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认识你们......”躺在地上的青年虚弱道。
他嘴边有血,那些血不是他不慎咬到舌头或者嘴唇所致。
而是被打得吐出来的。
被打得吐血,说明绝对是内脏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但......
在谢池看来,那又怎么样?
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俩个保镖似壮实的男人一个一边抓住青年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拽了来。
而看着那道缓步过来的高大身影,青年恐惧得不由喉头滚动了下,咽下一口吐沫,“这位大哥,我以前真的没见过你,你是不是搞错人了?!”
谢池眼角溢出一抹冷意,“我找的就是你。”
青年见此连忙道:“我是宫山帮的,你们打了我,难道就不怕引来宫山的人报复吗?!”
有几分垂死挣扎的味道。
谢池忽然笑了。
其实平日谢池很少笑,一张俊美的脸看来分外的有距离感,给人的感觉不好接近。
现在他笑了,但一双眼透出的乖戾,却让被保镖抓来的青年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他仿佛在那双眼里看到了一片无垠的黑海,暴怒的海兽掀腾巨浪。
在巨浪,向来不喜冒头的海兽终于露出巨大的脑袋,血盘大口张开,仿佛能吞噬天地。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怕你找人报复我。所以为了杜绝这事,我决定留下你的一双眼睛。”谢池语气平淡。
青年瞳仁猛地收紧,“不,你不能!我求你了......”
在被音乐声笼罩的小巷,陡然有一道惨叫响。
不过那道声音只了个头就不见了。
在夜色,在没有监控的小巷里,这一幕没有其他人看见。
谢池脱下手上染了血的橡胶手套,将手套与刀具,一并放入保镖一早准备好的袋子里。
眼睛已经看不见的青年并不知道,他身下其实是垫了一层极薄的橡胶软垫,流下的血全都在胶垫上去。
谢池看着面前青年,一双黑瞳无波无澜,“不要想着将这事闹大,也不想着跟别人说今天的事,你要是敢闹大,我介意对你那个小你两岁、现在在‘灯酒同色’会所里工作的弟弟下手。”
青年整个人一颤,惊恐至极。
这些人竟然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谢池看着青年灰白的脸,“当然,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我到底敢不敢动手。”
话毕,谢池对保镖打了个手势,两个保镖再次将人抬,收青年身下的微薄橡垫。
其他两人则开始清理现场。
两分钟后,谢池一行人离开。
小巷里的青年躺在地上,他身上多处骨折,眼睛瞎了,内脏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他手上是有手机,就算侥幸能通知同伴,但后面的半生估计也损得差不多。
他会失去工作,失去利用价值,或许还会因此而一蹶不振,甚至选择自杀。
但还是那句——
在谢池看来,那又怎么样?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当初既然他有胆子做,那么就应该有沦为今日地步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