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茗根本不关心秋明悠为什么会打架,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动粗。
但那也不代表她不闻不问,自己儿子虽然打人,可叶落茗知道,秋明悠是忍无可忍才会动手,显然是受了委屈,至于什么委屈……
呵,这位校董夫人不追究,她叶落茗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看着孔白灵动的眼睛,叶落茗一笑,“我是悠悠的妈咪,你别怕,有什么说什么,阿姨给你做主,临海可是讲法制的地方,我倒是要看看,小小的学校能乌烟瘴气到什么地步!”
欺负到她儿子和……也许,可能,大概是未来的儿媳妇,这能忍?!
叶落茗的脾气向来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揍她!
孔白看了看叶落茗,又转头看向了校董夫人,“张子龙在学校欺负同学,打了很多人,还把别人推进喷泉里,有时候把他看不顺眼的人反锁在人体实验里,里面都是人体标本……我看不惯,就教训了他,他就把我堵在学校后山……后来秋明悠来找我,就打了他。”
“你说我儿子在学校欺负同学?!”校董夫人冷笑,“这是谁教你说的话,红口白牙你说我儿子打人他就打人了?我儿子脾气好,从来不会干这种事。”
“他就是欺负同学了,他——”“我知道了,”叶落打断孔白的话,笑盈盈地看着旁边那群领导老师,“校董的儿子在学校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各位觉得呢?他到底有没有欺负过同学,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校园暴力,几乎存在每个学校里,很多孩子甚至就是因为这个有了心理阴影。
在座的领导都是见过叶落茗的,当初校庆一掷千金,谁敢不认识她啊。
后来秋明悠被绑架,叶落茗在学校撂下狠话,他们都担心饭碗不保,幸好最后叶落茗也没追究什么。
如果说校董的儿子是孩子,那秋亦寒的儿子就是少爷!
谁敢动一下,谁敢说谎话。
但——
毕竟校董夫人在这里,他们也多多少少要顾忌校董夫人的感觉。
有些话,真的不能说的太直白。
叶落茗见他们支支吾吾的,冷笑一声,“好啊,请你们把学校的视频监控都交给我,我拿回警局一条一条看,如果我找不到他欺负同学的证据,你们可以怀疑我的话,不过,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怀疑北区分局查证据的本事。”
这句话说完,在场人的表情都变了。
叶落茗认真了。
不止是孩子之间斗殴,她是认真要当案件处理!
见他们哗然大变的表情,叶落茗朝校董夫人冷笑一声,“如果事实证明是我儿子无故动手打断了别人的鼻梁骨,我不但赔偿全部医药费,只要是你要求的,我一定全数满足,作为对你儿子的歉意,不过,假如是你儿子在学校找我儿子的麻烦,那抱歉,打断他鼻梁骨还是我儿子手下留情了呢!”
“你——”校董夫人带着钻戒的手指指着叶落茗,气得直跳脚,“好,调就调!要是证明你儿子无故打我儿子,你还有你儿子都完了!”
“完就完,我儿子是什么人我知道,他要是真的动手打了谁,那只能说明一点,”叶落茗缓慢地冷笑,“他欠打。”
“你!”校董夫人气得想上去撕了叶落茗。
叶落茗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在校董夫人举起手要撕过来前,拿了茶几上的一个小茶杯。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小杯茶生生捏出了裂痕。
“……!”校董夫人吓得不敢上前了,开玩笑,有那种会打断人家鼻梁骨的儿子,当妈的素质能好到哪里去。
叶落茗松开手,茶杯掉在地毯上,转了几圈。
她并没有用全力,顾念着怀孕,不然这茶杯她能徒手捏碎。
这一手露出来,不止校董夫人就连别人都看傻眼了。
秋明悠倒是没什么反应,习惯了。
而全部人中,孔白的眼睛瞪的最大,看看地上那满是裂痕的茶杯,再看看叶落茗清秀漂亮的样子,心里忽然起了一种敬畏心。
“现在就调,调出来你和我一起去北区分局,查出来的结果你也不用怕我作假,现在就去。”叶落茗对秋明悠有信心,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打脸。
叶落茗越是信誓旦旦,校董夫人就越是觉得心里没底。
说实话,自家孩子是什么本性,当家长的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张子龙是她最小的儿子,他还有四个姐姐,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人,脾气自然是不太好的。
再加上他又是校董的儿子……如果说在学校有些什么出格的行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再看看叶落茗,一身正气,端方秀丽,看着也不像是那种心虚的人。
校董夫人迟疑了,周围人立刻劝道,“秋太太,你看,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小孩子之间有点矛盾,秋明悠下手重了些,不过事出有因,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啊……这件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叶落茗冷笑,“你们说算了就算了,我可不同意!校园暴力的对象是一群还没长大的孩子,在这个年纪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可能影响一个孩子的未来,年纪小是借口,但不是一切错误的借口!今天我这句话放在这,要是我儿子错了,我道歉,随你们开除也好,教育也罢,我都没意见,但要是她儿子错了,我没有别的要求,请你们开除这种害群之鸟。”
她的话说完,别人还没说话,校董夫人却尖声大叫,“你凭什么要开除我儿子,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秋明悠的妈咪,也是临海的警察,我为我儿子正名不对吗,再者说,我儿子打断了你儿子的鼻梁骨,你也想知道真相吧?”叶落茗扬眉冷笑。
“我儿子才七岁,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儿子恃强凌弱,这就是真相!”
叶落茗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人,忽然笑了一下,“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真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