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茗现在只想吃唐子衣做的炸豆腐,淋梅子粉的那种,酸甜可口,酥软鲜香。
想吃,现在就想吃!
掀开被子,叶落茗抱着枕头就噔噔下楼了。
楼下,客厅里的看书灯开着,秋亦寒面前是一堆公文,此时此刻正拿着一份皱眉呢。
听见有人下楼,秋亦寒一抬头,立刻放下公文站起来,“茗茗,怎么了?”
叶落茗抱着个枕头,穿着个睡衣,可怜巴巴,又软萌软萌。
秋亦寒走到她身边,见她眼中恍恍惚惚的,不想吓到她,极尽温柔小声问:“怎么了?”
叶落茗抬头看秋亦寒,睡觉前本来是生气的,而且有种分分钟啪飞他的冲动。
可一觉睡完,火气居然小了很多。
再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瘪瘪嘴,“秋亦寒,我饿……”
刚睡醒时糯糯的声音带着一点小鼻音,成功让秋总裁举双头投降,让她单手抱着枕头,牵着人往厨房走,“想吃什么,做个水果羹给你吃好不好?”
“我不吃水果羹,”叶落茗晃悠着,“我要吃唐子衣的炸豆腐。”
“……”这个,秋总裁还不会。
唐子衣这辈子的厨艺都在一盘炸豆腐上了,秋亦寒也想学,可惜他和唐子衣不对盘,每次见面都少不得你来我往先过招,学厨艺这事儿,从来就没提起过。
见叶落茗低着头,晃晃悠悠的样子,秋亦寒轻声问了句,“一定要吃?”
“要……”
“现在就要?”
“现在就要……”
“好,”秋总裁没二话,牵着上楼,“你先睡,我去找她。”
此时,正是凌晨3点。
把抱着自己枕头不松手的傻妞儿抱回床上,被子盖好,吻了吻她的眼睫,“我很快回来,你听话,先睡觉。”
他的吻很有效,叶落茗抱着枕头,小脸蹭了蹭,闭上眼继续睡。
秋亦寒轻手轻脚地终于把身上这套西装换了一身,拿着车钥匙和电话出门了。
凌晨三点的临海安静得很,马路上更是空旷,一马平川。
秋亦寒保持着车速,从电话里挖出唐子衣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唐子衣要杀人的声音传来,“秋亦寒你作死啊!大半夜打电话,老娘的梦才做一半!”
把电话稍微挪开了点,秋亦寒淡淡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找我?”唐子衣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冷笑,“叶小茗知道你大半夜不睡觉找她闺蜜求抱抱吗?老娘没空当第三者插足……叶落茗能砍死你。”
秋亦寒一皱眉,“我找你有事。”
“老娘和你没事说,挂了。”说着挂了电话。
秋亦寒锲而不舍继续拨,直到唐子衣受不的关机为止。
把手机丢到一边,幸好他以前曾经调查过唐子衣,知道她在临海有几个窝。
只能,一个一个找了。
凌晨五点,唐子衣正做梦把宫翎和蔺楼这对狗男男用第一百种办法烧死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
毕竟是情报贩子,唐子衣倏然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看向大门。
这里是她狡兔三窟的一个窝,平时绝对不会有人来的。
这个时候来的人,不是什么客人。
唐子衣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枪,上膛后走到门边,侧身站在门口。
这门里门外都有监控,透过监控可以看见外面只有一个人影,没有其他。
不敢大意,她慢慢打开了门。
随着门打开,唐子衣动作迅速地用枪抵着来人,“别动。”
来人也不含糊,在她举枪的同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往下一折。
唐子衣眯眸,顺着手指松开枪,另一只手则在下面又抓住了,同样高举。
她的动作快,来人也不慢。
两个人就在门边,你来我往打了一架。
最后还是唐子衣借着地下室仅有的那么一点光线,看见了他眼中一抹幽紫。
秋亦寒。
松懈的同时,被秋亦寒抢过了枪指着她额心。
唐子衣没管自己是被抢指着的,伸手把壁灯打开。
屋子里立刻柔亮起来,
这时秋亦寒才看见,唐子衣穿了一袭轻薄睡裙,凸凹有致,姣好白润的肌肤展露无疑,因为刚才和秋亦寒打了一架,睡衣肩带下滑,一对丰盈若隐若现。
简单来说,非常性感。
可秋总裁也只看了第一眼,没有回避,也没有继续盯着看,唐子衣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对他一点不同都没有,用枪点了点,“茗茗要吃你炸的豆腐。”
“……”唐子衣愣了一下,然后问,“你说什么?”
秋亦寒很是淡漠地重复,“茗茗要吃你炸的豆腐,现在就要。”
“卧槽!你大爷!”唐子衣气得爆粗口,“秋亦寒你是不是人!你老婆要吃什么关我啥事!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凌晨五点!连鸟都没起床,你让老娘给你做豆腐!去他妈的豆腐,你滚!”
秋亦寒没动,握枪的五根手指白皙修长,神色淡漠如雪,“我有枪。”
唐子衣这暴脾气,发起火来一点也不比叶落茗差。
听他这么说,更是倒竖柳眉,“有枪怎么了,你开啊!卧槽,老娘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是第一回被枪指吗!”
“做,或者,不做。”秋亦寒淡淡的说,“这栋楼不错,西区天河大厦地下室的楼也不错,东区瀚海国际顶楼更不错……如果我买下来拆成平面停车场,你一定没有意见。”
卧槽!
卧槽!
卧槽!!!!
唐子衣的内心是崩溃的,有钱怎么了,有钱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吗!
买买买,拆拆拆,她的狡兔三窟,她的金窝银窝。
秋亦寒,你不是人!!!
唐子衣悲愤,却不得不承认,秋亦寒抓住了她的小尾巴。
凌晨五点,豪宅安静。
一个身材曼妙,容颜绝艳的美女,穿着性感睡衣,半露,长腿白嫩。
一个颀长清隽,紫眸淡漠的美男,姿态优雅,年轻俊拔,与美女的距离不超过半米。
呼吸之间,几欲纠缠。
——以上,都是假象!
事实上,唐子衣站在厨房里,看着锅子被大火烧的滚烫的油,无语又气愤的讲解,“油温不能太热,大约八成就行,太热豆干都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