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紫彤把脸转到里面,没有理他,蓝奕辞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口子,都在盯着他看,怪不好意思的。
他站起来把帘子拉上,不让他们偷看。
宁晚晚和厉墨寒对视一笑,这边有护士推着车进来,要帮宁晚晚打吊针。
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厉墨寒亲自核对护士的身份,还有所有药品,确认安全才准继续。
护士打上吊针后,离开了,厉墨寒也把帘子拉上,这样就能和妻子呆在一起了。
不过他们俩都没说话,宁晚晚悄悄指指隔壁,意思是,偷听偷听蓝奕辞那货在说什么。
“彤彤,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是蓝奕辞的声音,一直在求乔紫彤的谅解,但没听到乔紫彤说话。
“彤彤,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给我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怪我嘴贱,怪我,你打我,骂我,你别只是哭啊……”
然后听见蓝奕辞自己啪啪打自己嘴的声音。
“是不是非要我把心剖开给你看看你才能相信我?那我现在就去找把刀……”
蓝奕辞做出要去找刀的架势,结果,宁晚晚直接把水果刀递过去,“奕辞,要刀吗?这里有把现成的。”
看着帘子缝伸过来的刀,蓝奕辞脸都黑了,有这么坑人的猪队友吗?
蓝奕辞的脑袋从帘子缝露出来说,“拜托,我在哄彤彤,你们能不能别捣乱?老大,麻烦你看好你老婆!”
宁晚晚笑得肚子疼,不给蓝奕辞制造点麻烦,他怎么知道女朋友的珍贵?
她们女人可没那么好哄的!
得罪女朋友的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哦!
宁晚晚没有继续捣乱,接下来又听见,蓝奕辞撒娇卖萌求复合的声音,“彤彤,原谅我嘛,你要是不原谅我,我会伤心死的,你摸摸我的小心脏,都快不会跳了嗷……”
咦,好肉麻。
宁晚晚悄悄问厉墨寒,“我能不能现在去贺兰依的病房走走?这里待不了了。”
“你能走吗?”
“能,你帮我拿着吊瓶。”
宁晚晚主要是想给里面两位腾个空间,不想留在这里继续吃狗粮了。
在厉墨寒的搀扶下,两人一起离开病房。
“我们出去散散步,你们两好好聊啊!”宁晚晚临走的时候特意提醒一句。
他们总算走了,蓝奕辞现在可以放开膀子好好干了,他把乔紫彤的脸蛋扳过来,可怜兮兮的说道,“还不肯理我吗?彤彤,我当时真的是脑子抽了想气气你,其实我心里可不是那么想的,我对待感情的态度看起来有那么不严肃吗?我有多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好好看清楚,我蓝奕辞现在就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是欺骗玩弄乔紫彤的话,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出门就被撞车!”
“好了,别说了!”
乔紫彤见他发这么毒的誓,心里不忍。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对不对?彤彤,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你要是因为这个不理我的话,我肯定要难过死了。”
乔紫彤见他的表现也不像是在应付她,想到宁晚晚给她出的主意,她决定试试他。
“我知道,就算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被那个人玷污,难道你也不介意吗?我都不干净了!”
提起这件事,蓝奕辞就有种想把那个保安碎尸万段的冲动,但此时,他只想安抚她受伤的心。
“彤彤,我怎么会介意,我不是说了,不管你怎样,我都依然爱你。”
“可是,你不是有洁癖吗?你嘴上说不介意,可是你的心里一定会介意的!模特的腿万人摸,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怎么会?我是有洁癖,我介意任何女人,但唯独不针对你,你才是我心里最最特别的存在。如果你非要我证明的话,那我只能这么做了。”
蓝奕辞说完,倾身过来,把她罩在身下,然后吻住了她。
从开始轻柔到逐渐加重,他用自己满腔的热情告诉她,他爱她,爱她这个人,爱她的灵魂和她的一切一切。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嫌弃的。
热吻之下,乔紫彤闭上眼睛,热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也许这一刻,她才能真的相信他说的全部的话。
一直到吻得她透不过气,他才不舍的松开她,低头凝视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心疼的说,“如果不是看着你受伤的份,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等你出院,咱们回去,我要好好证明给你看,我到底行不行。”
“我又没说你不行。”乔紫彤觉得他对她话的误解也太大了吧?
“可是你说我还行是什么意思?就是凑合的意思是不是?那不就是嫌弃我表现差?”
现在心里的结解开了,蓝奕辞得好好和她探讨一下,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你不是还行,是很行,非常行,但我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吧。”
“怎么不能说?晚晚又不是别人,是我小嫂子,是你好朋友,等下,等她回来,你必须要当她面,给我解释清楚,不然她肯定以为我不行。”
蓝奕辞开始“无理取闹”起来,弄的乔紫彤哭笑不得,“你要我怎么解释?”
“你就直接和他说,我男人很行,非常行,就行了。”
“我说不出口。”
“那我就吻你,吻到你能说出口为止。”
热吻再度落下,此时此刻,乔紫彤的内心的所有郁闷和悲伤,好像都渐渐的消散了。
……
另一间病房,宁晚晚和厉墨寒一块儿过来,门口的保镖看到他们来了,恭敬的行礼。
两人走进病房,穿着病患服的女人瞧见他们来了,看向门口。
注意到宁晚晚手上打着点滴,她好奇的问,“夜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受了点小伤,你还好吗?”
宁晚晚过来她身边问道,厉墨寒把手里的盐水袋挂在床旁的铁架子上。
女人回答,“我挺好的,只是,我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