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满足一辈子?”江文远尚自没有听懂。
江媚桃也没回答,把江文远引入卧房,便开始解衣扣,刚刚解开上面三个,“啵”地一声,便被胸部的强大给撑开了。
那个让江文远又惊又怕的部位再次显现出来,而且比刚才还要多。
江文远心中颇为不解,怎么这么文静的姐姐也中顾念儿的毒了吗?
看着江文远的表情,江媚桃脸上红得更艳了:“愣着干嘛?你也脱呀!”一边说,在床边坐下。
“脱……脱……脱什么呀?”江文远吃惊到嘴唇直哆嗦。
“脱衣服呀!”到底这江媚桃也是第一次,羞着脸,声音也变得极低:“脱了衣服治病,之前我在陪嫁女书上看到过,说是男子阳刚过盛才会流鼻血,和女人初历人事泄一下就好了!”
说着,已经把上衣扣全部解开,没了衣服约束,里面的高耸处把衣襟顶起来很高,成沟处也露出一小半。
“砰砰砰……”江文远又感觉到心跳不对劲,高叫:“啊!原来姐姐是要这样给我治呀!”三两步退出卧房。
“我知道的就是这种治法!你怎么了?”江媚桃关切问道。
“我不治了姐姐,我更受不了啦!”拉开门栓,打开门,拔腿向外就跑。
“弟弟!弟弟!”叫了两声,见江文远始终没有回头,江媚桃也冷静下来,看了看自己解开的前胸。
担心起来:让他看到了我这个样子,会怎么想我呀,恐怕还还真以为我是大破鞋、半拉门子呢!
又看了看解开的衣襟,脑中猜想伎女招客和寡妇幽会应该也是这个样子,气得给自己一个嘴巴:“江媚桃,你就是一个破鞋,大破鞋!半拉门子!你怎么能想出这种方法呢!下次还怎么和他见面哪……”
把自己骂了自己一阵,又伏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弟弟!姐错了,姐不应该给你出这种主意的,姐不是那种人,姐也不是要骗你占你身子……”
奔出江媚桃的房间,被冷风一吹,江文远的心跳慢慢平复。
但在心情平复的同时,也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此时已经进入十月份天气,太平洲四面环江,夜静后略带潮湿的江风吹到身上,已经有微微的刺骨感了。
打了一个哆嗦,冷静下来,江文远又开始后悔刚才那么急的跑出,会不会让姐姐以为我讨厌他。
有心想回去向江媚桃解释,但又不敢,他实在是没胆量面对那样的江媚桃,她本身就那么媚艳诱人,又对自己这样,实在是太受不了啦!
对!这就是江文远,他不但没半分埋怨江媚桃,反而还生怕江媚桃情绪低落,她之前那么可怜,如果她再觉得自己讨厌她,会不会又回到之前的时代里去。
其实现在主流小说主角不流行好人,很多主角都是有些小聪明,也或者小自私小自利之类的性格,都说是这样符合普通人的性格,更容易有代入感。
但我就是要把这本书的主角写成这样,因为江文远之后能联盟九州执天下牛耳,正是因为他是个好人,能时时处处替其他人着想的好人,取天下这种事不是小聪明和自私自利能完得成的。
哪怕是自己开一家公司,对属下那种收买式的关心和纯粹真心是不一样的,别人能感觉出来的,只是想甘心被利用罢了,和真心换来的价值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我相信好人主角也是有代入感的,只是要让主角获取得更多……
又打了一个冷颤,眼看在外面都呆不住了,江文远便向自己的住房方向走去,但是刚走两步,又停住了,他怕自己回去之后,那四个女孩又在房中针对自己搞事情。
“算了,我去两位领帮、冯老哥、夏老哥等人那里看看,和他们挤着睡就行了!”便往冯大胡子和夏竹林的住处而去,到在门前,里面的灯早已灭了,刚想伸手敲门,便听到里面冯大胡子的打鼾声。
“唉!”江文远暗叹一声:“白天里他们那么忙,夜里还怎么能打扰他们睡觉呢?”
这样想着,便走开了,往李能掌的住处而去。
远远便见李能掌的住处早也灭了灯,想来也睡熟了,又去看管大的门,也是漆黑一片,最后来到许三的工棚外去看,结果也是一样。
江文远便打消了和别人挤着睡的想法,顺着街头往回走,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是找了一个背风的角落处倚着坐下,但仍然冻得发抖。
此时晚月如钩正升上来,照在江文远身上,倒也有几分凄凉。
也许,现在躺在床上尚未入睡的清帮人,正在谈论他们的总领帮灭柏氏、灭山堂时多么的冷静,手段多么高明,却又哪里知道,被他们所赞叹感慨的总领帮现在正露宿街头呢!
“姐错了!姐错了!是姐把你吓着了,才让你跑出来在这里受冻!”江媚桃走了过来,看着被冻得发抖的江文远,心疼之下,眼里泪水又流。
江媚桃刚才在房中哭了一时,突然也意识到了外面天冷,便鼓起勇气出来找江文远。
本来她想去江文远的房间问呢?但又生怕四个女孩问他江文远出走的原因,如果说出实情,以后真就没脸见人了。
便在路上转了几圈,没想到还真在这里找到江文远了。
“姐姐!”江文远并未睡熟,听到江媚桃的声音,睁开眼来:“姐姐你不要误会,弟弟没有讨厌你,刚才我之所以那么跑出,是因为我胆子太小了,我还小,我才十几岁,承受能力太差了!”
江媚桃也在自疚中,在江文远面前蹲下身去:“不是你的不对,是姐错了,是姐把你吓着了,你一定以为我就是村头等男人的风流寡妇……”
“不是不是!”江文远连忙道:“姐姐千万别这么说,你很好,你不是寡妇,也没有等男人,你是极好的女人,如果我爹在这里,我就让他找媒人向你提亲!”
其实人和人都有通感的,真心话别人是感觉得出来的,听了这话,江媚桃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含着泪的眼带上了笑容,也敢伸手去拉江文远了:“走吧!回姐姐房里,姐保证不再那样了,你睡床上,我在外面明间的连环椅上睡!”
“不用了姐姐,你回去吧,那样太耽误你睡觉了,我在这里眯一会就好!”江文远仍然在替江媚桃考虑。
“这怎么行呢?这么冷的天,淋了露水是会着凉的!”江媚桃紧张说道。
江文远仍然说:“不用了,等一下天就亮了!”
“什么等一下天就亮了,还早着呢?而且我之前在外面流浪过,知道黎明之前的天最冷,你受不住的!”
焦急说着,江媚桃又平复一下语气,再道:“既然你怕我再那样,要不就你一个人睡我房间吧?我抱床被子去轧棉坊睡,那里的台板上可以睡人!”
江文远听得眼前一亮:“对呀,坊内也是可以睡人的,而且姐姐又是做棉被的。不过,要弟弟去睡,姐姐只需要给我找床被子就行!”
说着,从地上站起。
“好!”江媚桃应一声。
两个人来到轧棉坊的坊外,江媚桃拿出钥匙打开坊门,进入里面,把蒸气灯点亮。
靠着坊门一侧,就是一张台板,十几丈长、七八尺宽,平时都是一些女工在这上面做棉被棉袄之类的用品,上面还有几件没有做好的夹袄。
江文远问:“怎么没有被子呀!”
江媚桃答道:“上个月向分帮发了几次夹袄,卖的挺好,都说现在刚刚入冬,正是用夹袄的时候,便催着我们又做!”
江文远点了点头,突然又道:“对了,白天只顾向余协统送衣服了,我竟然没有想到他们夜里会冷!姐姐也抓紧赶制一批,等下次和他们剩余的衣服一起送过去!”
“好!”江媚桃应一声,又道:“你先在这里,我去给你取被褥!”
说着,走出坊去。
江文远向坊内看了一眼,靠近里面的地方是两百台轧棉车,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自然也极为悉熟。
只是现在夜间,没有人上工,显得极为冷静而已。
转头,又去看台板边一些没有做好的夹袄。
后世都都认为夹袄是双层布的上衣,其实双层布中间也是缝棉花的,只是很薄而已,而且固定棉花的针脚也很密。
江文远细细去看,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感觉样式过老,仍然用的是清服箭袖的形式。并不是麻杆刘所设计的那种清衣小褂。
感觉如果里面穿一件这种夹袄,外面再小褂不舒服,也不搭配,心想:“也要把媚桃姐这里的夹袄和棉衣改一下!”
忽又想到,既然能把这种夹袄做成清衣小褂的样式,是不是能把它们连起来呢?
这样的话,买了夹袄的人也会买清衣小褂……
正在想着,江媚桃抱着被褥进来了,江文远连忙用手去接,感觉那被子还是热乎的,又见枕头和枕巾都在里面卷着。江文远叫道:“姐姐,你是把你床上睡的被褥给我拿过来了吗?”
“嗯!”江媚桃应了一声,把被褥放在台板上:“你在外面冻了那么久,一定很冷了,便把我刚睡过的被褥拿过来了,你不要介意,姐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这只是等于给你暖一下被窝,我们的身体没有接触,也不一起睡……”
见江媚桃又语调低沉,江文远便连忙伸手捂在她嘴上:“姐姐不要这样说,你配得上我!世上再没有像姐姐这样美艳贤惠的女人了!”