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陡转，月歌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张了张嘴，半天才说了声“抱歉”。
    封锦尧笑了笑，“感情里哪有什么对不起，那时候我们都太小，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不过能再见到你，真的很开心。”
    月歌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释然了，她不肯放真心去了解一个人，所以才觉得封锦尧跟她有距离感，其实迟迟不肯打开心门的一直是她。
    “我也是。”
    封锦尧看着她，眼神温和，只不过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默契，“你在前面路口下是吧？”
    月歌点头。
    车子启动，不大会儿，就到了她说的地方，等她下了车，封锦尧放下车窗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找我，我的电话，一直没变。”
    “谢谢。”
    送走封锦尧，月歌没呆太久，就打车回家了。
    到了家，发现乔聿北没回来，家里的拖鞋还是早上出门前摆放的样子。
    月歌将外套挂起来，拿起手机拨了乔聿北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一接通，嘈杂的声音，就从那头传来，刺得月歌下意识的将手机拿远了些，而后唤道，“小北？”
    没有人应，依旧是嘈杂的音乐声。
    月歌揉着太阳穴，在客厅来回走动，“你在哪儿？”
    沉默。
    “别耍孩子气，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那天我是去同学聚会，当时我是要回去，封锦尧是出来送我，”她抓着头发，“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当时喝醉了，我怕你闹事，所以才没跟你说实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嗤，然后是一个娇媚的声音，“乔少，这是谁啊，叽叽歪歪这么啰嗦。”这个声音只到这里结束，因为那边挂断了电话。
    月歌拿着手机，有一瞬间的手脚冰凉。
    乔聿北开得免提，她刚刚所有讨好的话，被赤裸裸的堆放在人前，任人评价。
    她抿着唇，将手机放在茶几上，一言不发的回了卧室。
    另一头，乔聿北将那个私自挂断他电话的女人推到一边，抓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愤怒的有些扭曲，“谁他妈让你挂的！”
    那女人吓傻了，她就是看见乔聿北不屑的眼神，觉得他烦电话那头的人，才挂了电话，哪里会想到乔聿北会生这么大的气。
    乔聿北发火比傅景安发火可怕多了，乔聿北给曹旭开瓢的事，圈里谁不清楚，她真是脑子抽了，才觉得这人给她三份好脸，她就是个人物了。
    乔聿北看人的眼神没有温度，跟看死人差不多，她抖着腿，结结巴巴道，“乔，乔少，我，我不是故意的……”
    人是恒子的，恒子背后势力不小，他们都要给几分面子，陆骁打着圆场，“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大不了再打回去嘛，小嫂子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一边说，一边冲那姑娘摆手，后者感激的看了陆骁一眼，趁乔聿北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乔聿北挣开他的手，将手机丢在一边。
    要他回电话！做梦！
    “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儿，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诶诶诶……”
    傅景安狼嚎声又响起，陆骁捂着耳朵，骂道，“卧槽啊，这特么唱的什么混搭，哥，你声音能小点吗？三更半夜，不怕隔壁报警扰民啊。”
    他回头想让乔聿北说两句劝劝，一扭头发现这家伙又喝上了。
    失恋的男人，太特么可怕了。
    陆小公子显然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把人高中小男生摁在墙上“非礼”，然后被揍的。
    傅景安一直闹到后半夜，嗓子哑了才消停，整个娱乐区弄得一片狼藉，陆骁将傅景安弄到楼上他办公室的塌上躺下，才下楼找乔聿北。
    乔聿北喝了很多，半躺在沙发上，摸着手里一个小陶人在摩挲。
    “二哥，你手里什么啊？”
    乔聿北听见声音，就将东西塞回口袋里。
    陆骁嘴角抽了抽，至于吗，我又不抢，看还不能看。
    “二哥，我得走了，老头子最近管得严，不让在外头过夜，我先送你回去吧，这边儿也没地儿睡。”
    “不用，”乔聿北坐起身，“给我叫个代驾，你先走吧。”
    乔聿北声音听上去还挺清醒，今晚就是喝了点啤的，估计也没有醉到哪里。
    “那行，你路上小心。”
    凌晨两点，月歌听见了开门声。
    然后是跌跌撞撞沉闷的脚步声，跟平时不太一样。
    不大会儿，卧室的门开了，咣当一声，连力道都没控制。
    月歌攥紧被子，紧闭着眼，不打算理会他。
    细细索索，脱衣的声音，然后被子被掀开，酒味瞬间弥漫开来。
    月歌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乔聿北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掰了回来，“不想看我？”
    他的声音里全是冰冷的玻璃渣，月歌偏开头，声音平静，“你喝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她说完想翻身，乔聿北却死死摁着她的肩膀，“我没醉！我看见你上了他的车，你们去哪儿了？他有没有碰你？”
    月歌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隐忍着情绪，越发平静，“你松手，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乔聿北冷笑一声，“不想说？好啊，那我自己检查！”
    他说着一把扯开了她的睡衣，扣子崩裂，四下飞溅，月歌脸色一白，声音颤抖起来，“乔聿北，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
    他说着，便褪下她的裤子，强硬的撑开她的身体。
    月歌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她挣扎的很用力，挥舞的手指挠到了乔聿北的脸，带起一阵刺痛，顷刻间惹恼了处在危险边缘的乔聿北。
    “见了老情人？怎么？你现在连碰都不愿意让我碰了？”
    月歌一颗心被这小王八蛋捅成了筛子，她不想在这小王八蛋面前丢脸的掉眼泪，极力克制着自己，哑声道，“如果你是想撒气，对，我不愿意。”他身上的酒味，夹杂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让她非常抗拒。
    乔聿北冷笑，“由不得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