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祈单手拎着购物袋,伸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女孩,走吧,我们回家。”
言洛希一怔,她站起来,眼角余光瞥见某个醒目的购物袋,她脸色一僵,随即嘲讽道:“你还真买了啊,买这么多你用得完吗?”
厉夜祈眸色幽深,定定的看着她,调侃道:“我一个人自然用不完,还需要劳烦夫人配合。”
“滚。”言洛希转身就走,不想再和这人说话,免得被他的厚脸皮给气死。
厉夜祈拎着东西跟上去,超市离言洛希的公寓不远,刚才他们是先停了车再走过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前走,厉夜祈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闷沉沉的难受。
最近他一直在努力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他越接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远到他即使就在她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两人回到公寓,言洛希接过购物袋,拎着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厉夜祈脱了大衣和西装,挽起衣袖跟进去,他站在她旁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男人忽然靠近,鼻端萦绕着熟悉的烟草气息,她猛地转头,鼻尖擦过他的胸膛,她下意识往后退去,后腰撞向灶台。
厉夜祈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离危险区域,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言洛希的心漏跳了半拍。
双手下意识撑在他滚烫的胸口,强而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的掌心,她脸颊发烫,结巴道:“放、放开我。”
厉夜祈垂眸,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她,他喉结咽动,终究还是克制住体内的冲动,将她放开,他道:“小心一点。”
“哦。”言洛希心慌意乱的转过身去,继续洗菜。
可是厨房里暧昧的气氛却越来越浓,仿佛丢一把火就能点燃彼此一样,她沉默的准备好姜蒜,对站在旁边无所事事的男人道:“你把配菜准备好,我炒火锅底料。”
“嗯。”
言洛希开始炒火锅底料,很快就弄好,倒进电磁炉专用的锅里,厉夜祈走过来,将锅端出去,放在电磁炉上开始熬汤。
言洛希怔了怔,转身去端准备好的菜。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相对而坐,言洛希揭开锅盖往里面下肉类,“对了,梅梅好了吗?”
“嗯,最近有精神多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它,它会很高兴的。”厉夜祈抬眸注视着她,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让她回去看看他。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它送到我这里来。”
“它需要人照顾,你基本上早出晚归,很少待在家里,它习惯了广阔的天地,将它关在家里对它的身心健康都不太好。你要是想它,你可以搬回去住。”
言洛希抿紧唇,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她搬回去吧?
“那我有时间再去看它,牛肉熟了,吃吧。”言洛希结束这个话题,专心吃东西。
吃完火锅,言洛希起身收拾厨房,厉夜祈跟进去,却被言洛希给赶出去,厉夜祈心里很忧伤,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搁在茶几上的套子。
他拿过来,一口气全部拆了。
言洛希洗完碗出来,看到某个幼稚的人类坐在沙发上,拿针扎套套,她满头黑线,“厉夜祈,你在干嘛?”
厉夜祈抬起头来看着她,“解压。”
“你……”
“你没看过新闻吗?当一个人承受不起压力时,就会去超市捏碎方便面,或者是拿扎套套,再或者去偷东西。”厉夜祈一边扎着,一边道。
言洛希:“……”
真难相信,这话会从一个拥有绝对自律的特种兵口中说出来,她粗暴道:“我看你是闲得蛋疼。”
“你怎么知道?”厉夜祈抬头惊喜的问道。
言洛希抚额,再看那一堆的套套,怎么都觉得这画面太辣眼睛,她道:“你不是打了避孕针吗?买套做什么呢,浪费钱。”
听她轻描淡写的提起避孕针的事,厉夜祈心知,这件事对她造成的创伤有多严重,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言洛希跌坐在他腿上,她气急败坏道:“你放开我。”
厉夜祈捏着她的下巴,黑黢黢的双眸直直望进她的眼底,“希儿,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但是我会尽全力去做,再给我一次机会,嗯?”
言洛希眼眶泛红,她垂下眸,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她道:“我要去洗澡。”
“一起去。”厉夜祈邀请道。
结果换来女孩恼羞成怒的一拳,他疼得放开了她,言洛希飞快起身逃离,神情戒备的盯着他,“饭已经吃了,你可以走了。”
“真是够无情的,我今晚就住这里了。”厉夜祈摸了摸疼痛的下巴,这丫头现在对他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言洛希懒得理他,她转身进了主卧室,将门反锁上。
身上一股火锅味儿,她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洗澡,站在花洒下,她闭上眼睛,任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心却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
洗完澡出去,她被躺在她床上的男人给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进来的?”
厉夜祈已经洗了澡,平常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松软的耷拉在额前,他晃了晃手里的备用钥匙,笑眯眯道:“备用钥匙就放在茶几的抽屉里。”
“你……”言洛希气得不行,她走到床边,朝他伸手,“把钥匙给我,出去。”
厉夜祈微微抬起上半身,将钥匙放进她掌心,她刚要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拽住,他一个用力,她身形不稳,直接朝床上栽去。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她蓦地瞪大眼睛,“厉夜祈,你给我滚下去。”
她根本就不能对他掉以轻心,允许他进门,他就可能顺杆爬上她的床,脸皮厚的简直超出了她贫脊的想象力。
厉夜祈双手压住她挣扎的手臂,一双黑眸像点缀着星辰,闪闪发亮,“太太,我想要你。”
言洛希眼睛瞪得溜圆,这人怎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