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进入工作状态,小玲连忙将一份紧急文件翻上来,那是客房部的采购清单,需要言洛希审批,“这份文件要得比较急,采购部的人来催我好几次了。”
“嗯。”言洛希认真看了看所需要的物品,然后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将文件交给小玲,她道:“小玲,把分店那边的报表拿给我看看。”
“好。”小玲拿着文件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拿了几份文件进来。
言洛希接过去翻开,“你去做事吧,有事我会再叫你。”
小玲转身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言洛希低头看文件,总觉得有两道视线注视着她,她怎么都无法忽略。
她抬起头来,正好撞进男人深幽的目光里,她心跳一顿,“怎么这样看着我?”
厉夜祈双腿优雅交叠,眼神专注深邃,见她看过来,他朝她勾了勾手指,言洛希很傲娇的问道:“干嘛?”
“过来!”
言洛希好奇他想做什么,可又不想太听他的话,她道:“我要看文件,早上没来落下了好多工作,要不你过来?”
厉夜祈推开手中的文件,当直起身朝她走去。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就像是踩在她心脏上一样,每一下都让她心跳加速,直到他在办公桌旁站定,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她心慌意乱的揪住他的衣服,仰头看着他,娇嗔道:“你干嘛?”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厉夜祈气息滚烫,他微微俯下身,看着她躲闪的目光,他眼底掠过一抹笑意,薄唇在她耳边轻轻摩挲,“真想将你一口吃掉。”
色气满满的一句话,苏得快要让她的耳朵怀孕,她伸手推着他的脸,“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会妨碍我工作,下次工作时间不要你过来了。”
厉夜祈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他笑眯眯道:“明明是你一直在勾引我。”
“我哪有?”言洛希叫冤,她明明一直在认真的看文件,是他的目光让她一直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现在还好意思怪她。
“你心不在焉,不是在勾引我吗?”厉夜祈将她的双手锁在身后,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在她红唇上轻触了一下,“希儿,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言洛希身后没什么支撑,这种高难度的姿势让她感到很辛苦,偏偏某人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她道:“厉夜祈,你放开我啦。”
“吻我!”厉夜祈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温软的唇瓣,向她索吻。
眼前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求爱的气息,言洛希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起来,她没办法拒绝他的请求,也不想拒绝。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轻触一下,然后又调皮的放开,如此好几次,越发勾得某人心痒难耐,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幽暗,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调皮的小家伙。”他在她唇齿间呢喃,从很早以前,他就没办法在她面前保持清心寡欲,总觉得怎么都要不够她。
此刻吻着她,就想更深入,让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饶。
可他怕吓着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这种事产生排斥心理,但是逼得太紧,怕她反感,在自己失控前,他放开了她,他深吸了口气,“我去下洗手间。”
言洛希满脸酡红,腿软得有些站不住,她撑着办公桌,看见厉夜祈转身进了洗手间,她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好烫!
过了十几分钟,厉夜祈从洗手间里出来,言洛希窘迫得不敢看他,她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文件里,耳根子红通通的,这人……
在洗手间里待了十几分钟,不用想也知道他刚才都干了什么。
厉夜祈一本正经的坐回沙发上,他拿起文件继续看,办公室里渐渐安静下来,时而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一片静谧中,岁月静好。
这边岁月静好,医院那边却鸡飞狗跳。
自从那天薄景年拿水果刀让田灵芸杀了他后,薄景年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田灵芸面前,她被他软禁在医院里,完全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身体情况一日比一日好转,田灵芸再也坐不住,她掀开被子下床,换上自己的衣服,拉开病房门,看见门外站着两个保镖,与其说是保护她,不如说是监视她。
两人看见田灵芸站在门口,毕恭毕敬道:“田小姐,您要去哪里?”
“待在房间里太闷,我要下楼去透透气。”田灵芸每天早晚有两次放风的机会,保镖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没办法离开医院。
“好,田小姐,这边请。”保镖在前面带路。
田灵芸绞尽脑汁想要怎么逃出去,只要逃出医院,薄景年想要再软禁她就绝无可能。乘电梯下楼,保镖跟着她进了花园。
花园很大,不少病人在下面散步,田灵芸根本没心思看风景,她走了几步跑,突然道:“我好渴,能不能麻烦你们去帮我倒杯水下来。”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这两天田灵芸很老实,她没再试图要逃跑,反倒让他们都放松了警惕。保镖想起薄景年的叮嘱,他道:“我去倒水,你看好田小姐。”
“好。”
目送保镖的身影远去,田灵芸继续朝前面走,身后的保镖一直跟着她,她不停想要怎么甩开这个保镖,这几天来花园散步,田灵芸发现花园的西侧离医院的后大门很近,只要她跑出医院就好了。
所以她一直不动声色的往花园西侧走去,走着走着,就看见园林管理员推着一个小车走过来,车上全是刚剪下来的树枝。
她心生一计,慢慢走过去,然后趁保镖不注意,她猛地将树枝朝保镖推去,然后拨腿往后大门跑去。
刚跑了几步,她一头撞在一堵结实的肉墙上,惯性作用下,她整个身体往后仰,她吓得紧紧闭上眼睛,然而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因为在下一秒,她的腰被对方揽住,她连忙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