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苍云没有想到张公公居然能知道这样的消息,“江妃进宫时日也不短,皇上也不止翻过一次的牌子,怎么可能……”
还没破身呢?
“要么就说呢,这江妃娘娘身上就是透着一股矜持温柔的劲儿,让人觉得若即若离,又好像在云端上面,就是让人心痒痒。”
张公公炫耀着自己的人脉,“那彤史女官手里头可没有江妃落红的喜帕,敬事房的人也未曾记载过皇上在江妃侍寝的时候叫过几次水。”
徐苍云若有所思。
“不说了,反正这块肉就是想啃现在也没法啃啊,方才那大宫女说娘娘去沐浴了,我这还有点心痒痒。”
张公公忍不住说:“要不你在这里看着,我过去转一圈看看能不能偷窥到。”
徐苍云被吓了一跳,这张公公可真是色胆包天,“你不要命了!赶紧干活吧!”
“啧。”张公公有些惋惜。
皇上可真是暴殄天物,这么漂亮的妃子放在自己面前儿都不知道享用。
惋惜归惋惜,张公公嘴上也不提了,开始跟徐公公一起指挥着小太监置换殿内的东西。
忙活好一会儿,他们才将殿内的东西置换好。
“娘娘可沐浴好了?水房和寝殿里头都还未更换呢?”徐公公去找管事大太监。
刘公公笑眯眯地点头,“几位公公进去吧,小心些别碰坏东西。”
“瞧您说的,放心吧。”
徐公公带着人去寝殿,张公公则为了效率快一些,带着人去了水房。
徐苍云踏进寝殿,就闻到淡淡的女子香,还有潮湿的水汽,他心里有了数,方才这位江妃娘娘没有去水房,而是直接在寝殿里面沐浴的。
小太监们忙活着把颜色有些沉稳的纱帐扯下,换成轻薄色泽清浅的轻纱。
江玉婉正披散着一头略带水汽的头发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徐苍云。
“娘娘,您瞧瞧这些窗纸,纱幔等可还满意?”
江玉婉略侧过头,露出姣好的容颜,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动人,一缕碎发贴在她的脸颊,衬得她肌肤水嫩白皙。
“不错,辛苦这位公公了。”
“奴才内官监徐苍云,能为娘娘效劳,是奴才的荣幸。”
江玉婉原本还温婉的笑容缓缓收敛,她深深地看一眼徐苍云,“劳你跑一趟,拿点钱喝喝茶吃吃酒吧。”
镜月便从自己的袖笼里面拿出一个荷包来。
徐苍云并不像一般太监贪财,更没有露出丝毫的欣喜,只是恰到好处的谢恩,不禁让江玉婉高看他一眼。
说起来,这位公公长得容貌也颇为俊美。
跟齐川的气质却大相径庭,处世油滑,进退有度,很难让人讨厌。
镜月轻轻擦拭江玉婉的秀发,感觉差不多干了,便拿起一根玉簪子,将江玉婉乌黑的秀发挽起。
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只有白玉似的耳垂上缀着碧玉,头上也是简单的簪子。
江玉婉抚了抚自己的簪子,站起身来,去看殿内新换上的纱幔。
“您说要颜色浅淡的,但夏日总是看些亮色才舒适,所以奴才自作主张,纱幔用了几种颜色叠加,牙色与杏色叠加,瞧上去既不会太过艳丽,又不会太过寡淡。”
徐苍云含着笑意,在江玉婉侧后方半步之遥站定,“若是娘娘不喜欢,奴才换掉重新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