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婉别有深意地弯着红唇,望着帐子陷入回忆。
上一世的时候,新月机缘巧合,是为了自己才被皇上给收入后宫的。
当初江玉婉还不知道姑姑的事情,只是单纯的不想争宠,皇上虽然相貌也算的上英俊,但行事荒唐。
皇上有天夜里醉酒,闯进江玉婉的宫殿里面,恰好江玉婉把一些不出挑的好衣裳分给镜月和新月,新月那日还穿在身上炫耀呢。
谁知道皇上看错人,把新月误以为是江玉婉,便直接……
新月初时还哭哭啼啼,惊慌失措地找江玉婉,她遇到这种事情根本拿不定主意。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找到皇上要皇上负责,后来就跟江玉婉越行越远,性格大变,后来见江玉婉形如被打入冷宫,还不阴不阳的过来看热闹。
将江玉婉最后对她的一点情分都耗干净了。
新月根本不知道她拙劣的借口站不住脚,她把一切推脱到江玉婉身上的行为也被旁人告发给江玉婉了。
那夜根本不是皇上强迫的,而是新月半推半就,顺势而为。
“她原本可以不忙的,本宫没要求她过什么。”也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
可惜她没有抓住。
镜月听得迷糊,“您对咱们下面都是极好的,温柔体贴,也从不要求过严,许是新月那边忘记了,她这个人最没心没肺,粗心大意的。”
“奴婢写一封信回去问问。”
熟料江玉婉拒绝,“不用问,有心的话自然会记起来的。”
镜月察觉到气氛有些古怪,她心中猛地生出几分不安来,“是……”
她把清点好东西把单子整理好,“奴婢去做一碗翡翠珍珠汤给您喝。”
江玉婉眉间的霜雪融化,弯着唇笑,整个人都温柔起来,“本宫最爱喝你煮的翡翠珍珠汤了。”
镜月抿着嘴笑,转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江玉婉,和低头勤勤恳恳弹琴的齐川。
“过来。”
江玉婉淡淡的一句,却让齐川手下的琴音乱了。
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几天他时刻煎熬着,忐忑不知江玉婉会如何质问他,却不想江玉婉仿佛没有记起自己月光下握着匕首的这回事。
该怎么使唤他还是怎么使唤他。
就把他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太监。
他缓缓地起身,步伐沉重的走到江玉婉的面前,跟江玉婉默默对视着。
江玉婉示意他弯下腰来。
齐川咽了下口水,把脸伸到江玉婉的面前,半弯下腰,距离江玉婉有一只手臂的距离。
江玉婉眸光浅淡,漂亮的桃花眼清澈如许,却因为躺在床榻上,白嫩精致的小脸被乌黑的秀发映衬的分外诱人。
齐川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
“天气逐渐热了。”江玉婉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齐川仔细的琢磨,斟酌再三,略带不确定的开口:“您躺着热了?”
江玉婉唇角一翘,纤细白皙的手抬起头,摸上齐川的脸。
齐川本可以躲开的,但他却跟木头似的站在原地,只能傻傻地任由江玉婉抹上自己的脸颊。
他的心跳加速,心跳声放大,感觉就像是有根羽毛轻飘飘地落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