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是齐川去领的食盒。
“诶?”
看到小川公公从食盒里面拿出来的菜色,江玉婉惊讶地眨着眼睛。
“本宫还以为御膳房的会故意克扣,试探试探本宫呢,没有想到这一次这么老实。”
被江玉婉这么一提醒,镜月也是一惊,“奴婢也觉得按照平日里他们墙头草的做派,不该如此丰盛才对。”
倒也称不上丰盛,只是维系和往日一样的份例罢了。
“春日新鲜的菜羹,单笼金乳酥,碧梗米,丁香白龙片……”
新月一个个数着,看着那单笼金乳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川目不斜视地把食盒收好,站到一旁,深藏功与名。
奴才不听话怎么办,多半是缺少关怀,打一顿就好了。
他现在对江玉婉的感官十分复杂,看了人家的身子,按照他们江湖的规矩,也是要把人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给娶回家当媳妇儿的。
无意还是巧合,这都不是理由。
但江玉婉的身份以及他自己的身份摆在面前,这本就是无解的事情。
齐川也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对她好,照顾她了。
昨夜还被狗皇帝觊觎肉体罚跪,今日被一堆嫔妃冷嘲热讽,午时还被底下的奴才欺负。
齐川怎么看,这位江娘娘都是无依无靠,软糯无助的小可怜。
再不多帮着点,他也看不下去啊。
午膳用完之后,古瑶瑶便上门了。
“美人,可吓坏我了,都怪我自作聪明给你瞎出主意,害得被皇上罚跪。”
古瑶瑶是来负荆请罪的,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也不知道从哪里捣鼓来一根长长的藤条,扛在自己的肩头。
藤条从她的肩头拖到地上。
这奇怪的组合,让古瑶瑶一路上都备受关注。
但好在也只是碧衍宫侧殿到后殿的这段路,不是太过招摇。
再加上古瑶瑶有挖桃树把自己砸晕的前科,宫人们对她的别出心裁也见怪不怪了。
“不是你的错。”
江玉婉弯了弯眉眼,温柔如水,仿佛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绝代佳人,带着烟雨水乡的柔和。
古瑶瑶惊艳地沉溺在如花美眷的温柔中,难以自拔。
肩膀上的藤条掉下来都不知道。
还是她后面跟着的小宫女哼哧哼哧地拖走扔掉。
站在角落里面的小川公公不得不怀疑,古宝林是不是生错性别了。
这好色的秉性,比他还像个男人。
“你的伤好了没有?”
“你的身体没事吧?”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而后江玉婉和古瑶瑶相视一笑。
江玉婉:“无碍,太医都说没有什么问题了,再者那月事不调也是假的,所以你且安心吧。”
古瑶瑶嘿嘿笑着,“没事就好,我的伤早就好了。”
“那你择日搬回你的住所吧。”
晴天霹雳,古瑶瑶的笑容逐渐消失,她眼含泪花,趴在江玉婉的膝上,“美人,你是不是嫌弃我蹭吃蹭喝烦人了?”
“不是。”江玉婉哭笑不得。
“你有自己的住所,继续住在本宫这里不合规矩,宫中人多眼杂,你要多上心才是,不要过于亲近任何一个人。”
“可你不是旁人啊,你也不行吗?”
江玉婉温柔果断,“哪怕是本宫,你也不能过于亲近,防止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