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叶晴的下颔骨脱臼了。
    两片唇合不起来，口水沿着唇角流了下来。
    “啊——唔——”叶晴疼的眼睛都红了，疯狂的尖叫，却因为下颔骨脱离脸颊，怎么也叫不出来。
    “咦？”唐子衣眨眨眼，“好像没有流出来啊，看来你用的填充物质量不错嘛。”
    “啊——”叶晴敲着桌子。
    “别担心，下颔骨脱臼是可以接回去的，虽然我不在乎什么严刑逼供，但你总要说话的不是吗？”
    说完，笑着一推，把叶晴的下颔骨推了回去。
    “啊——”叶晴趴在贴桌上，揉着自己的下巴，过了一会儿，狠狠看向唐子衣，“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说！有本事你杀了我！”
    “杀你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难，”唐子衣笑吟吟的说，“只可惜啊，我们的叶局长不肯让你死的不明不白，我呢，是什么都能舍弃的人，只有叶落茗一个重视了人了……所以我得为了她，撬开你的嘴。”
    “你做梦！”
    “真的是做梦吗？”唐子衣走回桌前，拿过沈闲手里的箱子，打开后黑色的绒布上泛着冷气，中间有几个蓝色液体存放试管和注射器。
    “！”叶晴心里一紧。
    拿出了其中一个蓝色封闭试管，唐子衣走过去，把冰冷的试管贴在叶晴脸上，柔柔的笑，“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前苏联为了让那些嘴硬特工俘虏开口，而研发的吐真剂，是禁药。”
    “你——你敢！”叶晴吓的心脏都快停跳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唐子衣笑了，“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东西在前苏联解体后就没有了，因为它的存在不符合人道精神，换句话说，这东西会破坏人的神经解构，甚至让心脏停止跳动，注射的越多，反应越大，也就越痛苦……”
    沈闲看向唐子衣如花笑颜，再听她说的这些话，心里也在叹息。
    这是当年他打算用在唐子衣身上的东西，没想到现在反而被唐子衣用在了别人身上。
    基本上唐子衣说的没错，吐真剂是禁药，而且发作的时候很痛苦，副作用也很强，如果直接死了算是解脱，怕就怕……死都没办法死。
    叶晴脸色煞白，显然是被吓住了。
    “叶晴，其实我真的没什么耐心和你周旋，如果是叶落茗，她一定会想办法审讯你，但我啊，我不是叶落茗呢，”唐子衣弯起红唇，笑得甜腻美丽，“所以，我不择手段，一会万一剂量重了，我可没办法救你啊。”
    “你，你别想吓住我！”叶晴声音发抖，“我要是死在这里，叶落茗也脱不了关系！”
    “那要看你是怎么死了，”唐子衣笑着说，“如果你身上出现的伤痕，当然会是叶落的责任，可如果你身上什么都没有，那就要看法医鉴定了，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死的跟心脏病发作一模一样，就算是全世界最好的法医也验不出来。”
    “你骗人！”叶晴尖叫。
    “我连刘雯都能治好，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叶晴退后一步，眸光冷凝，“给你一个选择，现在说至少不用我动手，如果不说，你可是试试这禁药。”
    叶晴浑身都在发抖，她当然知道刘雯还没死，可唐子衣说刘雯是她治好的，这一定是在说谎！
    至于吐真剂……
    传中的东西，唐子衣是怎么拿到的！
    拿东西也一定是假的！
    唐子衣不敢在警局里杀了自己，除非她活腻了！
    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假的！
    “看来你已经有选择了，”唐子衣冷笑，“沈闲，动手吧。”
    其实沈闲也很不愿意做这件事，因为吐真剂这种东西真的太危险了，对于像叶晴这种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普通人来说，吐真剂很容易就让她发狂痛苦甚至死亡。
    但唐子衣的话他也没办法拒绝，打开了其中一个瓶子，用注射器吸满了冰冷的蓝色液体，一步一步走进叶晴。
    “不——”叶晴瞪大眼睛，满眼惊恐，“你敢这么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
    可她再怎么叫，叫得再如何凄厉都没用，唐子衣不是叶落茗，她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恐怖的针头就这样扎进了叶晴手臂，叶晴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沈闲把蓝色的液体推进了自己身体里。
    “啊——”凄厉的尖叫像来自地狱的恶鬼，可那什么用也没有，因为这间屋子的隔音非常好。
    吐真剂在身体里发作的很快，叶晴只觉得所有的血管都要爆炸一样，不停的尖叫，不停的痛呼。
    沈闲也是第一次对人用这种药剂，在此之前，他看过很多关于吐真剂的药物反应资料，可实际再看……难怪这是禁药。
    唐子衣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叶晴发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叶晴的疯狂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叶晴根本抵抗不住吐真剂，尖叫疯狂了几分钟后，彻底没了力气，趴在桌子上，浑身抽搐。
    唐子衣走过去，抓着她的头发把人拎起来。
    叶晴脸上的肌肉僵硬扭曲，一双眼睛像死人一样。
    “告诉我，谋杀邵东的是不是你？”
    “……是。”叶晴空洞的回答。
    唐子衣看了一眼沈闲，把叶晴推在椅子上，伪装她原本的样子，打开了监控。
    “你谋杀了邵东？”
    “是……”
    “说经过。”
    “我……让刘雯勾引邵东……然后告他强奸……等舆论吵起来……就反咬叶落茗……我指使人撞了押送邵东的车……杀了邵东……”
    “为什么要这么做？”
    “邵东不死……邵骞不会下定决心，杀了叶落茗……”
    唐子衣一顿，继续问：“你为什么会知道秋亦寒的飞机失事？”
    “我……”叶晴呼吸有些乱，“我和邵骞的计划，以为叶落茗在飞机上……邵骞买通的人……S市机场……在秋亦寒的飞机上……绑了炸弹……”
    唐子衣什么都没说，其实早在叶落茗说叶晴知道秋亦寒飞机失事的时候她已经猜到了，这件事和叶晴脱不了关系，只是没想到，叶晴一手制造了秋亦寒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