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席话,至于她识穿了凰子息的身份,以及知道自己和凰子息一直在联络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了,只因为这个女人,在他亲吻她的时候,那睫毛轻颤的反应,引起了他的怀疑。
为了试探她,他甚至故意把手伸到被窝里,揽住她的腰肢,虽然她极力放松了,但是那不经意的瞬间的僵硬让他笃定,她是清醒着的。
他没有把这是告诉凰子息,是怕以凰子息谨慎不想节外生枝的性格,如果知道常笑笑知道他的身份,怕是会杀了常笑笑灭口。
早就知道她会把话挑明了讲,他并没有很惊讶,却要装作很惊讶,不能让她知道,其实他早就识穿了她的假昏迷。
“哦,朕没有想到你这么聪明,居然能猜出地下的那位是子息太子,也能猜出朕和他要联手对付你爹。
既然让你猜到了,朕就不再隐瞒什么,一切如你所猜测的。
但是朕的皇后,最好一切也能如你方才所说的那样,以后我们互不招惹,你和你亲爹桥归桥,路归路,你不会去通风报信。
不然你也知道,后宫之中明争暗斗素来激烈,朕保不准你那可爱的妹妹,会不会有一天,一个不小心被哪个善妒的嫔妃下毒毒死了。”
他在威胁她,常笑笑终于明白了,为何她晕倒在禁地,他没有把她抓回去,而是把她送了回来,原来他有恃无恐,媛媛在她手里,那丫头心思单纯,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常笑笑知道,自己不得不全听他的,以保全媛媛的安慰。
“卑鄙,你说,你要我怎么做?”她冷脸看着凰子夜,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还溢着方才因为做噩梦而渗出的汗水。
他坐下身,温柔的抬起衣袖,替她擦汗,常笑笑记得的,他说过他爱自己,那他现在的举动,是爱的表现,抑或只是他随手施善?
“朕的皇后,朕不需要你怎么养,只要你不把子息还活着的事情说出去,当然,那条地道,你最好也守口如瓶,至于这几天你去了哪里,你就说你拿了通行令离宫出走了,手上的伤,随便你自己找理由,总之,朕的意思,你懂的!”他轻笑起来,那嘴脸看着常笑笑有些气恼。
这个男人,真是够无耻的,囚禁她,欺骗她,怀疑她,威胁她,却还有脸说他爱自己,常笑笑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爱自己了,还是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出现的幻听。
总之,对凰子夜,她是依然厌恶。
“你放心,你让我说我也不会说,我说过,我不会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说话算话,如果你害怕我帮着我爹对付你们,你大可以把我打入冷宫,让我落个清闲。”
真的烦透了,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还不如在冷宫的那一个月来的逍遥自在呢。
“打入冷宫,呵呵!这个提议不错,不过等你身体好转点吧!”
确实,这个提议很不错。
皇后私自出宫,只这一出罪,就够将她打入冷宫禁闭了,禁闭也就算是变相的囚禁,这么一来不用把她和凰子息囚禁在一起,给两人安生情愫的机会。
这可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他现在可不舍得,大量出血让她身体十分虚弱,听她现在越来越低的声调,就可以知道她说话很吃力,所以,等她稍微养好身子再说吧!
忍不住的就想要疼惜她,忍不住的就想要问问她,手臂还疼不疼,忍不住的就想斥骂她怎么可以使出这样的苦肉计,但是最终,所以忍不住,还是统统忍住了。
有一种感情,存在便是痛苦矛盾和煎熬,之如他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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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为平静,常笑笑连月季都瞒着,只告诉月季自己出宫游玩,遇到不法之徒要伤害她,隔伤了她手臂,后来被皇上派来的士兵及时解救,才幸免于难。
月季一点都没有起疑,嗔怨了一番:“娘娘你不会武功,长的又这般好看,一个人出宫怎么可能不招来宵小之徒的觊觎,幸好你回来了,真是万幸。”
“呵呵,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本来只是想出去玩玩,玩腻了就回来,没有想到外面的世界这么恐怖,知道这样,我就把你带上了,好歹你会点拳脚功夫,呵呵!”常笑笑对月季撒谎,心里满是愧疚,但是知道告诉月季真相,也就算是告诉了太师真相。
事情传到太师耳朵里,天下真要大乱了。
她说过不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不参与。
她现在,当真是对这个皇宫厌烦头顶了,眼下只有两条路了,一条是去冷宫里清静清静,另一条就是真的来一次离宫出走。
不过她放心不下常媛媛,知道自己要是离宫出走了,凰子夜保不准会把怒气撒在常媛媛身上,这叫她如何走的心安理得,所以只能选择了前一条路。
“娘娘,以后不要再随便出去了,你不在的这几天,你不知道宫里全乱了套了,那梅贵妃和梅贵嫔还以为自己是这后宫的主子了,到处耀武扬威,嚣张的很。”
月季想到这两个女人,就头皮疼,几乎一天光临甘泉宫一次,名义上是来关心皇后回来没,实际上就是看甘泉宫没有主子罩着,来欺负人的。
包括月季在内的好几个宫女,都多多少少的受了点委屈。
“怎么了,来这撒泼过?”常笑笑聪明人,听月季的话,自然明白其意。
月季无奈的点头:“是啊,几乎一天来一次,我们言语上稍微有些怠慢,就拳脚相加,奴婢还算吃苦头吃的少的,别几个,都挨了不少打。”
常笑笑秀美一凌:“那双贱人,怕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放心,她打的都打了你们哪里,我会加倍给你们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