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行人离开别院,整个别院都清净不少。
江玉婉夜间却生起了热,原本苍白的脸蛋被热气给蒸的通红,在睡梦中委屈的皱着眉。
镜月一天一夜未眠,已经被齐川劝去休息了,一沾床,就疲惫不堪的深睡过去。
齐川赶忙让小桌子去请太医,自己守在江玉婉的床边,心疼焦急地望着她,见她发丝微湿,便伸出修长的手指为她拨开发丝。
江玉婉浑浑噩噩,感受到又清凉的东西落在自己的额头,忍不住侧首去感受。
齐川如玉般散发着淡淡凉意的手一顿,试探地把手背覆盖在江玉婉的额头上。
江玉婉轻软的发出舒服的喟叹,紧紧蹙在一起的眉毛舒展开来。
过了一会儿,齐川的手背被她滚烫的额头给捂热,她又从喉间发出娇气的抱怨,嫌弃把头被撇到一旁。
不乐意继续捂着了。
齐川好笑又心疼,把另一只手背给放上去。
江玉婉又像是娇气的小猫一般,哼哼唧唧地转过头蹭着他的手背。
和谐没一会儿,又重演方才的嫌弃。
齐川没办法,只好直接坐在床边,把被江玉婉体温捂热的手背给放到床头泛着凉意的木头上冰。
很快,他手上的热传到木架上,热散的很快,手背重新便凉。
齐川就这么笨拙的给江玉婉降温,总有一只手方才江玉婉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就放在冰凉的木头上。
过了一会儿,他侧首朝着门外看看,收回自己的手,本本分分地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
而骤然失去凉意的江玉婉则抿着干燥的红唇,皱着黛眉,委屈地往着方才的方向侧了侧脸,想要挽留那凉意。
齐川心疼,垂在身侧的手纠结的攥紧。
“太医来了——”
小桌子喘着粗气放缓脚步,领着太医到江玉婉的床榻前。
几个太医神色浓重,上前一会儿又凑到一起商量片刻,施针的施针,拟定药方的去拟药方,然后派人去抓药。
药熬好后,遇到了难题,江玉婉昏睡着,怎么喂药?
“要不把娘娘给扶起来试试呢?”
小桌子提议,刚踏出一步,就见小川公公已经先她一步做到床头,然后顿住,“她腰上有伤。”
“那可怎么办啊?”小桌子急得团团转,头上一圈的汗水,“不喝药可不成啊。”
齐川定定地看着神色难受的江玉婉,半晌后道一句:“我来。”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抬高江玉婉的头部,小桌子急忙端着药过来,齐川舀了一勺药,慢慢地放到江玉婉的唇边。
轻声唤道:“娘娘,起来喝药了。”
江玉婉自然没有反应,齐川用勺子撬开江玉婉柔软的红唇,暗色的药汁便倾斜而来。
但江玉婉牙关紧闭,大部分的药汁都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流下去,打湿了她的衣裳。
小桌子惊呼一声,“你把娘娘给弄脏了,这样可不行啊,娘娘喝不下去!”
齐川紧紧皱着眉,试了几次之后便把勺子放到一边,让小桌子去取竹哨。
“你要竹哨干什么?”小桌子纳闷的很啊,“赶紧给娘娘喂药才是。”
“快去取。”
出于对齐川的信任,小桌子由于一会儿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