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婉十分诚实地摇摇头,“不像。”
一点儿都不像。
“那您觉得妾身聪明绝顶,机制灵活,身手矫健吗?”
江玉婉眼睛都不眨,果断的回答,“没有。”
古瑶瑶顿时一噎,“虽然都是事实,但您也没必要回答的这么果断。”
她轻咳一声,而后翻个大白眼,“太后一定是老眼昏花,还敢把这种任务交给妾身,也不怕妾身直接把他们俩转头给卖了。”
“别的不敢说,娘娘,就襄王的那些个酷刑,妾身根本就不怕!”
江玉婉峨眉淡挑,颇感惊奇地打量着古瑶瑶的小身板,“不怕?”
襄王当年领兵上阵的时候,让敌军闻风丧胆的,除去他本人的武力还有高超的战术之外,就是手下残酷的刑罚。
便是敌军经过训练的汉子过来,也不一定敢拍着自己的胸膛说自己不怕的。
古瑶瑶矜持地收着下巴,“可不是。”
“根本用不着他上那些酷刑,妾身就吓得腿软了。”
“噗嗤——”
江玉婉伸出纤纤玉指点着古瑶瑶的额头,“看来,你是真的想通了,都有心思开玩笑。”
古瑶瑶皱皱鼻子,“之前妾身都跟您说过了,生活就像那啥,不能反抗,就躺平享受。”
江玉婉:……
她颇为无奈地狠狠戳了一下古瑶瑶的额头。
“太后想必用你的家人威胁你了,你可想好怎么应对?”
“娘娘您放心,大聪明没有,小聪明妾身还是有的。”古瑶瑶故作玄虚地对着江玉婉抛个媚眼。
古瑶瑶恋恋不舍地拉着江玉婉说了很久的话。
江玉婉也未曾有一丝的不耐烦,等到古瑶瑶实在没有留下去,亲自将古瑶瑶送出碧衍宫。
“此后,愿你平安喜悦,诸事顺遂。”
江玉婉站在宫门里,深深地看着古瑶瑶,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只水色通透的玉镯,低头温柔地给古瑶瑶带上。
玉镯上面还沾染着她的温热。
古瑶瑶下意识地摸摸自己手腕上面的玉镯。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意,对着江玉婉露出灿烂的笑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娘娘,保重!”
“保重……”
目送着古瑶瑶步伐沉重的离去,江玉婉垂下眼眸,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夜幕黯淡,既无月亮也无星。
……
古瑶瑶走的时候,只有一架普普通通马车,低调地离开了偌大的皇宫。
她的离去,在皇宫中没有溅起一点波澜。
只有江玉婉默默地站在巍峨的红墙中,面前是长长的宫道,她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鸦羽似的睫毛翩跹地落下,遮住漂亮的眼眸。
“这个时辰,她应该已经出宫了吧……”
良久,江玉婉的声音才响起,她安静的身影终于动了一下,转身朝着碧衍宫里面走去。
镜月轻声:“应当是,听闻太后和皇后都没有召见古宝林,也未曾给她傍身的东西,只是说时辰到让人把她送走了。”
江玉婉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料之中。”
在他们认为也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不会分神关心小小的宝林。
“还有一件事,古宝林的处所已经有旁人搬进去了。”
这宫中,新人换旧人,哪个位置都有无数的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