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这话一出,影后王爷当即就皱了皱眉,他眸光微微闪烁道,“你是说,梦境暗示的极有可能存在于我潜意识之中,某些部分代表着真相,或者说是跟真相有关的线索?”
苏君琰话音刚落,靠山王苏慕表情也有些复杂,他想了想如此跟影后王爷说道,“也许吧,你日后可以找个机会问看看花泽铭,毕竟他才是医者,想必对此会有更加独到且精准的见解。”
言罢,苏慕眉心狠狠一拧,漆黑如墨的双眸锁定着自家侄儿,薄唇轻启道,“君琰,切记防人之心不可无。”
靠山王这话明显是在提醒苏君琰,就算他真的打算去找神医花泽铭,也只能旁敲侧击,而不能将话给说透。
闻言,影后王爷当下秒懂,他对着苏慕点了点头,“多谢皇叔提点,侄儿明白。”
苏慕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突然话锋一转,提及了圣卿王丰子贤来。
“君琰,你今个儿也见过圣卿王了,对他,你有何打算?”
话题跳转得太快,这让影后王爷也有些懵,他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型男,歪了歪头,直接追问道,“若依皇叔看,我到底应该打丰子贤什么主意?”
某王也不愿意浪费自己的脑细胞,索性再度将问题抛给了苏慕。
苏君琰这话让苏慕嘴角一抽,他微微挑眉,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王,语气有些不悦道,“君琰,难道你连皇叔都信不过吗?”
靠山王觉得影后王爷明显是故意装傻充愣。
苏慕真的是冤枉了苏君琰,他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是完全一头雾水啊。
影后王爷当即就冲着苏慕摆了摆手,急着解释起来。
“皇叔我是真的没听懂你这个问题啊,我知道丰子贤这次来我们璇玑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烟火节,他想在赛场上一雪前耻,将我一举拍在沙滩上。”
“你问我如何打算,我还能怎么打算?我只能说我会尽量不输得太难看,但结果我也不能绝对保证,毕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再说了,我上次也赢过了,就算这回真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在人生的长河之中,输赢乃兵家常事,我们要保持平常心。”
苏君琰以为靠山王苏慕是为了给他加油打气,让他一举夺魁,但问题是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棋手啊草。
所以咯,为了给自己解压,也为了先给苏慕打预防针,影后王爷还是跟苏慕说出了这么一番让人恨不得吐血的话来。
苏君琰这话刚说完,苏慕就脸色一变再变,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黑眸带着明显的风暴。
“君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次的烟火节,在棋赛这个项目上,你绝对不能输给丰子贤,绝对不可以。”
靠山王那煞有其事的样子让影后王爷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心思千转百回之后,苏君琰一副‘真相’了的样子,他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眸光带着明显的恶意道,“难道皇叔你还为此押了注不成?如果我输了,你的荷包就要受损了。”
一听苏君琰这话,苏慕越发怒不可遏了,他俊脸铁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难道不知道上届烟火节上你说过什么吗?”
这下影后王爷总算知道事情的严峻性了,他皱了皱眉,一脸懵圈道,“皇叔,你要是知道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说个清楚明白,不要跟挤牙膏似的,这不存心吊人胃口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记忆紊乱,所以很多事情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
苏君琰这话一出,靠山王俊脸表情越发隐晦莫名了,他黑眸幽幽地看着苏君琰,似乎想将某人给看透。
影后王爷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惧地迎着苏慕的眼睛。
最终还是苏慕‘败下阵来’,苏慕轻叹了一声,如此跟苏君琰说道,“上次烟火节的时候,你曾经在夕照国国君丰子睿面前大放豪言,说来年如果自己在主场输给了丰子贤,你就自动贬为庶民,再也不参与任何政事。”
靠山王这话听起来很像是‘玩笑话’,但观其神情,却严肃得不得了。
这下,影后王爷也坐不住了,他腾的起身,嘴角各种抽搐道,“What the Fuck(神马)?这绝对不是我说的,我可没有这么傻逼,居然拿着自己的王位去玩。不可能,不可能。”
反正苏君琰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想要……自降身份,一朝回到解放前。
闻言,苏慕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他语气低沉道,“这事千真万确,当时本王就在场,亲耳听你说的,虽然那时本王也想阻止,但却让丰子睿给岔开了。”
“所以,君琰就算是为了保住你的王位,你都一定不能输。”
靠山王再度强调起事情的严重性来,就是希望他家吊儿郎当的侄儿不要如此不当回事啊草。
苏慕话音一落,影后王爷猛地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此刻,某王脑海思维正高速运转,他在想着解套的方法。
很快,苏君琰就大力地拍了一下太师椅的扶手,一脸欣喜道,“皇叔,这件事的见证人想必也不多吧,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不是只是过了把嘴瘾?只要没立下任何黑纸白字的字据,夕照国也不能拿我如何。”
影后王爷寄希望于自己没有傻兮兮地在公开场合立flag,只要没有可以用来当作实锤的证据,某王自然是耍赖到底了。
某王觉悟很凶残,谁死心眼,谁傻逼。
不过,很快,影后王爷脸上的笑容就凝结了,因为他耳边再度飘来了靠山王苏慕的长叹声。
“君琰,的确当时只有你,我跟丰子睿在场,但你却为此签下了军令状。”
影后王爷:“……”
这特么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正当某王哀叹自己那命运多舛的‘前路’时,他脑海里突然划过了一个让他后背生寒的念头,能够做出此等疯狂之举的该不会又是另外一个‘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