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有男朋友这么残忍对自己的女朋友的吗?佳佳是钟星的女朋友。我看,教官是怕学员出事,才这样对佳佳的。你们想啊,要是佳佳因为训练严重中暑,我们教官要负全责的。严重中暑是会死人的,我村子有一个婆婆,去年在锄花生草,中暑死了,她家人说,是被晒死的。”
“我知道学员死了,教官会负责,可是这佳佳不是没死吗?可我们的教官,好像很紧张了,我看得出来,他不是紧张被投诉,他是紧张谷佳佳。我怀疑他跟谷佳佳有关系,你们不相信,我明天可以试探教官。”有个女生酸溜溜的道。
“你要怎样试探?”
“我也装晕,我也装病,看教官会不会这么紧张我。如果他都这么紧张我,说明他是关心自己的学员,如果他不关心我,说明他跟谷佳佳有关系。哼,暗度陈仓啊。”
“你说得太严重了,什么暗度陈仓啊?就算有关系,也是认识关系,教官怎么可能跟佳佳呢,佳佳和钟星是一对,你没看到今天,佳佳都为钟星哭了。当时我都差点被他们感动得放声大哭了。”
“再吵,就统统不用睡了,到操场去站一~~夜!”
突然,门被打开,一道带着冰寒的声音传来进来。
声音一响,寝室的温度,突然就降了好几度,女生一听,噤若寒蝉,傻眼了,脊骨发凉发凉的。
她们都觉得奇怪,教官不是走了很久的了吗?为什么他会听到她们说的话?
难道他没走,他站在门口偷听她们有没有说话?
噢,很狡猾的教官!
不过,她们很喜欢!
钟星在下面,总算等到景华下楼来了。
宿舍里面熄灯了,走廊和楼梯的灯还亮着的。
景华一出来,钟星就没好气地问:“怎么现在才下来?你对佳佳做了什么?”
景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钟星:“我当着寝室所有的女生,能对她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这么久才下来?”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
“你做别的事情,我也没兴趣知道,你当然不必向我汇报,可是佳佳的事,你必须得向我汇报。”
“限你三分钟时间,再不回寝室,你今晚就在操场上站一个晚上吧。”
“你……”钟星指着景华,气得面目扭曲:“你好狠!总有一天,我也会对你这么狠回去的!”
景华不屑地扬唇:“就凭你?随时来吧。”他会怕一个钟星?
钟星现在这样的身板,虽然个子高,可是他不够结实,说句打击人的话,景华一条手臂就可以把他举高高。
“就凭我?你是在小看我吗?”钟星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景华,太欠揍了!
景华讥讽地冷哼一声:“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抱不起来,还想反击我?你什么时候练出结实的肌肉再跟我杆吧。”
“你……”钟星指着景华咬牙切齿:“你欺负我年纪小是吧?等我有你这般年纪时,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嚣张!”
景华不以为然,脸上的不屑更加明显:“我像你这样的年纪,已经可以背着两百斤的东西绕着八百米的操场跑五圈了。你看看……”
从来不屑对比自己弱的人动手的景华,忍不住扯了扯钟星的衣领,看向他胸膛,“一身排骨,作为一个男性,如此的弱不禁风,你不觉得丢脸,我都替你感到可惜,为什么你不是女人?”
钟星一听,炸毛了,他叉腰瞪着景华大声道:“景华,你不要太过分!我是小时候体弱多病才不够你结实的!唐槐已经把我治好了,我会加强锻炼,把你给比下去!真是过分!你大哥都没这么欠揍,你怎么这么欠揍?”
景华淡淡地看着钟星:“一个男人骂人还叉着腰,真的像极了母夜叉,佳佳喜欢你才怪。”
“你傲,我让你傲,我让你狂!哼,我知道你喜欢佳佳了,但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佳佳由始至终都是我的!”
景华讥讽一笑:“你是不担心,但你很紧张。”
钟星一听,脸一红,死活不承认:“我才不紧张呢!”
景华颔首,一副上位者的样子,高高在上的睨着钟星:“回去睡吧,明天的训练更加残酷。”
“残酷就残酷,以为我会怕?”钟星也不想跟景华再这样耗下去,佳佳都不在身边了,他要回去睡觉!
养好精神,明天好有力气去保护佳佳,不让景华这个王八蛋欺负她!
钟星气咻咻地跑向男生宿舍楼,一想到景华抱着谷佳佳的画面,他就气得全身发火。
好你一个景华,竟然这样欺负,从明天开始,他开始锻炼,把自己锻炼得强壮强壮的,看他还敢不敢这样欺负人!
气人!
气死人了!
第二天。
谷佳佳是被一阵一阵的起床口哨铃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眼里一片茫然……
她不是在礼堂睡着了吗?
她还见到全灿红在舞蹈上跳舞了。
怎么睁眼,就是在自己的宿舍里了?
谷佳佳坐起来,贴在额头的巾帕掉了下来。
“啊……”全身散架般的疼痛,让她轻呼一声,然后猛地坐直身子,满天的惊讶,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全身都这么酸痛?
尤其是两个肩膀,酸痛到脖子上了。
她捡起那条巾帕,奇怪地闻了闻,怎么有股……男人的味道?
这是谁的东西?
一想到自己全身又痛,身上有又男人留下的巾帕,谷佳佳突然一慌,难道她遇到不测了?
这么一想,她脸色大变,脸色瞬间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怎么回事?
她在礼堂睡着了,身边有钟星陪着她的……钟星呢?
谷佳佳打了一个激灵,捏着手里的巾帕,这东西,是钟星的?
难道是钟星欺负了她?
这么认定是钟星欺负自己后,谷佳佳恨得咬牙切齿,眼里的目光,迸着如冷箭一般的寒光。
该死的钟星!
在男生宿舍刚刷好牙洗好脸的钟星突然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
“今天训练什么啊?我现在全身都痛死了,还能训练吗?不好好训练,会不会连午饭晚饭都不能吃?”一个女生抱着脸盆从谷佳佳面前经过,一手揉着腰,嘴里在嘟嘟囔囔着。
谷佳佳一听,猛地抬头,看着那个女生,训练?全身都痛?
谷佳佳这才想起,她昨天做了超出身体负荷的训练,两个肩头这么痛,应该是做俯卧撑痛的。
全身像散架一样痛,是跑步,又走正步才痛的……
是肌肉痛……
她竟然想歪了,想到……
谷佳佳脸一红,自己都感到自己刚才的想法很龌龊,幸好也是想法,要是说出来的话,自己还有脸见人吗?
而且还殃及钟星,真丢人!
“佳佳,你怎么还愣在这里?不赶紧去洗漱下楼集合用早饭,你又要挨骂了。”一个短发头的女生穿好军服了,一边系皮带一边走到谷佳佳床前,看着谷佳佳道。
谷佳佳嘴唇刚动,另一个穿好军服,站在自己床前梳头发的女生酸溜溜的开口,“挨骂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还能让教官抱回宿舍,教官还亲自为她敷额头,坐在床前守着她……要是我,我愿意天天给教官骂。”
这个女生突然转过身,看着谷佳佳:“谷佳佳,你跟我们教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昨晚抱着你回来?”
听了这个女生的话,谷佳佳如雷轰顶,是景华抱她回来的?
手里捏着的巾帕,是他的?
谷佳佳不是很相信地看着这个女生,“教官抱我回来的?”不是钟星吗?
“你不知道?你不是跟教官一起的吗?”
“我昨晚在礼堂看表演……我吃了退烧药就开始打瞌睡了。”谷佳佳喃喃道。
“我看你是装睡的吧?哪有人能睡这么死的,被人从礼堂抱回宿舍都不知道。”这个女生的语气越来越酸。
“……”谷佳佳听闻,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认为她装睡的,她解释也没用。
她拖着酸痛的身子去刷牙——
等她一切弄好,来到楼下的小操场时,她这排人都在排好队了。
他们的教官也站在那里了,看样子,他们是在等她。
见到她,钟星眼睛一亮。
景华看着她,见她无精打采,声音冰冷,但话语却是透着关心:“烧退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谷佳佳没想到景华会突然关心自己来,她一愣:“啊?”
然后,她抬头摸向自己的额头。
感觉有点烫啊,是她双手刚才碰冷水,手的温度低,摸着额头才觉得额头烫的吧?
她抬眸,看着景华:“报告教官,退烧了!有点头晕眼花,全身无力外,并没有其它的不舒服!”
钟星一听,看着谷佳佳的眼神,十分担忧,头晕,说明正在感冒啊,这太阳这么晒,她一训练,不是又高烧了吗?
全身无力,还怎么军训?
景华一听,蹙眉,狭长的眸,迸出一丝幽幽地冷意。
他上下打量着谷佳佳,片刻,才上前来,走到谷佳佳面前。
随着他走近,谷佳佳闻到了一股属于他的,独特的男性气息。
谷佳佳抬眸,疑惑地看着他,他走过来干嘛?不会是要训她吧?
突然,额头一热,男人宽大却带着粗砺的手掌,覆盖在女孩的额前。
谷佳佳一惊,下意识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