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叶落茗连忙否认。
“既然没有,那你当时的为什么要哭呢?”
杨严本来没对叶落茗有什么太深的第一印象,不过很巧,表彰大会是他为叶落茗授勋,而叶落茗,居然哭了。
“我……我哭了吗?”叶落茗自己都诧异了,那天确实很激动,也很想哭,不过,她已经掉眼泪了吗,为什么自己没感觉呢。
“不是吧!”简云枫瞪眼睛,“你还哭了?”
“我不知道啊。”叶落茗也很尴尬,说到底,她好歹也是个局长,居然哭了。
“丫头,”杨严动了动嘴角,勉强出现了一个笑容,“你不错,我查过你的履历,年轻有为,云家的小子眼光也不错,让你当了局长,怎么样,有没有来内陆的想法?”
司宇哲一挑眉,这是杨严要提拔叶落茗的意思吗?
有戏啊。
一步登天。
“我现在,不是已经在内陆了吗?”叶落茗显然是没听出杨严话里的意思,只是很诚实的说,“我要在内陆执勤六个月,现在编入了B城的警籍。”
“呵,”司宇哲先笑了,对杨严道,“我说小八怎么和她走的这么近,原来他们是一路人,都是二楞子。”
“你说谁呢!”简云枫第一个不服。
“说你,说你们两,”司宇哲毫不避讳,“一个比一个心眼实,一个比一个二,真是一加一的标准答案。”
“好了,”杨严沉声道,“丫头,临海不错,云老鬼谋划了一辈子,给子孙谋了个好去处,云家现在的小子也可以,跟着他不算委屈你,可你得知道,中国这么大,临海也只是一角。”
说完,问身边几个穿军装的男人,“临海的局长是什么级别?”
“回首长,是省一级警督。”
“哦,那警督上面呢?”
“回首长,警督上面还有三级二级一级警监,警监上还有副警监,副警监上最高的是一级总警监。”
“嗯,”杨严点头,转头看叶落茗,“丫头你听见了,你上面还有五个级别,这不是云家小子能给你的,想做到总警监,你就必须来内陆。”
“喂……”司宇哲戳了戳简云枫,小声道:“你小子现在是什么级别啊?”
“管你什么事!”简云枫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给予任何答复。
他现在只是个警员,他会说吗?
当然不会!
拒绝!
司宇哲笑了,小小声的嘲讽,“你还不如人家女孩子,啧啧。”
“闭嘴!”简云枫现在只想和他友尽。
“说真的,你和她什么关系,这么给她铺路,不是你的性格,我看杨老头的意思,是想提拔她。”司宇哲小小声的和简云枫咬耳朵。
“我没给她铺路,”简云枫强辩,“我只是引荐。”
“可以可以,这波引荐我给满分。”司宇哲笑着说。
简云枫可不是他们,能被美色金钱打动,从小到大,简云枫都是一根筋,朋友少,但每一个都与众不同。
简家的教育更是和他们不一样了。
简云枫算是这个圈子里,最纯净最二最老实的人了。
杨严宠他宠到不行,他要是有心推一把叶落茗,那绝对是叶落茗交了好运气。
“杨老将军,”叶落茗很认真地看杨严,一字一句的说,“谢谢你的肯定,不过,我现在的职位已经是破格提拔了,我们临海四区局长,都是我的前辈,其中有一个还是我警校时候的校长,我现在和他们坐在一起,都觉得心虚到不行,他们是奋斗了一辈子才有了现在,我占了太多太多便宜,不能不知足。”
“……不是吧。”司宇哲哭笑不得地看叶落茗,大好的机会在眼前,说不要就不要。
“您说的,总警监,大概我到了您这个年纪可能会当上,但绝不是现在,每个人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回报,就像您,也是拿出了命去拼才换来今天的荣耀,我对您是真的尊敬,不是尊敬您是将军是首长是司令,而是因为您是经历过战火风云的年代,我们能有现在,最应该感谢的就是那一代曾经付出了生命的人。”
叶落茗顿了顿,低下头,“我不是很会说话,不过,我就是这么想的,如果您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对,那我道歉。”
叶落茗这番话说出去,谁也没接话。
司宇哲是笑着看她,其他几个军装男人也在看她。
杨严点了点头,终于笑了一下,“丫头,你不错,真不错,现在还有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我说什么来着!”简云枫都快跳起来了,“她很好对不对!杨爷爷,我给你说,我最崇拜她了!你也觉得她好吧!”
对偶像的赞美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赞美——这是每一个脑残粉都有的心思。
“她好和你有什么关系,”杨严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叶落茗,“丫头,你过来。”
叶落茗往前走了几步,内心忐忑不安,“杨老将军……”
“你记住,”杨严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睛看向叶落茗,“人可以自私,但人不能都那么自私,你是警察,维护社会的安定是你的责任,我是军人,保护国家的安全是我的使命,所以我们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注定得到的少,失去的多。”
“我知道。”叶落茗点头,“从我当警察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这条路没有尽头,也不会有那么多荣誉,我受过很多次伤,也遭遇过很多次危险,就算有一天我殉职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很好,”杨严点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几个男人,“你们看见了,这一代还有她这样的人,我也可以放心了。”
“首长,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想法很难得了。”
“对,我们当军警的,本来就该这么想。”
“嗯,没错。”
“你们呢,一个个说的好听,”杨严淡淡的一哼,“实际上,还不如这丫头,还有你们两个,出身世家,从小就比别人高贵,可你们看看你们,再看看她,有可比性吗?”
“没有,”司宇哲笑了,“您别拿我们说,我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