。
在公司里呆了一个下午,夏九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离去。
坚持没让秦铮送,她自己走了出来,缓步走出大门口,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本可以直接从电梯去地下停车场的,但是现在公司是自己的了,她有心要好好多看看,心情跟以往不同。
现如今这样,也算是跟父母有所交代了。
刚刚走出来,方明浩陪着石又萱也走了出来。
石又萱脸色非常不好看,在之前夏若梦父女掌管公司的时候,石又萱为他们投资了大笔钱财。
原本是想靠着这大赚特赚一笔的,谁知道他们父女将公司闹得这个样子。
石又萱找到方明浩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是打算起诉夏家的公司让他们还投资款的。
不过,秦铮也找了律师,查到了之前石又萱投资的钱,已经被夏若梦父女挪作他用,并没有放入公司里。
所以现在石又萱要找赔偿,也只能找夏若梦父女,跟夏九名下的新公司,毫无关系,甚至现在赚到的钱,也不可能分给石又萱一分。
石又萱心情极度糟糕,却又无可奈何。
“方少爷,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帮我打赢官司。”石又萱说道,“我知道你们方家也在找夏若梦追回投资,我们双方是站在同一层面的。”
方明浩点头:“我尽力而为。”
夏若梦实在让他太过失望,也就不怪他毫不念旧情了。
石又萱满意地点头,原本还不敢相信方明浩的,现在知道夏若梦一家早已经搬去了更糟糕的小房子,她心中快意了不少。
能不能拿会投资款倒是次要,重要的是,石又萱咽不下这口气。
方明浩将石又萱送上车,目送她离开后,他正要自己驱车离开,便看到了从公司里走出来的夏九。
她身上穿着职业化的套装,一件修身的女士西装,纯白的颜色也没有压住她本身白皙的皮肤,一条浅色的铅笔裙,更是勾勒出她的细长双腿。
她穿了平底鞋,不过出色的身高依然可以碾压大多数同性,显得尤其的高挑。
方明浩手指紧握了一下。
他原本并非不得不接石又萱起诉夏若梦的单子,之所以接下,就是抱着一丝私念,可以在夏家的公司见到夏九。
只是他来了许多次,一次也没有遇上她。
他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却没有想到,竟然可以再一次看到夏九。
他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几步上前:“夏九!”
夏九微微侧身,平静地看着他,似乎是一下没有认出他来,显出几分疏离和冷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