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还在继续，鲍里斯做的恶远不止这些。
    在这间精神病院中，绝大多数人确实是真正的精神病人。包括鲍里斯视为重要资源的少女病人。
    而那些没有精神问题被关进来的少女自然是宝贵资源，要妥善利用。
    但那些有着各种精神病症的少女也不能就这么浪费啊。
    但怎么才能让她们听话呢？
    实际上那些没问题的少女也很难管理呢，总有些桀骜不驯的，打骂关禁闭挨饿都依然不服管教，甚至企图向外界求救或者逃走，甚至自杀的。
    最后鲍里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种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被禁止的手术。
    脑叶白质切除术是一种切除脑前额叶外皮的连接组织的神经外科手术，亦称脑白质切除术、脑叶切断术等。
    大脑每个半球分为四个叶，额叶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大约占1/3体积，切除以后人会失去很多功能，包括性格、意志……简单说，就是灵魂摘除手术。
    在1949年，诺贝尔生理学与医学奖颁给了葡萄牙神经科医生、科学家埃加斯·莫尼斯，他就是这个手术的发明者。
    莫尼斯说：“额叶切除术是一种简单、安全的手术，很可能是一种可以高效治疗精神障碍的外科手术。”
    很快，前脑叶白质切除术被越来越多的国家所认可，精神病院的医生仿佛迎来了曙光：
    可算是有办法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精神病患了！只要这么一个小小的手术，那些狂暴的患者就会变得像小宠物一样任人摆布。
    可是，莫尼斯的方法有一个难题，就是需要给颅骨定位、钻孔等等复杂的程序，这不但大大延长了手术所需的时间，也对医生的技术也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于是在1945年，莫尼斯最“疯狂”的追随者——阿美的弗里曼医生，对这种“手术”进行了一项“改进”。
    他发展出了一种更加快速和简单的，甚至任何小诊所医生都能实施的手术方法，即所谓的“冰锥疗法”。
    具体的手术方案是用一根筷子粗细的长锥子，从病人眼眶上方捅进去，捅到大脑前部，根据经验捣两下，捣烂了，搞定。
    说实话，作者我当初拔智齿的时候也就这样了。我那时候是螺丝刀子加锤子。
    但这可是脑科手术啊！
    更可怕的是，弗里曼十分善于宣传。
    他成功地说服了新闻界，几乎是单方面地将这一手术推广给全美的精神病院、医院和诊所。
    他还经常带着包括电击工具、冰块和小锤子的便携工具箱进行巡回演出，以便推广他的“杰出”发明。
    这在公众和科学界引起了轰动。
    一时之间，这种本该是治疗严重精神病的最后手段，在大众的心目中俨然成了能解决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
    因为如此的简单方便，这种仿佛是包治百病的手术开始被滥用。
    由于弗里曼等人鼓吹“精神病要扼杀于摇篮”，成千上万的人没有经过仔细检查，就被拉去做了这种手术。不少暴力罪犯、政治犯和同性恋也因此无辜躺枪。
    毕竟那些被判定有精神病的人是没有人权的。
    尤其是第二次大战之后，各国都有很多老兵出现了战争创伤后遗症。
    于是，都被捆上手术台……
    但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发现这玩意他么的一点都没有效果，甚至有反效果！
    受术病人的精神病症状有所减轻的同时，也出现了严重的后遗症：
    这些病人高级思维活动被破坏，变得像行尸走肉一般，温顺、昏睡、沉闷、冷漠、无精打采、六神无主、神情呆滞、任人摆布，从此一生就生活在无尽的虚无之中。
    还有的变得丧失了情感，变得极为残暴的。
    受害者中包括了之前那位被刺客开枪打飞了脑壳的大统领的姐姐，还有什么好莱坞巨星……
    最后发明者莫尼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研究存在瑕疵，但他仍辩称额叶切除术利大于弊。
    在手术发明后的几十年里，阿美大约实施了4万到5万例这样的手术，弗里曼本人就做了3500例。
    虽然国际上被禁止了，但实际上，这种手术在赵昊刚穿越来那一会儿还有人在阿美用。
    阿美的官方医疗机构认为：在某些情况下，有着良好的治疗效果……
    这个脑白叶质切除手术，就是鲍里斯想到的好主意。
    虽然说没什么反应，对一些高位者来说没意思，一点都不刺激，他们喜欢反抗的。
    但是另外一些人就喜欢任其摆布的娃娃！
    在鲍里斯的梦中，就在不久前他还安排了一个少女接受手术呢。就是那个刚送进来的那个少女。
    这个女孩没病，是被为了继承财产的继父送进来的，基本上可以算是没有亲人的病人了。所以怎么摆弄都行。
    但是这女孩太闹腾了，刚开始伪装听话，居然暗中谋划逃走，竟然还想着串通其他几个本来已经很安分的“好孩子”逃走。
    并且在逃跑的过程中，害得自己不得不处理掉了其他四个调教好的“好孩子”。
    最后鲍里斯只好把她送上手术台，至于手术签字，随便找个人写一下就行了。
    希望她还能发挥最后的价值……
    没想到，之后就发生了有人被杀的事情。
    没有痕迹，没有作案凶器，那个医生被一刀封喉。
    死的正是当初给女孩签字做手术的医生……
    赵昊仿佛是找到了一点思路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手段。
    既不是灵体又不是超凡能力，原来是梦！
    并非是表世界发生的杀戮，而是利用梦境杀人！
    这可真是自己不曾设想的道路。
    赵昊退出梦境，开始查看这座精神病院中被切除脑叶白质的病人有多少。
    统计了一下发现，其实并没有多少。
    因为经过这种手术之后，人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失去了绝大多数的欲望和冲动，甚至饿了都不知道吃饭。
    这种情况没有妥善的照顾，病人很容易就没了。所以人数才少。
    而赵昊也找到了那个“凶手”，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她呆呆的躺在床上，十几二十分钟都不动一下。就这两天已经饿得干瘦起来了。她的灵魂已经不在了。
    这个少女有些特殊，她的灵能潜质非常高，甚至可能在被继父送进精神病院之后已经觉醒了灵能。
    结果被切出了脑叶白质之后，她的灵魂和身体的连接几乎被切断，成为了一个不是幽灵的幽灵！
    一个活着的，或者半死不活的幽灵，一个游荡在灵能海表层梦境的灵体。
    而且赵昊还发现了另外的一件事，她残存的一丁点灵性非常奇怪，驳杂。
    赵昊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决定还是要先找到这个少女的灵体。
    因为在梦境中也很危险，如果遇到了一些梦魇怪物，这个女孩可能就要被吃掉了。
    甚至一旦长时间回不来，以她的状态，找不到身体的可能非常大……
    赵昊闭上眼睛，看来一眼还在做着“向上爬成为大人物梦”的鲍里斯。
    “等等吧，等我把人找回来，让她亲手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