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团子一脸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嘴唇似是动了一下，这才开口。
    “你……见过我？”
    顾惜笑了笑，却也不答，只是伸手扯开了小白团子护住胸口的薄毯，伸手又划拉了一下，“嗯，你是第一个。”
    小白团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见胸.前的薄毯又被扯开了，便又重新拽了回来。
    只不过，这次的神情却没有方才那般防备警惕了。
    虽然他有些听不懂顾惜在说什么。
    但是，他却知道，在他被囚禁的地方，有很多像他一样的孩子。
    胸口都纹着数字。
    只是每个人都不一样……
    他是1。
    也是所有孩子当中年龄最大的。
    所以，顾惜说的没错，他的确是第一个。
    ……
    而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顾惜扫了眼房门，“进来吧。”
    很快，王廷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小孩子衣服。
    “师父，咱们机械局里没有适合的衣服，我便出去找邻居借了一身……”
    顾惜扫了一眼自家大徒弟一眼，“借什么借？我又不还。”
    王廷：……
    顾惜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票递给王廷，“去还钱吧。”
    “师父……”
    王廷一脸的哭笑不得。
    顾惜摆了摆手，示意自家大徒弟可以滚了。
    王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恭恭敬敬的双手抵着额头行了个礼，捏着顾惜塞给他的一手钱票转身出了房间。
    顾惜：“会穿衣服吗？”
    小白团子抿着唇盯着顾惜看了一会儿，这才从顾惜的手里扯过衣服，童音稚嫩，“你转过去。”
    顾惜：？？？
    小屁孩儿毛都没长全，竟然还怕人看？
    话说，方才扒衣服的时候，她可是哪儿哪儿都看了的……
    ……
    顾惜不爽归不爽，却也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的身子感兴趣。
    当即转身去操作台忙活自己的活儿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惜听着身后没了动静，便一脸疑惑的回眸，床上只留着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薄毯，人却不见了。
    咦？
    我方才放那儿的那么大的一个白团子呢？
    顾惜正疑惑着，视线不由得下移，正好对上了一双黑黢黢的眼珠子。
    只见那小白团子绷着一张小脸站在她身后，仰着下巴静静的跟她对视，人还没有她大.腿高。
    一大一小对视了一回儿，倒是顾惜忍不住自己先乐了。
    “怎么？想学吗？”
    小白团子抿了抿嘴唇，视线似是掠过了操作台上的半成品机械甲，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顾惜歪了歪头，墨色的眸子带着笑意，“叫人。”
    还没有大.腿高的小白团子似是又抿紧了嘴唇，半晌这才闷闷的开了口，“顾惜。”
    顾惜：……
    臭小子，大逆不道。
    顾惜：“叫声师父听听。”
    小白团子抿着嘴不吭声了。
    顾惜绷着脸跟他对峙了一会儿，这才无奈的摆了摆手，“不叫就不叫，总有一天会让你改口的。”
    “机械甲、阵法和侍，想学哪个？”
    小白团子默默的扫了一眼操作台，“这是什么？”
    顾惜：“机械甲。”
    “那我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