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昨夜的疯狂不是做梦后,整个人都凉了半截,天色还未亮投,心虚的打开所有的窗户,她怕屋子里遗留下林峰的气味,急着散一散。
然后起床哆哆嗦嗦的穿好衣衫,整理好被褥,再又跌跌撞撞的扑到梳妆台前查看自己的样貌,陡然发现脖子上一粒粒的吻痕,吓的她面色苍白如雪。
她为先帝守了这么多年的贞cao,却毁在了一个太监手里,惊恐和羞愧袭上心头,泪水瞬间决堤。
她觉得自己无颜再见先帝,无颜再见祖宗,也无颜面对自己的孩儿们。尤其是想起昨夜自己还以为是梦,居然满心期待甚至全心配合享受起来,她就觉得自己yin贱至极,最无可恕。
抓了梳妆台上的剪刀,她就要自尽谢罪。可是当冰冷的见到触碰到白皙的脖子,她害怕了。
对死亡的恐惧,盖过了对先帝和对儿女的羞愧。
忽然想到了林峰,她脸上划过一丝丝一阵阵的狠烈和阴冷,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是我的错,我以为那是梦,所以才会做糊涂事,是小明子那个小畜生对我意图不轨,不是我的错,是他的错,他必须死,必须是死,他死了,就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他必须死。”
深呼吸一口,把剪刀藏在袖子里,她抹干眼泪扑上粉妆出了房门,因为天才蒙蒙亮,宫女太监们还没到起床的时间,所有她潜入林峰房内,并未被任何人发现。
如鬼魅般站在林峰的床边,她羞愤的泪水决堤般的落下,尤其是看到林峰被褥下高耸的晨间反应,她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皮撕破,更恨不得把床上的男人一剪刀戳死。
哭了一通,情绪平复点后,天色也有些亮堂了,她找准了林峰的喉管,准备扎下去,没想到林峰会突然醒来,见到她的剪刀,吓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求饶。
“娘娘,奴才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娘娘您要杀奴才,也让奴才死个安心,奴才一晚上好端端的睡在屋子里,奴才好冤啊!”
听林峰的语气,怎么他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下手的剪刀有些迟疑了,太后不是不舍得杀林峰,而是觉得奇怪了。
林峰明明是个太监,为何会有男人的玩意;就算他真的没有净身干净,但是他何来这个胆子爬自己床上;就算他有胆子爬自己床上,现在为何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一样?
“你自己做的龌蹉事,你难道不知道吗?还要哀家亲口和你说一遍吗?”那样的事情,根本就难以启齿,虽然现在旁边无人,两人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这些亮话如何说的出口。
“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昨天夜里,皇后娘娘说李芳的鬼魂来复仇了,您被吓晕过去,奴才送你回房后,就自行回来了。”
林峰搬出“鬼魂”来,让太后以为一切都是鬼混作祟。
太后粉脸顿然苍白,面无血色,经过林峰一提醒,也想起了昨夜鬼魂寻仇的事情,她身子一颤,哆嗦着道:“难道是报复,难道这是报复!”
“娘娘,到底怎么了,啊,怎么回事,奴才的这里,啊,娘娘,鬼,鬼,奴才这里……”林峰见时机差不多,忽然鬼叫起来,指着自己的裤裆,惊悚的瞪大了眼睛,“奴才明明是个太监,这地方怎么会,娘娘……鬼,是鬼,是鬼做的,她是不是控制我对娘娘您做什么了?”
看林峰的表情神态语气,太后跟着惊惧起来:“你那里,当真原本是太监?”
“娘娘,我这不是太监,怎么可能进了宫里,我当真是太监,可是这东西怎么会……太可怕了,太诡异的,肯定是鬼做的,娘娘,如果鬼控制了奴才对您做了不轨之事,您要饶了奴才,奴才保证不会出去乱说,奴才保证,奴才保证……”
说完,林峰脑袋如同捣蒜一样不停的叩击起地面来。
太后则是整个人都傻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魂复仇?
一个太监忽然长了“把儿”,上了她的床儿,时候却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了,这除了鬼魂复仇,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得过去。
只是就算是鬼魂复仇,她当是欠那李芳的,如今李芳用小明子这般羞辱她,这债也算还了,小明子这条命,她是决计不能留下,以余后患。
阴冷的看着林峰,她勾起嘴角笑的让人脊背发凉:“小明子,声誉对一个女人来说何等重要你知道吗?”
“知,知道!”知道太后起杀心了,林峰庆幸自己后备了一手!
“你对哀家是不是十分的忠诚?”太后继续道,笑容越发的诡异。
“自然,娘娘您是我的主子,小明子愿意全心全力效忠于你!”林峰哆嗦着回话。
“既然效忠于我,那毁掉我声誉的人,你亲手帮我裁决了他,如何?”太后是必须要林峰死,只有林峰死了,丑闻才不会传播,她也才可以继续做她端庄优雅的太后。
林峰听着太后阴冷狠笑的话,胆子再大也总是害怕的,不过他有法宝,所以有恃无恐,在太后把剪刀递给自己的时候,他猛一声尖叫:“那边,鬼,娘娘,您身后,有鬼!”
太后顿然颤抖的转头,想着大白天哪里来的鬼,回过头不见任何东西,气的一把抓住林峰的头发,毒辣的扇下一巴掌:“让你胡说,让你传播鬼魅之说,让你放肆,让你吓唬哀家!”
一句一巴掌,四句四巴掌下来,林峰的嘴巴已经痛到发麻,低头垂暮,他眼眸里俱是愤然:这个老女人,他不会让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