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我在镇魂司当称魂师 第111章 铁线军阵,悲欢离合

第111章 铁线军阵,悲欢离合

    随着陈风和琉璃加入战场。
    几乎快成均势的战局,发生了快速的倾斜。
    陈风是不屑什么剑招的,那种哼哼哈嘿,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的剑式向来是他鄙视的。
    对敌瞬息万变,等你想好出招怎么打,格挡怎么接,后招怎么用,黄花菜都凉了。
    用剑的就得干净利落脆,一剑出去,敌人不死不残,还使什么剑,等着别人来破吗?
    而且修什么剑意之类的看似逼格高高的调调,陈风是真懒得练。
    那玩意,辛苦不说,还费时间。
    自己有阴阳册,动不动就称魂奖励得个牛笔轰轰的技能,还能得修为,这么便利又轻松的方式,傻不拉几的才去一步步搞修炼。
    能躺平干嘛还要站直。
    爽就对了嘛。
    人生这么辛苦努力为啥?
    还不是为了过得舒服点。
    陈风说,劳资现在站在了舒服的起跑线上,还要我怎么努力?
    所以陈风使剑,那就是大开大合,劈和砍,挑和刺什么的都懒得用,费劲。
    什么?
    你说防御?
    陈风吃过先天道丸,吞过念珠金液,每天把各种丹药当花生米嚼,夜里还把黄泉水当搓澡水在用,你说这身体素质的强度,就凭这些抽桑树藤条的树人?
    咯。
    自己看吧。
    一根根藤条挥舞过来,陈风都不带挡的。
    抽他身上,最多起一条白皙的痕迹,别人挨鞭子都是起红痕,他倒好,反着来,起的是白色的。
    这是因为陈风的身体,基础打得好,血气旺盛,浩瀚如海,蕴含恐怖量能,一点点外力,对于他来说,连挠痒痒的资格都不够。
    陈风就像个人形坦克,在树人堆里,拿着剑当棍使,还时不时融合擎天击,来个暴力劈砍,眼前的树人撕啦啦从头到脚一分为二,这该死的流畅感,跟在家挥舞断刃劈柴火没什么两样。
    琉璃更加暴力。
    数十铁线连接青锋剑,如臂指使,极为顺畅。
    她就像挥舞张扬的八爪鱼,挥舞的剑风,都起了残影。
    以她为中心,形成一个圆形的剑罡残影罩,但凡卷入其中的树人,别说大卸八块,连块完好的部件都很难凑齐。
    数十把剑,砍出了卷,被她舞出了数百上千的效果。
    奥义:百剑斩,千剑杀,三千世界……
    什么三刀流,几刀流的,在琉璃这里都不够看。
    这堪比剑阵的暴力摧残,简直就是剑巢在移动。
    陈风、琉璃这两个大杀器加入战局,铁线军势如破竹,一旦出现局部优势,就开始配合着扩大战果。
    进退有据,军阵配合井然有序,以多击少,一口一口吃掉成批成批的树人。
    烽烟四起的桑树村,到处都在上演着树人的绝望。
    刚开始的势均力敌,变成痛打落水狗。
    颓势一旦出现,那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树人胆怯了,出现逃亡。
    战场上只要有人开始逃,那就绝对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人都有从众心理,树人也不能免俗。
    不过他们逃着逃着就发现情况不对。
    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下黑手。
    那是早已被陈风埋入桑树村的铁线小兽。
    别看这些作为刺探军情的铁线小兽,单个个体一丁点,但是合起来,却是恐怖的存在。
    比如铁线蚁,潮水涌来,攀上树人,不消片刻就将树人变成了黑色,几息之间,数万的铁线蚁就将树人啃噬成渣渣。
    这些树人虽没有扶桑残木的灵韵,但也有树精本源,木属性的本源,对于铁线蚁来说,也是难得的补品。
    数万的铁线蚁,时不时就蹦出一个进化形态。
    这种进化,难得的遵循生物进化规律,强壮之类的是其次,还能进化出飞行形态的飞蚁。
    这种进化就比陈风单纯去用铁线弄巧弄出来的飞蚁要强。
    地面部队,开始有了空中支援,嗡嗡嗡的声响越来越响亮,树人抱头鼠窜。
    此时。
    桑树村又出现了别的变故。
    有新势力加入战局。
    这股势力规模不大,战力也寥寥,但是齐心且抱团。
    是给葛爱兰暗地里施过援手的妇女团。
    这些妇女以雪姨为首,多是被拐卖到桑树村当树人媳妇的良家。
    树人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只是当生育的工具,培养能血脉返祖容器的试验品。
    像秀兰那种做到桑树村人牙子一列,是极少数的存在。
    被拐卖的妇女,多是像雪姨一样,挨着最毒的打,做着最重的活。
    多年怨气,别说言,就是怒都不敢在人前表现出来。
    陈风第一次进入桑树村,为什么暗地里被人敌视。
    就是像这种买过媳妇的地方,不欢迎外人,也不敢欢迎外人,万一是官家呢。
    妇女团在桑树村过的日子猪狗不如,也不是没人反抗过,甚至自裁的不在少数,连秀兰刚被买进村的时候,都跟葛大胖动过刀子,尝试逃跑过,可哪又能怎样,整个村子的树人,从老到少,都是上下一心,几百双眼睛盯着,谁能跑得出去?
    雪姨举着两把锅铲,照着地上手残脚缺,奄奄一息的树人,就是两铲子。
    “姐妹们,报仇的时候到了。”雪姨带着哭腔,声线颤抖,内心激动,压抑数年的怨气,一朝得以爆发。
    她身后的妇女团,拿什么做武器的都有,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废铜烂铁破锅盖,看见什么拿什么,什么顺手拿什么。
    她们红着眼,流着泪,哭喊着一拥而上,发泄一般捶打早已断了气的树人尸体。
    她们宣泄着情绪,很多人当场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
    “爹,娘,孩儿不孝,这么多年,让你们担心了。”
    “顺子,顺子他爹,你们等我,我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有人情绪失控,有人神情麻木,更多的是报仇后的空虚,无所适从的空虚。
    不少妇女从少女时代就被拐卖到桑树村,虽说心中有怨,但最美好的年华都消磨在了小小的桑树村中。
    桑树村被毁了,何去何从?
    原本的那个家?
    还有人认识自己吗?
    那些乡亲,能接受一个消失了几十年,突然又出现,失节的少妇吗?
    这在封建社会的农村,是致命的污点。
    还有人,在这桑树村诞下了和树人结合的孩子,那些孩子从小受树人思想荼毒,已经变得不仁,但是,说到底,都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这时候,谁又真正狠下心肠抛弃自己的孩子。
    妇女团很多人的心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期望重归自由,一方面又害怕走出桑树村。
    村中数年,甚至数十年,小小的世界,却是她们的全部。
    桑树村的毁灭,对她们来说,就是世界的崩塌。
    哪怕这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世界。
    “放心吧,没地儿去的,可以去竹林,那里是葛大胖和秀兰打造的地方,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建设真正属于我们的家园。”
    雪姨的话,让那些无所适从,没有了方向的妇女,重燃了生活的希望。
    是啊,我们也可以不用靠别人,自己也能建设属于自己的家园。
    变得有些麻木的妇女们,眼中的神采被希望唤醒,很多人的脸上,扬起了许久没曾出现过的明媚。
    只要有希望。
    就还有盼头。
    辛勤劳动,自食其力者最美。
    哪怕在这个世俗的认知你,你们被污名过。
    ……
    桑树村的战斗进入最后阶段。
    铁线军团。
    完胜。
    树人尽灭,无一存活。
    陈风通过侯新一家、桑氏兄弟、洪府主仆等人的生平,了解到这桑树村的龌龊,下定决心要荡平这人牙子窝点。
    这个闲事,他不仅要管,还要一管到底。
    树人的覆灭还只是表象。
    所谓的扶桑残木灵韵不除,又会出来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个桑树村。
    何况,陈风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残木灵韵会放过自己。
    与其等他找上门,还不如趁这次,灭个干净。
    至于扶桑是什么神木?
    一个苟延喘残,躲在暗处,只知道撒下桑种吸取血魄精华,买卖人口的人牙子头子,还敢称什么神木?
    单单是洪府的卯兔桑种就种了二十年,余下还有十一个桑种,也是通过这种方式的话,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
    这样一个破烂货,也敢称神木?
    尼踏马就是一块破木头。
    陈风在阴阳册上见过好几次“你莫看”的生平评定了。
    还在黄泉路上,恪守棺下跟阴鱼本尊打过照面。
    镇魂司魂井旁,跟个六种颜色的大舌头,吹过牛皮。
    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什么样式的魑魅魍魉没见过?
    既然破木头,这么多年来,都不敢大张旗鼓搞事情。
    说明他状态不对劲。
    陈风自恃有诸多底牌还没用。
    今天,就要碰一碰这个所谓的“祂”。
    雪姨等人的出现,是陈风没想到的。
    一眼望去,竟有这么多被拐卖到桑树村的妇女。
    她们背着大包小包,沉默依偎着,路过陈风、琉璃身边的时候,都深深鞠了一躬。
    没有言语,也没有激动人心的感言。
    一个感激的眼神,一个弯腰的动作。
    胜过千言万语。
    陈风也很有默契,不去问,不去管,桑树村这么多年的生活,使得她们内心,本能处于一种防御状态,不再信任男人。
    至于她们的未来,由她们自己掌握,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陈风遣了几队铁线军,护送妇女们出村。
    村口的位置。
    翘首期盼的燕慕白和葛爱兰,被大毛提在手里,动弹不得。
    看到雪姨等人过来了,葛爱兰脸上的笑才渐渐荡开。
    看着看着,他的笑容又凝固。
    队伍里面,有竹林的小伙伴,有恩人雪姨,有暗地里施以援手的阿姨,唯独没有爹和娘。
    “孩子……”雪姨掌心摩挲着葛爱兰的脸,话才出口,眼眶就红了。
    葛爱兰明白了。
    爹娘再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的,没事的,我们一家子三口,早就在一起商讨过这种情况的出现。”葛爱兰猛提口气,浅绿的脸色,变得黑红黑红。
    他在笑,眼眶中的泪花,蕴成了迷雾。
    “爹娘说过,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会坚强的。”
    葛爱兰的声音带着颤音,鼻子红彤彤的,强忍着哭泣,手背横擦了一把眼睛。
    手背上,湿了好大好大几片。
    “葛大哥……”燕慕白低声轻语,心里发酸,不知如何安慰,刚开口说话,就被葛爱兰咆哮怒吼。
    “滚啊,小屁孩,谁要你安慰。”
    葛爱兰压抑了半天的泪,如瀑飚泪,再也止不住哗啦啦泪流。
    他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嚎啕大哭。
    雪姨看着孩子倔强的想要装坚强,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的头拥入怀中,含泪道:“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娘,我们都是你的娘。”
    妇女团中从默默流泪,到低声抽泣,再到放肆哭泣。
    似乎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不甘、压抑、怜惜……各种复杂的情绪,都随着葛大胖和秀兰的死,葛爱兰撕心裂肺的哭泣给完全引爆。
    哭吧哭吧,放肆发泄完了,才能以泪洗面,用新面孔去面对涅槃重生。
    在远处远远看到这一幕的陈风,默默朝大毛下达了指令。
    大毛放下葛爱兰和燕慕白二人,面无表情回到了主人身边。
    在一片哭泣声中,妇女团开始了移动。
    另一个地方。
    有一片竹林。
    那里有一座竹屋。
    是她们新生活开始的地方。
    是她们能自己打造的净土。
    是她们能重新掌握人生方向的起点。
    燕慕白夹在人群中,一步三回头,朝陈风挥了挥手,依依不舍。
    他知道心中的马帮叔叔,不再是自己心中的形象了。
    燕慕白很懂事,知道马帮叔叔,还要做马帮人该做的事。
    爹也是马帮人。
    一定也在做着跟陈叔叔一样伟大的事情。
    燕慕白很自豪,有这样一个爹。
    而自己。
    第一时间是回去报喜。
    不能让娘和妹妹担心。
    看到葛爱兰的经历。
    他觉得,什么都没有家人重要。
    那个聪明得过目不忘,老喜欢“出卖”自己的调皮蛋妹妹啊,哥哥回来了,我会永远永远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
    那个喜欢拿鸡毛掸子撵得自己满院跑,刀子嘴豆腐心的娘啊,孩儿回来了,往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识字,好好念书,好好替爹打理我们的家,等到有一天,爹真的回来了,夸一句孩子长大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


同类推荐: 仗剑斩桃花美人仙尊的小玩偶丢了龙使[御兽]执子之手gl[修真]国民女配之抓鬼天师病美人师兄有尾巴地府团宠五岁半宿敌竹马竟成我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