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娘娘,奴婢一刻都不会放松,只是依娘娘之间,另一个奸细,会是谁,这宫里除了奴婢外,还有五个宫女,六个太监,奴婢平日里有稍微留心一下,也看不出什么来!”
月季总觉得常笑笑好像心里有数的样子,因为常笑笑实在有时候聪明到可怕。
不料常笑笑也还在想,除掉小雪外,会是这十个人中的哪一个?
“不太清楚,静观其变吧,不要打草惊蛇就是!你是我的心腹,平日里也要注意安全,怕她们会加害到你!”
月季算是常笑笑最大的心腹,那些要对付她的人,可能也会使阴招拔出自己的羽翼,是以她和郝健走的越来越远,而月季这也要叮嘱三番。
月季感动,心里一股暖流:“是,娘娘,不必定然会加倍小心的!”
“嗯,下去吧!”挥手示意月季下去,常笑笑看着窗外的一颗槐树,忽然哑然失笑,“常笑笑,你在搞什么鬼,居然学人家宫斗起来,亏的你还是个法医呢!每天斗这个斗那个,本行都要忘记了吧!唉,这皇后娘娘,做的还真是累。”
说完扭摆了几下腰肢,放松了一番,一下午她心无旁骛的开始练字,虽然说还是不习惯用毛笔,但是几日下来,她的字还是有进步的。
干的是法医这一行,所以对于精细动作,手腕的力道,手指的力道控制的很好,她一下午都在写一个字——“福”,待到傍晚时分,当一个大气利落的福字落成后,她满意的扬起了嘴角。
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一番:“写的真好,苍劲有力!”
放下毛笔,扭扭手腕,再扭扭脖子,看着天色也差不多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她次踏出了房门,月季正要来请示什么时候用膳,见她出来,主仆在门口撞面!
“娘娘,奴婢正要去请示你,是否去领菜,今晚想吃什么!”
“和往常一样吧!再弄个酸梅汤,今天胃口不好,喝点酸梅粥开开胃!”
“是娘娘!”月季领命下去,常笑笑看着伺候在屋子里的奴才奴婢们,只是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定格在小雪身上,小雪有些害怕,她知道自己从长乐宫过来的,皇后娘娘肯定要怀疑她是太后的人,事实上她到长乐宫那许多日,太后一次都没有召见过她。
所以上午一路来甘泉宫的路上,她一直在担心,担心皇后娘娘对自己心生芥蒂,然后多方防范。
如今果然,皇后娘娘为何要这样看她,这样紧紧的看着她,看的她好不自然,好恐慌。
目光定格在了小雪身上几秒,常笑笑冷笑了一声:“哼!”
这声音不响,但是足够让人听到。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小雪,好像她脸上就贴着我是太后派来的奸细几个大字,目光对她,都多了几分警惕防范和敌视。
小雪委屈的想哭,咬着下唇用力的忍耐着,最后,终归还是没人忍住,一滴晶莹的泪珠划出了眼眶。
“第一天来就掉眼泪,是要触我眉头吗?滚下去!”常笑笑冷冷一喝,小雪的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怕皇后看到自己哭勃然大怒,她忙福身把脑袋埋的低低的:“是,奴婢先下去了。”
随后赶紧消失在了饭厅!
常笑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又是一声冷哼,像是故意说给在场的某个人听一样:“哼!走一个李芳,来一个小雪,本宫这甘泉宫,倒还真是冷清不下来。”
言下之意小雪是第二个李芳,是来惹事的!
说话间,目不斜视的坐到了主坐上,她之所以这样对小雪,无非是告诉真正的奸细,你可以动手了,无论你做什么,小雪都是替死鬼。
月季送了晚膳过来,常笑笑吃了会儿,回头对身后的宫人吩咐:“都下去吧,派几个人去给本宫放洗澡水,本宫吃饭饭小憩一会儿就要去沐浴。”
“是,娘娘!”众人齐齐应声退下,屋子里只剩下月季和常笑笑来那个人。
推了个空碗拿了一副筷子给月季,她示意月季坐下一起吃。
月季岂敢逾礼,虽然上次也和娘娘同桌共餐,但是当时吃的相当拘束,而且事后她心里好好的自责了一通,怎么可以和尊贵的皇后娘娘一起用餐呢,那可是大不敬,就算赔上她月家的祖宗十八代的性命都不够的大不敬。
可是皇命难违,常笑笑见她迟迟不肯坐下,下了令:“本宫让你坐,你就坐!”
她是从来不会对月季用本宫这样压迫的字眼的,月季一慌,屁股“跨”一下落了座:“是娘娘!”
看着她局促的样子,常笑笑忍不住笑起来:“吃饭,放松点,我又不会吃掉你!我当你是姐妹,你护我帮我疼我,你是比亲人还亲的亲人了。”
“娘娘,月季不敢当!”月季忙诚惶诚恐的下了椅子,眼睛却瞬时湿润,感动的不得了不得了的!
“起来吧!吃饭吃饭!往后没有下人在,就和我一起吃饭!”又恢复了我字,她刚刚也是迫不得已才拿身份来压月季的。
月季起身,已经没那么拘束了,常笑笑那句比亲人还亲的亲人,那句我当你是姐妹,犹然回荡在胸腔里,在这秋天的薄凉的傍晚,温暖了整一个身子。
“吃个鸡翅,今天的鸡翅炸的很好,是哪个御厨炸的,往后鸡翅只拿他炸的,”知道让月季松弛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东拉西扯的闲聊,常笑笑便从菜里头开始着手。
“是王发王御厨,他的烹炸手艺在御膳房里算是一流的,只是后宫娘娘们觉得油炸的食物太过油腻,会吃胖身子,所以很少点他做的东西,他也算是空有一身报复无处施展。”
月季没有郝健八卦,但是为了保护常笑笑,所以她在进宫之后,已经把相关的能和常笑笑有关联的人物统统背诵了一遍,记在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