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小女孩儿看不到正脸,但只凭侧脸也能看得出,和时苏很像。
时苏在美国怀过孕!她有过孩子你知道吗?
这些年她在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又真的知道吗?
易城将照片里的小女孩儿侧脸放大,看着那张团团可爱的小脸,再又看了眼时苏牵着小女孩儿走时的神情,那是过去他与时苏相处的那些年里,从未在她的脸上见过的神情。
或许不该仅仅用为母则刚这四个字来形容那种他从未见过的坚韧与明朗,但是至少如今的时苏,她的生活里,她的信念里,都有着坚不可摧的东西。
是他隔了五年的岁月里,再也触碰不到的东西。
时苏挂了电话后,第一时间先给君姐打了电话,但是君姐没接。
又给君姐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接电话,君姐也没立刻回复。
毕竟时云音既然已经开始怀疑了,时苏就得把最坏的结果先告诉君姐,对于绵绵的存在她并不是一定要掩饰,但是毕竟身在娱乐圈里,当初她和君姐之间签定的合同也写明了不可以因为孩子的存在而影响工作,并且务必将孩子藏好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但如果时云音要把这件事的影响扩大,即使没证据那也一定会招来不少怀疑,这事她必须和君姐交代清楚。
但君姐这会儿没接电话,她也只能等君姐忙完了之后再说。
从时苏刚才接到电话后语气就变了开始,景继寒的目光已经从门前的密码数字上转向了她那边。
“出什么事了?”景继寒走过去之前,顺手将门关了上。
“时云音怀疑我有过孩子,但是她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太多,目前还只是怀疑,我不确定她那里还能掌握其他什么证据,但现在我事业上升期,最近几个月的热度太高,我有女儿的事情一旦被爆料出去,绵绵的人身安全和自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还有我公司和工作室那边也没办法交代。”时苏抬眼看向走过来的男人:“如果是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或许还能想办法封住对方的嘴,但对方是时云音……”
静了片刻,景继寒凝视着她,沉声缓缓道:“别慌,这不是还有我?”
时苏心脏一跳。
他声音很沉静,像是无论她此刻怎样因为绵绵的事而乱了分寸,在他的一句话都能立刻找回极重的安全感。
“我知道你喜欢绵绵,可这件事情会很麻烦,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否认过她的存在,但是我的工作性质特殊,不能让绵绵过早的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这样对她的影响太大了,但绵绵的事对你……”
“在我把你归纳为‘我的人’之后,绵绵也一样在这个范围内。”景继寒手伸过来,捏了捏她的脸:“以后这些都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交给我,我来处理,嗯?”
“怎么处理?”
男人捏着她软而粉的脸颊,忽然另一手揽过她的腰将她人从沙发旁搂了过来,将人捆在怀里没放开,唇上噙着笑:“先嫁过来再告诉你。”
她抬手用力拍掉他捏在自己脸上的手,但在他怀里却退不出去,她还没换鞋,只穿着室内拖鞋,仰起脸想要说话,却被男人直接亲了一下,她脸上一阵滚热,总觉得昨晚虽然已经这样那样过了……但是光明正大的在家里接吻……这种过于自然的亲密,让已经单身了二十四年的她实在是有点不能立刻适应……
“我是在跟你讨论绵绵的问题。”时苏很想严肃一点。
男人单手环住她的腰:“我也在说我们的问题,绵绵在‘我们’的范围内。”
时苏从他怀里出来:“本来时家的事情我没打算这么早去做什么,但是上次时棱康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心里窝了不少火,对他们彻底失去了耐心,温柯暗下里也帮我推波助澜了不少,现在时家里乱了套,时云音很可能会像疯狗一样不管不顾的四处咬,一个人如果不按常理出牌,其实很难控制。”
景继寒低头看她:“就算是乱咬的疯狗,也想活命。”
时苏:“……”
景继寒又睇了她一眼:“不出门了?”
对啊,今天他难得抽空陪她一整天,说好了今天要约会呢!
时苏回过神赶紧看了眼时间:“啊,我们去哪儿?”
“去穿鞋。”
“……哦。”
她赶紧将手机放回包里,转身走去门前低头换鞋,边换鞋边说:“你今晚要留在三十一层陪我和绵绵一起吃晚饭吗?那我晚上跟琴姨说一声,让她晚上做饭时多带你的一份。”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时苏还在低头跟自己的鞋子做抗争,正准备俯下身去调整一下鞋子的角度,忽然腰后一紧,双脚蓦地悬空,她来不及低叫就被男人直接抱在了门前的鞋柜上。
柜不是很高,她抬起头来难得以着俯视的角度看向男人的脸,却被他按着后脑勺俯下头去被重重吻了好半天,这吻莫名奇妙有点警告惩罚的意味。
时苏有点懵的睁着眼睛,直到男人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后才沉哑道:“我以为你打算今晚直接搬到三十二层去住。”
时苏:“……”
她赶紧想要坐直了身子,却被男人握着后脖颈实在没办法避开,只能藏不住一脸害羞的说:“那、那不太好吧……现在又不是前几天流感不得不分开的时候,我要去哪里,绵绵也肯定都会跟着去……这……这少儿不宜啊……要是被绵绵看见……”
景继寒又将她脖颈向下按了几分,已经又近到他唇边,炙热的气息近在她唇瓣与鼻尖。
“又不是没在一起住过,她会看见什么少儿不宜?”
他一遍遍的将她泛着羞赧之色想要的避开的脸板过来:“嗯?你说说,什么少儿不宜?”
“……”
“难道你是想……跟我住在一起后,每时每刻都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我没有!我没说!我才没想!”时苏脖子上放弃抵抗,被他这样压着与他几乎额头抵着额头,嘴上却坚决不被他带偏。
“我想。”男人在她唇边低哑着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