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珣知道谢池不是多话的人,但日常他说几句谢池总归会搭话或者表示自己在听,这是高门该有的教养。
但是刚刚赵珣却发现谢池有些出神。
这让他不由遁着对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
呦嚯~那不是钱夏吗?
......
外面夕阳余晖倾泻,在街道与屋顶上镀上了一层暖绒的橙黄。
在对面马路边,穿着校服的女孩儿背着破了个小洞的小背包,她双手各拎着一个红色塑胶袋,正站在斑马线边等着绿灯。
“钱夏?她怎么在这里?”赵珣直脊梁,坐姿倒是比之前规矩了许多,“谢哥,你找人了钱夏的底没有?”
谢池点头,“查了,看不出异常。”
赵珣摸了摸下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谢池:“钱夏是孤儿,在十七年前被一个住在玄武山古寺上的老和尚捡到,之后她就随老和尚以及古寺另外一个和尚一同生活在玄武山。那间古寺在十年前就剩下老和尚与钱夏,老和尚在前几天圆寂。”
不怪两人多心眼,实在是在帝都的时候无数人想来攀他们的高枝。
那攀高枝的手段层出不穷,有在路上碰瓷的,有通过宴会想结识的,更也有通过儿子或者女儿想跟两家谈生意的。
赵珣手指在桌边轻敲两下,“这背景很干净啊,看着没问题。对了谢哥,资料有显示抚养钱夏的老和尚会看相什么的吗?”
谢池:“没有。”
赵珣微抽了口凉气,“没有?”
谢池点头,“对,没有。”
赵珣自言自语道:“那就很奇怪了,不过既然是这样,我觉得还是不要得罪她......唉~谢哥你去哪儿?是回去了吗?”
......
等到那头的绿灯亮,钱夏提着刚买的东西过斑马线。
她刚问清楚了,有一间药房在对面的不远处,她可以在那里买到朱砂。
刚过完马路,钱夏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从一间星巴克内推门出来。
对方在这时扭头,恰好的四目相对。
既然看到同学了,钱夏不可能二话不说就走,毕竟那样很不礼貌。
于是她朝谢池点点头,一板一眼的打招呼,“谢池同学,你好。”
本来打完招呼钱夏就想走了,但没想到谢池向她走来,“真巧,你这是买了什么?”
主动挑话题的谢池少了几分高不可攀,钱夏看在对方之前为自己梳理知识点的份上实话实说,“就一些毛笔跟黄纸。”
谢池挑了下眉头。
“哎呦~钱夏,真巧啊。”赵珣跟着从星巴克内出来,“这是准备去哪儿?东西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拿。”
钱夏只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珣一噎,莫名又有那种很扎心的感觉。
明明刚刚他都看到她跟谢池说话来着,话说,这区别对待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赵珣当然不知道,在古董街那时他三番五次的嚷嚷钱夏是骗子时,就已经进了钱夏的小本本里头。
再加上后面赵珣作风看来就不是很正经,钱夏自动跟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