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鬼忽然看见宁晚晚和他们老大一起找来他家里,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他的家在何处,包括老大都不知道他的家和他的真实名字。
“不是,应该是我们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宁晚晚费解的问。
白鬼把门打开说,“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家?”
“先进来再说吧!”
白鬼把他们两个请进来,笑嘻嘻的凑近厉墨寒的肩膀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想我了才来找我的?”
“滚!离我远点!”
厉墨寒直接把他脑袋推开,然后搂住自家老婆。
“我们是来这里找夜神医的,他是你什么人?”宁晚晚落座后问道。
既然白鬼说这里是他家,难道他和夜神医之间有什么亲属关系?
“你们找夜老头啊?找他干吗?他现在早就退隐江湖,不出诊了,而且,他现在还患上一种很严重的神经病,连我都治不好他。”
白鬼说得一本正经,可话音未落,从里面走出一个白发老者,扬手就要打他,“你个小兔崽子,说谁神经病,嗯?不想好了是不是?”
白鬼被老人家揪住领子,耳巴子那是不要钱一样,打得啪啪作响。
“啊呀,爸,爸,爸别打了啊!给我留点面子,我朋友来了,别打了,住手!”
白鬼只有求饶的份,老人家打累了,才松开手,也被他给气得不轻。
宁晚晚和厉墨寒对视一眼,他们都搞清楚了,原来那位夜神医,应该就是白鬼的父亲了?
难怪白鬼会有如此精通的医术,原来是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
只是夜神医上了年纪,看起来能当白鬼的爷爷,年纪差这么多,难道说,白鬼是老人家的老来子了?
夜老爷子生气归生气,但是看到有客人来访,没有继续教训臭小子。
他转过身来,看见宁晚晚的时候,惊讶得瞪大眼睛,“他们是……”
白鬼揉着脸上前介绍,“爸,这是我老大,厉墨寒,他现在是墨灵集团的总裁。这位是……”
不等白鬼介绍宁晚晚,夜老爷子又是一巴掌,把他拍开了,“没让你说话,插什么嘴?”
白鬼:“……”
一天被揍三顿,他都想问问他是不是他亲生的!
对亲儿子下手这么狠,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夜老神医,您好,我叫夜晚晚,我的母亲是夜瑶华。”
宁晚晚站起来,礼貌的自报家门。
“你的瑶华的女儿?”
夜老爷子看见宁晚晚,激动的双手开始颤抖,一双清明的眼睛里慢慢的湿润了。
老人家红了眼眶,上下打量宁晚晚,觉得她和瑶华年轻时候长得很像,但更像年轻时候的濮玥。
“好,好好好,好得很。”
夜老爷子眨眨湿润的眼眶,感动不已。
白鬼伸头看看自家老爹,再看看宁晚晚,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他觉得他家老爸看宁晚晚的感觉像是在看亲生闺女似的?
反而对他满眼都是嫌弃呢?
宁晚晚也不知道老人家为什么看见她会如此的激动,按理说当年她母亲被他所救,他们一起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久,没有那么深厚的私人感情吧?
“夜老,听说当年是您救了我母亲,我今天来,就是想登门对您表示感谢,也想了解一些当年发生的事。”
“不用感谢,我能救濮玥的女儿,也是机缘巧合。”
夜老爷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来,宁晚晚不解的问,“濮玥是谁?”
厉墨寒了解一些l国这边的风土人情,对几大家族也有所了解,解释道,“濮玥就是贺兰老夫人的名字,她本是濮家的女儿。”
“哦。”宁晚晚点点头,继续听夜老爷子的讲述。
经过了解,宁晚晚才知道夜神医全名叫做夜无涯,白鬼是他的儿子,原名叫夜白,只是老爷子给他规定过,出门行医不可透露自己来历,所以才用化名白鬼。
夜无涯年轻时,是个生性不羁不喜欢被束缚的男人,他走南闯北,行遍天下,在l国这里,遇到了一生的挚爱濮玥。
为了濮玥,他愿意选择安定的生活,不再四处浪迹。
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却遭到濮家的反对,濮家认为夜无涯孑然一身穷小子,配不上濮玥,棒打鸳鸯。
夜无涯被濮家陷害,锒铛入狱,而濮家也强行将濮玥嫁入贺兰家族,从此两人被迫分开。
时隔多年,夜无涯再出狱后,濮玥已经为贺兰家族生下三个女儿,腹中也怀有第四个孩子,夜无涯不忍再去打扰她平静生活,便选择在距离贺兰家一山之隔的离庄隐居。
被一猎户收留,猎户的女儿不嫌弃他坐过牢,嫁给他,为他生下夜白这个儿子。
可妻子生下夜白后没多久便去世了,他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等夜白长大后,他便让他出门远游历练。
后来有一天,他进山采药,在深谷里救下了贺兰玉菡还有蓝秀。
他知道贺兰家族内部勾心斗角,所以濮玥的长女才会遭遇不测,为了让玉菡能够好好活着,他为她改了容貌,并且让她改为夜姓。
曾经虽不能和濮玥共结连理,但是现在濮玥的女儿能随他姓,他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也算能弥补一些缺憾。
听完老人家的讲述,宁晚晚被夜无涯对她外婆的这份痴情和守候感动,这个老人不是她的亲外公,但却也能算得上是外公了。
“外公……如果你不嫌弃,我夜晚晚就是您的外孙女,您就是我的外公。”
宁晚晚跪在老人家的面前,给他磕了一个头。
“丫头,快起来,快点起来……”
夜无涯把她扶起来,激动的老泪纵横,宁晚晚也泪流满面。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亲情,即使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能亲如己出。
“你母亲可还好吗?”
夜无涯一直隐居在此,很少离开,也不知道当年玉菡离开后,都过得怎么样了?
“外公,我母亲她……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什么?”
夜无涯听了,不敢相信,惊愕之余,便是悔恨的捶胸顿足,“哎呀,早知道那孩子命苦,我就不该让她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