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齐白还准备了一大段装逼的话。
可他根本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脸话都没听完,就直接开打,打了他一个桃花满面开。
礼貌!
做人这样没有礼貌,简直就和厉司承一个德行!
简直气死他了!
楚阮迅速弹跳起来,一脚踹开迎面而来的齐白的手下。
然后就地一滚,躲过两人手中的钢管,就往大门跑去。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齐白捂住流血的脸,厉声喊道。
门口迅速被人围起来,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手里还有枪。
楚阮眼睛的眼角余光看到一根钢管,她迅速做出判断。
身形敏捷直接一个纵身,楚阮顺着钢管往下滑,来到了下方的巨大仓库中。
这个仓库是鱼行堆放货物的。
楚阮快速穿过一大堆充满腥臭的货物区,看见前面有一个缺口。
后面几十个追兵将至,楚阮想也不想的,就跃下缺口。
这个缺口大概有四米多高。
楚阮落地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她扶着墙,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发现这里是一处大厅。
空气中散发着海鲜的腥臭味,一个又一个集装箱密密麻麻地堆叠在一起,到处都是密集的架子。
背后枪声大作,子弹如同雨点一般的扫射过来。
楚阮迅速就地打滚躲避,子弹打进了转角的墙上面,砸落下无数细小的石块。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枪声中,楚阮避开了子弹的危险。
她抬头看了眼枪林弹雨,这样大的阵势,单枪匹马的她该怎么闯过去?
枪声骤然停止,她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往外一扔。
结果立刻传来一声枪响,小石头被震飞。
楚阮环顾四周,伸手拉破货架上的一个塑料袋。
她手指沾了一点,用指尖碾碎,摸了摸,又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这个位于渔行的地下仓库,其实是一个藏着致幻剂的窝点。
楚阮背着墙壁而立,脑中快速地盘算着逃脱的计划。
这时候,从头顶上的上方,传来了齐白冷得如同寒冰一样的声音。
“兄弟们把枪都收起来,是我们白虎会做得不对,没能好好了解这位小姐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够一人对抗我们整个白虎会的精英。你出来吧!”
就这几句话,楚阮看出,齐白的性子里还颇有些清高和骄傲。
她躲在这里也只能耗尽力气,不如放手一搏。
她是在腥风血雨里闯过来的精英特工,并不会太过忌惮对方人多。
纵然对方有千军万马,只要没有热武器,她是丝毫不惧的。
楚阮深吸了一口气,走出转角,来到了比刚才上面的渔行还要大的一个大厅。
这里灯光昏暗,不过却能清楚地看到,她刚才在齐白脸上留下的那道鞭痕。
在齐白的周围,站满了三十多个手持武器的人。
隐隐有风从通风口吹进来,齐白果然是清高地没有叫人再开枪。
“你很强,你的实力超出我的预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不管厉司承给你什么,我都能给得起!”
齐白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妖孽。
此刻的他眯起狭长的桃花眼,饶有兴趣地紧紧盯着楚阮。
同一时刻。
乔娜的家,位于岳市的一座豪华高层公寓里。
厉司承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威士忌。
计划已经在进行了,他嗜血冷酷的心竟然在为楚阮隐隐担心。
不该是这样的!
厉司承心不在焉地放下了手中的威士忌。
初次遇到楚阮,和她一路走来经历生死。
他用尽一切手段,都查不出她的背景。
这个女人,好像是凭空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她那诡异的身手,连他都看不出来路。
而他看中的,就是楚阮没有身份,还有她那神鬼莫测的身手。
在厉司承的世界里,从来只有掠夺和毁灭。
他留住她,就是为了布置一个局。
一个对付齐白,吞掉齐氏集团的局。
这个局是他亲手一步步设下的,现在楚阮已经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走进了陷阱。
可为什么,他心中却有一丝不安和担心呢?
乔娜走了过来,看到厉司承坐在沙发上,灯光遮掩住了他的半张俊脸,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她看得出来,他虽然人在这里,但是心却不在这里。
乔娜有些幽怨地说:“司承,你在想什么?还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吗?”
“来见你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厉司承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语气冷冰冰地说道。
女人对于他来说,从来只有两种。
一种是有利用价值的,一种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来见乔娜,只是因为,她可以帮他收集商业上的重要情报。
而他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后,乔娜就失去了价值,他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你对我总是这么冷冰冰的。”乔娜有些不甘心地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厉司承。
厉司承此刻的心里很乱。
他以前觉得乔娜乖巧听话,是一朵可人的解语花。
现在却突然发现她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粘人的女人,最是让他感到厌烦。
厉司承避开她的纠缠,薄唇轻启:“可以替代你的人多得是。如果你想不通这个道理,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他的话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乔娜的脸色骤变,“司承,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吗?”
厉司承挑眉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语气讽刺地反问:“你喜欢我?”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云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哥,鱼儿咬住鱼饵了。”
听到这句话,这几日的烦恼,说不出的混乱思绪,还有那不能理清楚的情绪。
这一刻,在厉司承的心底,交织成一片肆虐的杀意。
“我走了。”厉司承扔下这句话,推门走了出去。
乔娜看起来伤心欲绝,但是她并没有阻拦,因为她知道,她想留也留不住厉司承。
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直白。
地位就是这么不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