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又是叹息摇头:“这的要砍起头来,怕这后宫就只剩下我们娘娘一个了。”
如此,便是告诉常媛媛,整个后宫都在欺负常笑笑。
常媛媛眼眶子一红,珍珠泪水哗哗的落了下来,抱着常笑笑哭不休:“姐姐,难为你了,难为你了。”
她这一句难为你了从何而出,常笑笑当真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人一片好心,她自然也是受下了,呵呵傻笑的安慰常媛媛:“不哭不哭,哭鼻子不好的!大野狼要来抓人吃的。”
常媛媛受了安慰,呜呜咽咽的声音低了下来,拉了常笑笑回房,坐到床边上,一双梨花带泪的眼睛,这么同情又怜悯的看着常笑笑,月季随后奉茶进来,常媛媛一手理着常笑笑的乱发,一手抹眼泪。
月季看着常媛媛痛心的模样,也跟着鼻子红红起来,道:“娘娘着实是可怜的,虽然说牺牲她一个,庇荫了整个常府,但是在宫里的日子,她处处受辱,若不是脑袋不好,她不会往心里去,只怕早就呆不下去了。”
月季的话,让常笑笑眉心一皱。
牺牲,什么牺牲?
难道把她嫁给种猪皇帝,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她是个被利用之人?
若当真如此,那先头的傻子常笑笑,也未免太过凄凉,居然会被最亲近之人利用。
常笑笑这头胡乱猜测着,那头常媛媛和月季也不避讳她听不听的懂,继续对话着。
“伯父这也是没办法,当时我说了我替姐姐进宫,伯母一万个不同意,以为我是来和姐姐争抢这个位置,还背地里骂我白眼狼。”常媛媛想起那段时光,又忍不住伤心涕零,寄人篱下的生活,总归是不好过。
伯父待她不错,伯母那头,总是冷冷淡淡,把她当个外人,事实在常家,她也确实是个外人,从小玲珑心思的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恪守本分,讨好府上所有的人,包括这个傻姐姐。
努力把自己融入常家,这些年伯母算是接受了她,可为了进宫为后一事,又把她给揶揄了一顿,弄的她心里委屈难受。
她是当真对常笑笑好,不想她进宫受罪的,却被人当作了和常笑笑抢地位的白眼狼。
如今看常笑笑过的如此落魄,她心里心疼之余,居然也有些暗嘲:“伯母,你看到没,这就是你送表姐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